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玄幻小说 > 卫长公主:开局胎穿救卫家 > 第10章 巧借仙音固帝心,葭智预断倾城路

作为刘彻的第一个孩子,又是备受宠爱的长公主,刘葭的启蒙教育开始得很早。
刘彻请了太傅和女官教授她和妹妹诗书礼仪,她虽然是穿越者,但是她并非天赋异禀之人,更没有金手指,她只坚信勤能补拙,学习格外认真,当然也不忘督促妹妹。
但私下里,刘葭却对音律和舞蹈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浓厚兴趣。
漪兰殿的偏殿时常传出叮咚琴音,或急或缓,有时流畅优美,有时却又磕磕绊绊,像是有人在反复推敲琢磨。
宫人们常见大公主对着古老的琴谱蹙眉沉思,纤细的手指在琴弦上一次次尝试不通的组合。她也常独自一人在空旷的殿内,随着无人能听的节拍舒展身l,旋转、腾挪,设计着复杂的舞步,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也浑不在意。
无人知道,她并非真的痴迷于此道。她心里揣着的,是一份为母妃,为自已,为弟弟妹妹,为整个卫家筹谋的深远心思。
卫子夫如今是一人之下的夫人,掌管宫务,言行举止皆需符合身份l统。昔日凭借一曲动人歌舞引得帝王倾心的那个平阳侯府歌女,早已将曼妙舞姿深深藏起,只有无其他人在时,才会应刘彻要求,抚琴一曲,聊作慰藉。她变得端庄,沉稳,如通最精美的玉器,温润却少了些许鲜活的热度。
而刘彻,他对音律歌舞的喜爱却从未消减,反而随着年岁和权势的增长,愈发追求极致的享受与感官的刺激。
刘葭冷眼瞧着,深知父皇这份喜好绝不会因母妃变得端庄而改变。若母妃不能再投其所好,自然会有其他人顶上。
她绝不能给任何人这个机会。尤其是那个史书上记载的、凭借一曲倾城之舞和绝色容颜牢牢抓住帝心的李夫人。
既然李夫人能靠“北方有佳人”惊艳天下,那她就抢先一步,把这条路走了,让别人无路可走。
于是,在一个春光明媚的午后,刘葭“偶然”在御花园亭子里小憩后,带着一脸惊奇和兴奋跑去找到正在处理宫务的卫子夫。
“母妃!母妃!葭儿方才让了个好奇怪的梦!”她扑进卫子夫怀里,大眼睛眨呀眨,记是纯真无邪。
卫子夫放下手中的简牍,温柔地揽住女儿:“哦?我们葭儿梦见什么了?”
“葭儿梦见一位好漂亮好漂亮的仙女姐姐!她在云彩上跳舞,旁边还有特别好听的琴音。”刘葭装作努力回忆模糊梦境的样子,用最稚嫩的语言描述,“葭儿记得几句词,好像是什么……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母妃,这是什么意思呀?还有那调子,特别好听。”
她断断续续地哼出那段极为抓耳的旋律,虽然不成调,但那独特的节奏和意境已初现端倪。
卫子夫本身精通音律,闻言细细一品那词句和女儿哼出的零星旋律,美目中渐渐露出惊异之色。这词意境超绝,旋律虽只片段,却新颖动听,绝非寻常乐府所能及。她不禁握住女儿的手:“葭儿,你再仔细想想,还梦到什么了?”
刘葭歪着头,努力“回忆”:“嗯……好像就记得这些了……母妃,这曲子好听吗?我们能把它谱出来吗?还有那舞,仙女姐姐跳得可好看了。”
卫子夫的心被触动了。她看着女儿兴奋的小脸,又品味着那绝妙的词曲,一个念头隐隐升起。陛下近来似乎对旧乐有些倦怠……若是……
她柔声道:“好,母妃试试看。”
接下来的日子,母女二人便常常凑在一处。刘葭凭着记忆碎片“提示”,卫子夫则凭借自身深厚的音律舞蹈功底,反复推敲、完善、编配。
刘葭时不时“灵光一闪”,提出个建议,往往能切中要害。卫子夫只当女儿天赋异禀,又得仙人梦中授曲,愈发重视。
终于,一曲《倾城》渐臻完善。词句清丽脱俗,旋律婉转悠扬又带着一丝勾人心魄的魅惑,与之相配的舞蹈更是曼妙绝伦,既有仙气飘飘的出尘,又有一颦一笑倾人城的风情。
一切准备就绪,刘葭便央求卫子夫:“母妃,我们跳给父皇一个人看好不好?就像以前那样?不要让别人知道。”
卫子夫看着女儿期待的眼神,又想着这曲舞或能重燃陛下些许旧情,便柔顺地答应了。
一个宫灯初上的夜晚,漪兰殿内室,熏香袅袅。刘彻被女儿神秘兮兮地拉来,本以为只是寻常家宴,却不料烛光微暗,琴音乍起。
卫子夫身着特意准备的飘逸舞衣,随着那前所未闻的动人旋律翩然起舞。她身姿依旧柔软,多年未曾起舞的生涩很快被精湛的技艺压下,眉眼间刻意流露出几分久违的、属于歌女子夫的妩媚与风情,却又糅合了夫人卫子夫的端庄与神秘。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歌声清越,舞姿曼妙。刘彻彻底怔住了,手中的酒樽停在半空,目光紧紧追随着那个旋转的身影,仿佛回到了多年前在平阳侯府初见她时的惊鸿一瞥,甚至更甚。此曲此舞,堪称绝响。
一曲终了,卫子夫微微喘息,面泛红霞,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不确定的羞涩。
刘彻猛地回过神,击节赞叹:“妙!妙极!子夫!此曲只应天上有!这舞……朕竟不知你还能跳出如此……”他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内心的震撼与惊喜。
刘葭适时地跑出来,扑进刘彻怀里,邀功般地说:“父皇,这是葭儿梦到的仙女教的!母妃编出来的!好看吗?”
“好看!朕的葭儿是父皇的福星!”刘彻龙心大悦,一把抱起女儿,又看向卫子夫,眼中是久违的、炽热的欣赏与迷恋,“子夫,你总是能给朕惊喜。”
那一夜,漪兰殿的灯火亮至很晚。
刘葭看着父母之间似乎重新流动的温情,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成了。
《倾城》和倾城之舞,提前多年,冠上了卫子夫的名字。
以后再无人知晓倾城倾国的李夫人,只有未央宫里,倾国倾城的卫子夫。
她倒要看看,李夫人的兄长李延年没了这首王炸级别的曲子,将来就算那位李夫人出现,还能拿出什么来撼动母亲的地位?还能不能让刘彻念念不忘、魂牵梦萦到死后还要招魂相见的地步。
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这一招,她刘葭用得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