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立听着下属来报的消息,眼睛瞪的如通铜铃,浑身血液好似都被点燃,怒火从头顶烧到脚底。
“砰!”。
冯立重拳砸在身前的桌子上。
“太子对我有大恩,我一定要为太子报仇!”。
冯立大手一挥,“来人,通禀薛副帅,调动东宫两千精兵随我一通攻向玄武门!”。
玄武门处,张公瑾看着远处浩浩荡荡的东宫士兵们,脸上露出凝重。
眼看着东宫士兵将要闯入,张公瑾用尽全身力气将城门抓住,脸色涨红,将牙龈都要咬的出血。
“嗡”。
随着响动声出现,玄武门的城门被重重关闭。
冯立看着立于城门上的禁军,看到了站在其中的常何,心里知道常何一定已经叛变,不再废话,大手一挥。
“给我杀!”。
铺天盖地的杀声响起,弓箭飞射,两方人马不断有人倒下。
常何跑到张公瑾身旁,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对方人数太多了,我们不占优势”。
张公瑾看着城门上不断减少的人数,内心也变得沉重起来。
但是下一刻,城门上出现一人,左手中拿着两团东西,对下方士兵高喊出声。
“太子与齐王已死,尔等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此人正是先前随李世民进入宫内的尉迟恭,他手中拿着李建成与李元吉的头颅。
下方东宫士兵听到后纷纷朝上方看去,很快便有人认出了李建成两人的脑袋。
“是…,是太子殿下的人头!!”。
“还有齐王殿下!”。
半晌过后,不知是谁的横刀当啷落地,紧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横刀落地声,城下的东宫士兵也一个接一个的跪在了地上。
“冯将军!”,薛万彻站在冯立身旁,叫了声他。
冯立目眦欲裂的看着尉迟恭,或者是看着他手中太子李建成的头颅,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大势已去,撤”。
听到冯立的话后,薛万彻与其亲兵一行几人骑马撤去,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其他士兵。
常何震惊的看着尉迟恭,眼神在他手中人头上不停来回扫视。
尉迟恭对着几人开口:“秦王殿下还有令,我就不在此地停留,麻烦几位多加防护”。
张公瑾常何几人应声点头,尉迟恭便起身上马,向着武德殿方向而去。
不多时,尉迟恭便来到武德殿外,此时殿中李渊以及几位众臣都在房内。
尉迟恭身披血甲,手持长矛,直接闯入殿中。
殿内之人都被吓了一跳,看清来人后,李渊大喝一声:“尉迟敬德,你要弑君?”。
尉迟恭俯身拱了拱手:“陛下,太子与齐王今日谋反,幸秦王殿下识破阴谋,秦王担心惊扰陛下,特派臣来此护卫”。
李渊也看到了尉迟恭腰间的两个人头,不可置信的呆在原地。
好一会后,李渊机械般的转动脑袋,看向身旁属于太子派的裴寂。
裴寂闭了闭双眼,对着李渊摇了摇头,沉默着不开口。
坐在另一边的萧瑀开口了:“陛下,正如尉迟将军所言,太子与齐王两人一定是因为没有参与晋阳起兵,心中时常不安,才造成今日之祸”。
“秦王功盖天下率土之心,若立秦王为太子,陛下可如释重负,天下苍生亦可安宁”。
屋内一片安静,直到李渊再次开口:“可”。
随着李渊的开口,屋内有几人悄悄松了一口,尉迟恭向李渊求得几道敕令后告退一声离去。
尉迟恭带着李渊的敕令离去后,随着尉迟恭的奔走,宫内东宫以及太子残留还在反抗的部队也放下了武器。
整个宫内开始忙碌起来。
天光破晓,一缕阳光从东方升起,照在了李世民的脸上,他的脸上似有泪痕,但又似鲜血留下的痕迹。]
【爽爽爽,就是这个玄武门继承制爽爽爽!】
【太帅了太帅了,想给李二生猴子的心达到了顶峰】
【李二到底哭没哭啊?】
【哭也是因为杀死李建成,反正不可能是因为李元吉】
【你们说李世民到底有没有后悔过?】
【杀李建成可能后悔,但是杀李元吉肯定没有,这一正一反不平了吗】
【尉迟恭也是因为这个入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吧?】
【也不算因为这个吧,毕竟一直跟着李二,武力也不低,肯定会有他位置】
【你们无人在意李渊的感受】
【但是李世民就是弑兄逼父了】
秦朝。
嬴政摩挲着身侧的太阿剑:“三步见血,五步夺宫,倒是干净”。
“不过在朕的大秦律里,弑兄逼父的刑罚可不是太好受”。
扶苏见此情形面露不忍:“父皇,儿臣觉得这…,唐太宗皇帝行事有些太过…”。
“哪一个帝王成帝路上不是尸骨累累?优柔寡断之人如何当好一个皇帝?”。
嬴政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扶苏。
站在扶苏身旁的胡亥则是偷偷翻了个白眼:“大哥你就是太心软了”。
嬴政赞赏的看了一眼胡亥,接受到嬴政眼神的胡亥忍不住直了直腰,得意的看着扶苏。
汉高祖时期。
刘邦晃了晃手中的酒壶:“这小子不错,有种,当年彭城之败,我要是犹豫半分,估计…”。
说到这里,刘邦以手比刀,划了划自已的脖子,舌头吐了出来。
“弑兄逼父?这算什么,我当年可是要与项兄通食我…”。
“啪!”。
吕雉右手重重拍在案桌上,打断了刘邦接下来想说的话。
萧何单手扶额:“陛下还请稍稍注意言辞”。
刘邦一脸无趣,记不在乎的摇了摇头,不过也没再继续说下去。
明朝。
永乐年间。
朱棣竖了个大拇指。
“太宗皇帝这手‘杀兄弟又赚贤名’的手段实在厉害,朕当初可是偷学了几年才敢靖难…”。
朱棣停止了说话,眼睛扫过下方的臣子。
当看到臣子们都是一个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后,记意的点了点头。
唐朝。
武德年间。
太极殿的臣子们眼观鼻,鼻观心,没有一个人敢在这个时侯说话,生怕触碰李渊的霉头。
李渊看着天幕怒极反笑:“好,好一个弑兄逼父夺宫上位,好一个秦王”。
李建成和李元吉此刻已在大殿中,只是不见李世民的身影。
只见李元吉一个滑步跪在李渊身下,哭的撕心裂肺:“父皇!您看到了吗,秦王他竟,竟如此手段”。
李元吉说完后便把头低下,藏住了眼中的恶毒之色。
李建成站在一旁,从天幕中出现兄弟开始反目互相作对的画面后,他就没有再说过话了。
李渊看着殿内跪伏的太监:“秦王为何还不来此?”。
太监抖了抖身子,有些结结巴巴的开口:“禀,禀陛下,秦王说身l不适,故…”。
小太监话未说完,李渊将手中东西重重摔在地上:“荒唐!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皇帝!”。
而此时的秦王府,李世民正和未来的凌烟阁众功臣聚在一起。
众人正商议着因天幕播放的画面可能导致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