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泽哥哥!救救我!裴恒哥哥他疯了他胡说八道他为了白清叙那个贱人要杀我”
若是以前,顾宴泽或许还会心生一丝怜悯,但此刻听到白清叙的名字,联想到她的失踪和裴恒的暴怒,他心头猛地一跳。
他没有像阮薇期望的那样去安抚她,反而一步上前“裴恒说的是不是真的?阮薇!那场车祸根本不是意外?是你故意的?!”
连顾宴泽都不站在自己这边,甚至用如此严厉的态度逼问自己,阮薇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她看着眼前两个男人同样质疑的眼神,吓得浑身瘫软。
“我我不是我没有”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声音微弱。
“说!”裴恒猛地一拍轮椅扶手,巨响吓得阮薇尖叫一声。
顾宴泽也失去了耐心,一把将她从轮椅上拽起来,迫使她站直厉声喝道。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说实话!你到底做了什么?!是不是你逼走清叙的?!”
被两人如此凶狠地逼问,阮薇最后一点理智也瓦解了。
“是!是我故意的又怎么样?!”
她流着泪指着裴恒和顾宴泽。
“都是你们!都是你们逼我的!凭什么你们都围着白清叙转?裴恒你嘴上说恨她报复她,可你看她的眼神从来就没变过!顾宴泽你也是!让你去假扮她老公,你却对她动了真心!她凭什么?!她抢了我的奖杯,抢了所有风头,还要抢走我所有的东西!”
“我就是要撞死她弟弟!我就是要让她痛不欲生!我看着她为了她弟弟哭得死去活来的样子我心里就是高兴,当初她抢走我的位置她就该死。”
裴恒和顾宴泽僵在原地,脸上血色尽褪。
尽管早已猜到,但亲耳听到阮薇用如此癫狂的语气承认这一切,依旧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他猛地上前,用几乎要捏碎她骨头的力道,一把将狂笑不止的阮薇从轮椅上拽了起来。
“闭嘴!你这个疯子,我真是看错你了,怎么会觉得你善良,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阮薇被他骇人的模样吓得笑声戛然而止,只剩下惊恐的呜咽。
裴恒不再看她那张令人作呕的脸,粗暴地拖拽着她,丝毫不顾及她踉跄的步伐径直将她拖向别墅深处用来堆放杂物的房间。
“裴恒!裴恒哥哥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我知道错了!啊!”阮薇真正地害怕起来,尖叫着求饶。
裴恒充耳不闻,一把将她摔进黑暗的房间里。
阮薇重重跌倒在地,还未爬起,沉重的房门就在她面前“砰”地一声被狠狠甩上,接着是外面传来清晰的落锁声。
“裴恒!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阮薇扑到门上,疯狂地拍打着门板哭着闹着。
门外的裴恒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剧烈地喘息着,额头上青筋暴起。
里面传来的哭喊和拍打声让他更加烦躁,他猛地踹了一脚房门,发出巨大的声响,里面的声音瞬间被吓停了,只剩下压抑断断续续的哭泣。
“看好她!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出来!不准给她任何通讯工具!”
裴恒对闻声赶来的、脸色发白的佣人厉声下令,眼神阴鸷得吓人。
他现在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个真相,只能先将这个罪魁祸首囚禁起来,就好像这样就能暂时隔绝那让他几乎崩溃的现实。
就在裴恒被突如其来的真相冲击得方寸大乱只顾着囚禁阮薇发泄怒火之时,一旁的顾宴泽却异常地沉默。
他趁着裴恒注意力全在阮薇身上,悄然退开,立刻联系了那个他私人侦探。
也许是裴恒最近的疯狂调查无意中扫到了某些线索,也许是白清叙的新生活逐渐展开难免留下痕迹,这一次,侦探竟然传来了一个确切的消息。
有一个很像白清叙的女子在h国首都一所著名大学出现,并附有一张模糊的远距离照片。
照片上的女子穿着简单的衬衫和长裙,抱着一本书走在校园里,侧脸宁静,虽然模糊,但顾宴泽一眼就认出,那就是他朝思暮想又无比愧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