孟鹿山又道:“这就叫贱人自有天收,萧成元坏事做多了,遭报应了!”
锦宁闻言,轻笑了一声。
孟鹿山狐疑地看向锦宁:“裴锦宁,看你这表情,我怎么感觉你好像知道点什么?”
锦宁连忙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听说了这个消息有些高兴。”
孟鹿山点了点头:“是挺让人高兴的。”
……
锦宁和孟鹿山辞别后,没直接回侯府,而是先去了一次钱庄,将徐老夫人给自己的东西,都存了起来。
御赐的东西,永安侯府没人敢动。
可这徐老夫人送的礼物,可就不敢保证,有没有人敢乱动了。
而这些,都是她以后入宫的底气。
锦宁回到永安侯府的时候,侯府之中静悄悄的。
李嬷嬷守在前厅的位置,看着锦宁吩咐着:“大姑娘,侯爷和夫人,请您过去。”
锦宁直接拒绝:“告诉他们,就说我身体不适,先回去休息了。”
想也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傻子才去。
李嬷嬷听到这,沉着脸说道:“大姑娘!你若不去,老奴也只能亲自请您了!”
说着李嬷嬷就上来打算对锦宁动手动脚。
锦宁冷眸看向李嬷嬷,呵斥道:“谁给你的胆子!对我动手动脚的?是父亲还是母亲?他们可有亲自吩咐允许你对我动粗了?”
锦宁冷着声音补充了一句:“别忘了,陛下已经为我定下婚期,用不了多久,我就是太子妃了!”
李嬷嬷咬着牙,冷声道:“大姑娘您既然不识抬举,那就自求多福吧!”
说完,李嬷嬷拂袖离去。
锦宁回到屋内,刚将狐裘脱下,便听到外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侯爷,您消消气,不要吓到了宁宁……”这是宋氏的声音。
接着,门就被打开了。
锦宁知道,她虽然打发了李嬷嬷,但今天这事还没完,如今她这好父亲和好母亲,寻上门来,实属正常。
锦宁早有准备,这会儿就从容地转过身来,看向永安侯。
永安侯的脸色铁青,旁边站着的宋氏,则是一脸焦急:“侯爷,您千万别对宁宁发火,宁宁她今日,一定不是故意违背你的意思……”
永安侯冷声道:“裴锦宁!你不应该在府上禁足吗?怎么又跑去国公的寿宴了?你就这样,不把本侯的话放在心上吗?”
锦宁看向永安侯:“女儿开始的时候,是想在府上禁足的,可转念一想,这样重要的事情都不去参加。”
“旁人定会觉得,我们永安侯府不懂礼数没家教。”锦宁继续道。
说到这,锦宁微微一顿继续道:“而且女儿刚刚回京,这个时候,自是该寻个机会再外人面前露露脸,也好让人知道,这未来太子妃的位置,是永安侯府的!为了侯府的利益,女儿只能违背父亲的意思,还请父亲恕罪。”
锦宁一番话说下来,好似处处为了侯府着想,而且认错态度也算不错。
永安侯的神色和缓了些许:“真是这样想的?”
锦宁点头:“女儿当然是这样想的,而且女儿的运气还算不错,今日碰巧见了陛下,陛下亲自定下婚期,以后……谁还敢轻看我们永安侯府?”
说到这,锦宁又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还是说父亲,不高兴陛下为锦宁同太子定下婚期?”
永安侯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呵斥道:“不要乱说,我怎么会不高兴?”
锦宁笑了起来:“父亲高兴,怎么还要来训斥女儿?还是说女儿误会了,父亲来这,是为了同我庆贺的?”
永安侯被锦宁一番话绕来绕去,这会儿便道:“自然是为了来庆贺的。”
宋氏在一旁瞧着,没想到事情的发展竟然是这样的。
她有些忍不住地说了一句,这会儿已经全然忘了,她刚才还维系的那个慈母的形象,而是直接指责道:“可不管怎么样,你父亲已将你禁足,你还要出去……未免也太不将府上的规矩放在眼中了。”
锦宁问:“是这点规矩重要,还是陛下定下婚期重要?”
锦宁又盯着永安侯道:“还是说,有人根本就不想让女儿同太子定下婚期?父亲!女儿和太子的婚事有圣命在身,本是顺理成章,给侯府添光加彩的事情,可若是横生了什么枝节……”
锦宁微微一顿,语气幽幽:“事情若是按照某些人的想法发展下去还好,可若是出了岔子。”
“永安侯府失了这未来太子妃的位置,可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锦宁的目光清亮:“父亲是聪明人,应该明白锦宁的意思。”
永安侯闻言,神色之中带起了深思之色。
宋氏沉着脸开口:“锦宁,你这话是何意?”
她自然知道锦宁暗指什么,这会儿,也是气不过想质问锦宁一句。
就在此时,永安侯冷声开口了:“好了!今天的事情,便这样算了,下不为例。”
说完,永安侯拂袖离去。
锦宁拱手:“恭送父亲母亲。”
宋氏深深地看了锦宁一眼,便跟着永安侯往外走去。
回去的路上。
宋氏看着永安侯说道:“侯爷,锦宁这还没当太子妃呢,就如此没规矩了,若以后当了太子妃,岂不是更加的不把我们放在眼中了?”
永安侯忽地就顿住了脚步,目光冷冰冰地看向宋氏。
宋氏被这样一看,愣了一下,有些不安。
只听永安侯,冷声道:“本侯知道,你有什么打算。”
“不过,我劝你现在就收起你的意思,锦宁再如何,也是永安侯府的女儿,她说得对,太子妃的事情,不该横生枝节。”永安侯沉声道。
锦宁刚才的一番话,也让永安侯想明白了。
同太子的婚约,是不能横生枝节了,若当真能将这人选换成明月也就罢了,可若换不成,锦宁还失了这太子妃的位置。
他们永安侯府,可真就成天大的笑话了!
宋氏立在原地,脸色青白不定,难看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