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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过后,萧景时没再找过她。
只是让私人医生给她定期复查,还让管家帮她装修了公寓。
“小棠,少爷让你养好身体,月底再回去。”管家顿了顿,“接替你的人也快找好了,这三年辛苦你了。”
楚棠算了算日子,月底,正好是她离开前一天。
她笑着和管家叙了会儿旧,听到了很多关于萧景时和叶知意的事。
18岁,萧景时包下专机和叶知意环球旅行,她正在后厨刷盘子攒学费,
22岁,萧景时豪掷千金为叶知意买下法国酒庄。她却为了还债喝到胃出血。
25岁,萧景时牵着叶知意的手在林荫间散步,她却在看守所被打得遍体鳞伤。
她平静地聆听着,像是在听两个陌生人的故事。
送走管家后,她清点着自己的存款,大部分来自萧景时。
一份留给出狱后的楚父,一份保证她能平稳过渡。
她正思考着未来,一阵敲门声急促响起。
楚棠以为管家有东西落下,跑去开门,却被迎面扇了一巴掌。
叶知意站在门口,脸上写满了怨毒和愤怒。
“贱人!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说!昨天景时和我上床的时候怎么会叫你的名字?!我就该让人在看守所弄死你!”
楚棠眼底闪过厌烦,抓住她还想再扇的手:“你们之间的事,与我无关。”
见她反抗,叶知意气得咬牙切齿,最后冷笑一声,“还敢嘴硬?既然那么喜欢抢男人,我就让你一次性睡个够!”
“都进来!”
话落,一群男人邪笑着闯了进来,一边脱裤子一边逼近楚棠。
猥琐的目光,瞬间把她拉回三年前那个绝望的晚上。
“滚滚啊!”
她眼神疯狂游移,四下寻找着救命稻草,飞快拿起桌上的水果刀举向他们,眼底写满视死如归。
可他们根本不怕,甚至笑着打趣:“还是刚烈的娘们玩着带劲。”
楚棠指尖颤抖着,将刀贴近自己的脖颈。
正要闭眼,便听到门口传来萧景时狠厉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他看着衣衫凌乱的楚棠,眉心紧蹙。
楚棠泣不成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叶知意却抢先一步开口,哭着扑进萧景时怀中:“景时,我来看望楚棠,没想到没想到她叫了一群男人玩囚禁py还想逼我一起!”
萧景时眸中瞬间射出冷光,额角青筋暴起。
他一把掐住楚棠的下巴,逼她抬头仰视自己。
看着楚棠模糊的泪眼,他讽刺一笑:“你卖身上瘾了?没男人活不了吗?”
残忍的力道,将楚棠的下巴和心齐齐捏碎。
她看着他,忽然笑了,笑得破碎又悲戚:“你会娶我吗?我总要嫁人的啊”
滚烫的泪落在萧景时手背上,让他怔在原地。
一瞬间,时间仿若凝固。
良久后,萧景时松开了手,楚棠脱力倒在地上。
“这几个人,都阉了。”他眼底晕开杀意,沉声交代助理。
说完,他冰冷的视线缓缓转向楚棠,“我倒要看看,我萧景时不要的保姆,谁敢接手?”
楚棠喉咙干涩,浑身死气:“你该问叶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