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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内,沈砚修缓缓转醒,只觉脑袋昏沉,喉咙干涩。
“陛下,您可算醒了!”为首的太医声音带着几分庆幸,“您郁气攻心,以致吐血昏迷,实在让臣等忧心。”
沈砚修眉头紧皱,脑海中又瞬间浮现出李锦舒那张日思夜想的面容。
他挣扎着起身,“皇后她现在何处?”
太医们面面相觑,无人敢答。
良久,才有人硬着头皮劝道:“陛下,皇后娘娘已然跟您和离了,还望陛下莫要再过度伤怀,保重龙体才是。”
沈砚修怒极反笑,“你们怎知朕的感受?她是朕的挚爱,是朕的命!”
说着,他不顾众人阻拦,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要下床。
“陛下,您这是要去哪儿?”身旁的太监急忙上前阻拦
“去丞相府!”沈砚修目光如炬,“朕要把她带回来,朕不能没有她!”
太监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地:“陛下,万万不可啊!先帝曾有圣旨,您与皇后娘娘此生永不相见,这是抗旨啊!”
“抗旨又如何?”沈砚修猛地打断他,“朕如今什么都顾不上了,没有她,这皇位、这江山,对朕来说又有何意义?”
说罢,他甩开太监的手,“来人,备驾丞相府!朕要亲自接阿舒回来!”
沈砚修不顾病体,乘马车前往丞相府。
途中,他望见两个孩童捏糖人,瞬间忆起幼时与李锦舒一同捏糖人的时光,心口骤然一痛。
紫禁城到丞相府仅需两个时辰的路程,他却行了整整一下午。
抵达府门前,身旁太监正要通报,被他抬手拦住。
他的手悬在门扉上,迟迟未能落下,满心皆是近乡情怯。
恰在此时,远处戏台上传来唱词。
“莫要等来不及,再追悔莫及。”
这句话终是让他鼓足勇气,最终,他推开了府门。
可抬头后,门内景象却让他呼吸一滞。
李锦舒正与一位身着青袍的男子谈诗论赋,男子还亲昵地为她摘下头顶的花瓣,姿态亲密无间。
沈砚修的声音沙哑得几乎不成调,“阿舒。”
李锦舒闻声猛地回头,看到他的瞬间,呼吸骤然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