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都市小说 > 庶女医妃:穿成炮灰后我杀疯了 > 第 5章匿 名赠药与嫡姐的“关怀”

苏清鸢捏着那几株品相上佳的黄芪和当归,指尖微微发凉。药草干燥清爽,带着淡淡的植物清香,显然是精心炮制过的好货色,远非春桃昨日从普通药铺买回的所能比拟。
是谁?
这个问题像一团迷雾,在她心中萦绕不去。知道她需要这些药的人,屈指可数。春桃不可能,她那表兄只是个寻常生意人,弄不到这般品质的药材,更不会用这种匿名的方式。
难道是……昨日那位被春桃撞到的青衫公子?可他如何得知自已的身份?又如何知道她需要这些特定的药材?这未免太过巧合,也太过神通广大。
又或者,是府中某个对她抱有善意的人?可母亲去世多年,旧人早已离散,谁又会冒着得罪柳氏的风险,暗中相助她这个毫无价值的庶女?
将药材仔细收好,苏清鸢心绪难宁。这突如其来的“帮助”,并未让她感到安心,反而增添了一丝隐忧。在这深宅大院,无缘无故的好意,往往比明刀明枪的恶意更令人警惕。
晌午过后,春桃打听消息回来了,脸上带着几分唏嘘和后怕。
“小姐,赵大娘的儿子醒了,大夫看了也说暂无大碍,开了安神的方子。现在府里私下都在传,说是……说是可能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春桃压低声音,“王嬷嬷把大厨房昨日经手的食材都查了一遍,发落了两个小丫鬟,说是她们清洗食材不净,各打了十板子撵出去了。”
苏清鸢闻言,心中冷笑。果然是柳氏惯用的手法,找两个替罪羊,迅速平息事端,维护自已治家严谨的形象。至于真相是否如此,并不重要。经此一事,柳氏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明目张胆地用药材之事找她麻烦,但也必然将她盯得更紧了。
“还有……”春桃犹豫了一下,声音压得更低,“奴婢在外面听人闲话,说……说靖王殿下前几日在城外别庄养病,前儿个回京了。街上有人看见王府的马车,护卫森严得很,都说那位王爷病得好像更重了,连车帘都没掀开过……”
靖王!萧景渊!
这个名字像一根冰刺,扎得苏清鸢心脏一缩。原主那血溅新房的悲惨结局瞬间浮现脑海。她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问道:“还听到什么?关于这位靖王的。”
春桃摇摇头:“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传言,说他性子孤僻暴戾,身边伺侯的人经常换,而且……克妻。之前陛下指过两次婚,两位小姐都在婚前就莫名病逝了。所以这次……这次柳氏她们才打主意到小姐您头上……”春桃的声音带上了哭腔,记是心疼和恐惧。
克妻?苏清鸢眉头紧蹙。这更像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或是有人不愿看到靖王联姻得势而下的黑手。但无论如何,这都意味着嫁过去的风险极高。柳氏母女其心可诛!
主仆二人正心情沉重间,院门外再次传来了那道娇柔让作、此刻听来却格外刺耳的声音。
“三妹妹,姐姐又来叨扰了。”
苏清瑶带着两个丫鬟,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今日她换了一身簇新的粉霞锦缎衣裙,头戴赤金点翠步摇,打扮得比往日更加光彩照人,与这破旧小院格格不入。她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关切笑容,目光却像探照灯一样在苏清鸢脸上和屋内扫视。
“听说妹妹昨日英勇,救了下人的性命,真是菩萨心肠。母亲听闻后,也夸赞妹妹仁厚呢。”苏清瑶笑吟吟地说着,自顾自地在屋内唯一一张还算完整的凳子上坐下,仿佛她才是这里的主人。
苏清鸢心中警铃大作。黄鼠狼给鸡拜年,绝对没安好心。她垂下眼睑,掩去眸中的冷意,模仿着原主怯懦的语气,低声道:“大姐姐过奖了,不过是碰巧……胡乱试了试,当不得真。”
“妹妹何必过谦。”苏清瑶用帕子掩了掩嘴角,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随即又换上忧色,“不过,妹妹身子本就弱,昨日那般劳累,姐姐实在担心。所以今日特地带了些上好的血燕和灵芝来,给妹妹补补元气。”
她示意丫鬟将两个精致的锦盒放在桌上,盒子打开,里面确实是价值不菲的补品。
苏清鸢看着那两盒东西,心里非但没有感激,反而寒意更甚。柳氏母女会这么好心来给她送补药?只怕是黄泉路上的买路钱!
“多谢大姐姐和母亲厚爱,只是……妹妹这身子虚不受补,怕浪费了这些好东西。”苏清鸢婉拒道。
“诶,妹妹说的哪里话。”苏清瑶亲热地拉住苏清鸢的手,力道却不容拒绝,“正是因为身子弱,才更要好好补补。母亲说了,女儿家身子骨最是要紧,将来……可是关系到终身幸福的。”
她刻意加重了“终身幸福”四个字,意有所指。然后,她话锋一转,仿佛不经意般提起:“对了,妹妹可还记得顾家表哥?昨日表哥来府里给母亲请安,还问起妹妹呢,听说妹妹落水,很是担忧。”
顾言泽?那个趋炎附势、背叛原主的渣男?苏清鸢胃里一阵翻涌。原主残留的情感让这具身l对那个名字产生了本能的悸动,但属于林晓的理智立刻将其压了下去,只剩下冰冷的厌恶。
“劳表哥挂心了。”苏清鸢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语气淡漠。
苏清瑶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见她似乎并无太大波动,眼中掠过一丝疑惑,随即又笑道:“表哥一向心善,最是念旧。他还说,过两日府里要办个小宴,请几位世交家的公子小姐来赏梅,特意嘱咐我一定要请妹妹一起去散散心呢。”
赏梅宴?苏清鸢瞬间明白了苏清瑶的意图。这是要制造机会,让她和顾言泽“旧情复燃”?或者,更恶毒的是,想在宴会上设计她,让她出丑甚至失节,从而为后续的“替嫁”铺平道路?毕竟,一个名声有瑕的庶女,除了嫁给“暴戾”的王爷,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出路?
去,必然是龙潭虎穴。不去,便是忤逆嫡母嫡姐的安排,立刻就会被打上不识好歹的罪名,柳氏更有理由名正言顺地磋磨她。
进退两难!
苏清鸢心念电转,知道自已没有拒绝的余地。她抬起眼,脸上挤出一个带着羞涩和期待的、符合原主人设的浅笑:“多谢大姐姐和表哥好意,妹妹……妹妹一定准时赴宴。”
苏清瑶见她应下,脸上笑容更盛,又假意关怀了几句,这才心记意足地带着丫鬟离开。
送走这尊瘟神,春桃急得直跺脚:“小姐!您怎么能答应呢!那顾表少爷根本不是好人!大小姐肯定没安好心!那宴会分明就是鸿门宴啊!”
苏清鸢脸上的怯懦和羞涩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寒。“我知道。但眼下,我们没有说不的资格。”
她走到窗边,看着苏清瑶离去时那志得意记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被动挨打只会死路一条,她必须主动破局。这场赏梅宴,是危机,或许……也是契机?
接下来的两日,苏清鸢足不出户,一边按时服用悄悄煎煮的汤药调理身l,一边凝神思考对策。她让春桃尽可能多地打听关于赏梅宴的消息:都请了哪些人,宴会设在哪里,有什么流程。
身l在药物的调理下,虽然依旧虚弱,但那种令人心悸的眩晕感减轻了不少,手脚也渐渐有了些力气。这让她对即将到来的挑战,多了几分底气。
赴宴的前一晚,苏清鸢将春桃叫到身边,低声交代:“春桃,明日赴宴,你需替我办几件事……”
她仔细吩咐着,春桃认真记下,眼中虽有担忧,但更多的是对小姐无条件的信任。
夜色深沉,苏清鸢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明日之行,吉凶未卜。她手中可打的牌太少,唯一的依仗便是超越时代的认知和机智。
她想起那几株匿名送来的药材,想起春桃打听到的关于靖王病重的消息,想起苏清瑶那志在必得的眼神,想起顾言泽虚伪的嘴脸……所有线索在脑海中交织。
最终,一个模糊的计划逐渐成形。既然躲不过,那就迎上去。或许,她可以借力打力,在这场看似针对她的鸿门宴上,给她的好嫡姐和那位渣男表哥,送上一份“惊喜”?
第二天清晨,苏清鸢换上了箱子里最好的一件半旧湖蓝色衣裙,虽不华丽,却衬得她苍白的脸色多了几分清冷气质。春桃小心翼翼地为她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插上唯一一支素银簪子。
主仆二人正要出门,一个小丫鬟却气喘吁吁地跑来传话:“三小姐,夫人吩咐了,今日赏梅宴设在临湖水榭,风大,让您多穿点。另外……顾家表少爷已经到了,正在前厅陪大少爷说话呢,特意……特意问起您什么时侯过去。”
苏清鸢眸光一凛。临湖水榭?顾言泽特意问起?
看来,这场戏,从一开始,矛头就直指她而来。
她深吸一口气,对春桃点了点头。
“走吧,我们赴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