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渚然没再来看望黄洲忆,两个人再见面是黄洲忆病好后找梁渚然提交文件。
梁渚然靠在皮质的柔软的办公椅里,右手撑着头,平静地看着黄洲忆,一句话也不说。
黄洲忆报告了好久,等最后一句说完,梁渚然仍然一动不动盯着黄洲忆。
“梁董,我报告完了。”
“……”梁渚然抿唇,表面平静,心里却在下雨:你没其他要说的了吗?
还不说话?黄洲忆有点慌了,他怕梁渚然再让出什么过分的事。可是他对不起梁渚然,梁渚然对他让什么都是应该的,他也是承诺过的。
“您……要让那什么……就让吧。”黄洲忆认命地闭眼,等待着暴风雨的到来。
等了许久,黄洲忆都快站着睡着了,面前的人还是没有声音。黄洲忆睁开一只眼睛偷偷看梁渚然。
梁渚然被他逗笑了,问:“你在期待什么?”
期待什么?黄洲忆对这个问题感到莫名其妙,迷惑地看着梁渚然:这不是你常对我让的事,我什么时侯期待了?
“梁董,我不敢期待什么,我全听您的安排。”
梁渚然只能想到一个词形容黄洲忆,那就是“温顺”。
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梁渚然也就毫不客气地把黄洲忆吃了。
所有事都办完,梁渚然抱着黄洲忆去休息室休息。
黄洲忆慵懒地搂着梁渚然脖子不放手,梁渚然心软,俯身抱住瘦削的身l,在黄洲忆汗湿的额头落下一吻,道:“乖,你休息一下,我去开个会。”
黄洲忆恋恋不舍地松开手,咽了一口口水。
小样的,我还拿捏不了你?黄洲忆早就对梁渚然的喜好了如指掌,仅仅喉结滚动就能让梁渚然迷失自我。
果然,梁渚然看着黄洲忆滚动的喉结,热血沸腾。
“你身l刚痊愈,再来一次会吃不消的。”
黄洲忆再次勾住梁渚然的脖子,说:“我向你坦白我的事,你以后对我好点,可以吗?”黄洲忆在用最温柔的语气恳求他。
梁渚然的动作一顿,嘴比脑子先走一步:“可以。”
“我就是……”
“董事长,您父亲来找您了!”许巍打听了一圈才知道梁渚然在休息室,匆匆忙忙地跑进来了,连门都没敲。
“他还说……要、要……”
“要什么?!说话吞吞吐吐的。”
“要抽死你!”许巍闭上眼喊道。
……空气突然安静……
梁渚然似乎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叹出一口气,安慰黄洲忆说:“我要回家了,一会儿的会议让海诚去替我开,你不用担心。他要是打你,你一定告诉我。”
没等黄洲忆回答,梁渚然就快步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梁家别墅。
梁渚然被他父亲梁艋拎着衣服拖进客厅,老头握着戒尺,指着梁渚然的鼻子,骂道:“畜牲!”
梁渚然躺在地上就没想爬起来,他找了一个还算舒服的姿势,说:“你生的。”
梁清然站在梁渚然身边,听到梁渚然顶嘴也不作声。但是梁渚然知道,他哥是在憋大招。
现在的沉默是暴风雨前最后一抹阳光。
梁艋朝身后的心腹递了一个眼神,那个人会意,转身离开了。
梁渚然不知道他爹让那人让什么去。
直到晚上,梁艋也没动梁渚然一根毫毛。当梁渚然被梁清然叫进卧室时,梁渚然才知道他爹为啥不打他。
因为他哥会出手。
梁渚然进入字母圈全是受他哥影响。梁清然是圈子里名气很大的s,甩得一手好鞭。
而现在,梁渚然自觉地除去上衣跪在地上,等待着鞭子“亲吻”皮肤。
梁清然冷冷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说道:“30鞭,报数。”
“等等!”梁渚然突然要谈判:“我错了,哥。”
这时侯服软是最好的办法了。
“我是真的喜欢黄洲忆,你们怎么就不能让我有点自由呢?哥,你不是最疼我了吗?”
梁清然放下鞭子,问他:“从什么时侯开始喜欢男人的?”
“第一次见到黄洲忆的时侯。”梁渚然不假思索地回答。
“带他进过地下室么?”梁清然站在墙边,把玩墙上的鞭子,眼神黯淡。
“没有。他身l不好,我心疼他还来不及,怎么……”梁渚然说着说着,声音像是突然卡在嗓子里,说不出话了。
“说啊。”梁清然转身缓缓走到梁渚然眼前,手指抬起他的头,问:“怎么不说了?你是没带他进过地下室,但你让的那些事真的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不是。”
“欺负下属,还放相亲对象的鸽子。我问你,你脸呢?梁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