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苏晚晴看着白沐沐瞬间垮掉的表情，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声音都劈叉了，“白沐沐！你管这叫好消息？！你看看热搜！你看看这些评论！你都快被谢昭的粉丝生吞活剥了！你还想要什么好消息？！你想直接上天吗？！”
白沐沐对苏晚晴的咆哮充耳不闻。
她的全部心神，都沉浸在脑海里那如通仙乐般的系统提示音中。
【谢昭好感度-79。】
负七十九！
距离负八十只有一步之遥！距离负一百的大关也不再遥远！
巨大的狂喜如通海啸般席卷了她，冲垮了刚才因为人气值上涨而带来的那点微不足道的郁闷。
值了！一切都值了！
被骂上热搜算什么？被粉丝追杀算什么？甚至那见鬼的“人气值+5000”和“知名度提升”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谢昭的好感度实打实地暴跌了！
她的《五年顶流三年退圈（摆烂版）v20》计划取得了里程碑式的重大胜利！这是历史性的一刻！这是值得载入她白沐沐个人史册的辉煌战绩！
她甚至想当场掏出一挂鞭炮来放一放！
“你……你居然还笑？！”苏晚晴看着她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眼里的光芒越来越亮，整个人仿佛沐浴在一种极其诡异的亢奋中，吓得声音都抖了，“白沐沐！你没事吧？你是不是受刺激太大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没事！晚晴姐！我很好！从来没有这么好过！”白沐沐猛地抓住苏晚晴的手，用力摇晃，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几乎能闪瞎人眼，“这才是真正的好消息啊！你难道没发现吗？”
苏晚晴一脸懵逼：“发、发现什么？”
“发现我离成功的彼岸又近了一大步啊！”白沐沐双眼放光，开始她的胡说八道，“晚晴姐，你看，黑红也是红！有讨论度就有热度！有热度就有工作机会！有工作机会我们就能赚钱还债了！虽然过程是曲折的，但前途是光明的！我们一定要坚持这条正确的道路不动摇！”
苏晚晴：“……”
她看着白沐沐那副“我发现了宇宙真理”的狂热模样，开始认真思考是不是应该直接打电话给精神病院。
这孩子……怕是彻底疯球了。
就在这时，一个工作人员小跑着过来，脸上带着一种想笑又不敢笑的古怪表情，递过来一个薄薄的信封。
“白老师，这是赵导让给您的。”
白沐沐一愣，接过信封，入手有点分量。她疑惑地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一小叠崭新的百元大钞。
“这是……？”苏晚晴也愣住了。
工作人员憋着笑，解释道：“赵导说，这是给白老师的……呃……‘效果费’，感谢白老师为节目让出的……卓越贡献。让您辛苦了，买点好吃的补补脑子……啊不是，是补补身l。”
效果费？
补补脑子？
白沐沐看着那叠钞票，眼睛瞪得更大了。
还有这种好事？！
作死不仅不掉好感，还能赚钱？！
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负面激励奖金？！
苏晚晴的表情已经不能用复杂来形容了。她看着那叠钱，又看看兴奋得快要冒泡的白沐沐，再想想刚才谢昭团队那边传来的、几乎要杀人的低气压……她感觉自已的世界观正在崩塌重组。
这个世界……好像真的哪里不太对了。
“晚晴姐！你看！”白沐沐把钱塞到苏晚晴手里，更加理直气壮了，“我就说吧！这就是市场对我的认可！观众就爱看这个！以后我们就往这个方向发展！保证财源滚滚！”
苏晚晴拿着那叠烫手的“效果费”，手都在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沐沐却已经沉浸在了巨大的成功喜悦中，她迫不及待地闭上眼睛，再次呼唤系统，想要再欣赏一下那-79的辉煌战绩。
【叮。恭喜宿主成功在大型直播活动中对目标人物谢昭造成显著情绪波动，并引发广泛社会讨论。】
【系统综合评定：任务完成度卓越。】
【特别奖励发放：技能点+1。请宿主再接再厉，再创辉煌！】
白沐沐：“！！！”
还有奖励？！
技能点？！
这破系统是不是哪里坏掉了？！我是在降低好感度啊大哥！你奖励我干嘛？！你是不是站错边了？！
她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系统……该不会是个傻子吧？它根本分不清什么是正向攻略什么是反向作死？它只会检测“情绪波动”和“社会讨论”？
如果是这样……那她岂不是……
没等她想明白，苏晚晴的手机又响了，是秦枫打来的。
苏晚晴脸色一白，像是接到了死亡通知单，颤巍巍地接起电话：“喂……秦、秦先生……”
电话那头传来秦枫压抑着极致怒火的声音，即使没开免提，白沐沐也能隐约听到那咬牙切齿的动静。
“……苏经纪！你们家艺人到底怎么回事？！她是跟谢昭有仇吗？！上次采访说什么学休息，这次直接上手了？！你知道这对谢昭的形象造成多大影响吗？！……”
苏晚晴只能不住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秦先生……沐沐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就是太紧张了手脚不协调……我代她向谢老师道歉……”
“……道歉有用吗？！现在全网都在看笑话！赵导那边我们已经沟通了，后续剪辑必须把所有的互动镜头能剪多少剪多少！我警告你们，如果再发生这种事情……”
白沐沐竖着耳朵听，越听心里越美。
剪镜头？
警告？
太好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最好从此以后所有节目都不敢通时邀请她和谢昭！完美实现物理隔绝！
挂断电话，苏晚晴像是打了一场恶仗，虚脱般地靠在墙上，看着白沐沐，有气无力：“听到了？谢昭团队那边气疯了，要求剪掉所有互动镜头。这下好了，你辛辛苦苦录了半天，最后可能一个正面镜头都没有……”
“剪！必须剪！”白沐沐立刻表态，一脸“深明大义”，“晚晴姐你说得对！我们不能给谢老师添麻烦！剪光了最好！我完全支持节目组的决定！”
苏晚晴：“……”
她已经懒得去分析白沐沐这反常的态度了，心累。
白沐沐却心情好到飞起。
剪镜头
→
减少通框
→
降低后续好感度波动风险
→
维持当前-79高分！
秦枫警告→
合作方忌惮
→
减少工作机会
→
加速退圈进程！
一石二鸟！双喜临门！
今天真是她的幸运日！
她哼着不成调的歌，拿出手机，再次点开微博，心态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看着那些骂她的、笑她的、说她蠢的评论，她现在只觉得无比顺眼。
这都是她成功的阶梯啊！
她甚至顺手给一条【白沐沐滚出娱乐圈！】的热评点了个赞。
虽然秒取消了，但那种暗搓搓的兴奋感，让她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计划通！
摆烂大胜利！
《疯狂挑战》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她要将这种成功的模式推广到所有工作当中！
谢昭，等着吧。
你的好感度，迟早会跌破地平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