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桌上的手机，点亮屏幕。
屏幕上显示着一个正在直播的界面。
在线观看人数已经突破十万。
弹幕疯狂滚动，几乎遮住了整个屏幕。
【天哪！自己崇洋媚外，还在网上颠倒黑白？】
【吐了吐了，这种人也配开餐厅？】
【之前还装受害者，原来视频是他们恶意剪辑的！】
【道歉！必须道歉！】
江衍川的脸色瞬间惨白。
他猛地站起来，打翻了桌上的咖啡。
深褐色的液体溅在他的西装裤上，狼狈不堪。
“你……你直播？”
我平静地点点头。
“既然你相信网友的公道，那就让网友来评评理。”
“从你坐下开始，一切都在直播中。”
我指了指角落里的一个装饰品。
微型镜头巧妙地隐藏在其中。
江衍川顺着我的手指看去，浑身发抖。
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直播间的弹幕还在疯狂滚动。
在线人数不断攀升。
明月会所直播翻车的话题瞬间冲上热搜。
我收起手机，站起身。
“江衍川，好自为之。”
就在这时，原本躲在江衍川身后瑟瑟发抖的林娇娇突然向我冲了过来。
“贱人！你居然敢玩阴的！我要弄死你！”
林娇娇尖叫着扑，指甲直冲我的脸。
我侧身避开她，一把攥住她挥来的手腕。
反手狠狠甩了她一记耳光！
清脆的巴掌声在包厢格外响亮。
她踉跄着撞到桌角，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我。
“你……你敢打我？！”
江衍川额角青筋跳动，站起身怒喝，“顾瑶！你太过分了！”
他猛地按下呼叫铃，“保安！立刻给我过来！”
“把这个闹事的女人抓起来！”
下一瞬，包厢门被粗暴推开。
进来的却不是会所保安。
几名身穿制服的警察快步走入，神情严肃。
为首的一位亮出证件，“警察。”
“林娇娇，江衍川。”
“你们涉嫌盗窃巨额财物，请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江衍川脸上的愤怒瞬间冻结，转为错愕。
“什么盗窃？警察同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林娇娇脸色唰地惨白，下意识后退一步。
为首的警官目光锐利地扫过她。
“我们调取了会所及周边所有监控。”
“证实你于三日前私自取走顾女士存放在保险柜中的定制月饼礼盒，并于昨日下午将礼盒和其中附带的五块玉佩出售。”
“获利总计一千两百万元。”警官取出几张交易记录照片。
“涉案金额特别巨大，证据确凿。”
“请和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林娇娇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不……不是的……是衍川让我……”
她慌乱地看向江衍川，语无伦次。
江衍川厉声打断她，“你胡说什么！”
他转向警察，强作镇定。
“警察同志，这件事我完全不知情。”
“都是她一人所为，与我无关。”
警官面无表情地拿出手铐。
“是否有关，回局里再说。”
冰冷的手铐锁上林娇娇手腕时，她终于崩溃的大叫起来。
“江衍川！你王八蛋！明明是你让我拿的！”
“钱你都拿去补会所的窟窿了！现在想全推给我？！”
警察制住她的挣扎，将她带离包厢。
江衍川脸色灰败地被另一名警察要求配合调查。
他经过我身边时，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
我平静地注视他被带走。
当晚，明月会所门外聚集起愤怒的人群。
臭鸡蛋和红油漆泼满了光洁的玻璃门和墙壁。
“卖国贼！”“黑店倒闭！”的咒骂声不绝于耳。
记者闻讯赶来，镜头记录下这混乱的一幕。
江衍川本就因我撤资而岌岌可危的资金链彻底断裂。
曾经门庭若市的“高端会所”，一夜之间彻底破产。
我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屏幕上关于明月会所破产的新闻推送。
特助轻声汇报。
“顾总，警方已追回部分赃款，剩余部分正在追缴。”
“林娇娇和江总……江衍川，均已被刑事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