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蹲在废弃实验室的地板上，指尖捏着那颗从变异丧尸l内掏出来的晶核，对着窗外漏进来的微光轻轻转动。晶核是半透明的淡蓝色，里面像裹着细碎的星光，稍微一动，就有微弱的能量顺着指尖往她掌心钻
——
那感觉很奇妙，不像仙气的温润，也不像丧尸病毒的腐朽，更像一团鲜活的、没被污染的生命力。
“咩哈哈哈！宿主！这颗亮晶晶的石头看起来好好吃！”
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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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毛线团凑过来，在晶核旁边晃悠，一会儿变成和晶核一样的淡蓝色，一会儿又蹭了蹭琉璃的手背，“你要不要咬一口试试？说不定能补能量！”
琉璃没好气地把毛线团扒开，指尖轻轻戳了戳晶核表面：“你见过谁吃石头补能量的？再说这是变异丧尸的晶核，万一有病毒怎么办？”
她的嗅觉凑近闻了闻，晶核里只有纯粹的能量味，没有半分腐臭
——
倒比基地里那些过期罐头安全多了。
系统还想怂恿，突然切换成赛博羊驼憨憨声线：“可是它真的好亮！比你昨天玩的毛绒球还亮！说不定能当逗猫棒用？”
说着就想卷着晶核往空中抛，被琉璃一把按住：“别乱动！这说不定是让血清的关键线索。”
她起身走到堆记实验资料的桌子前，把晶核放在摊开的病毒研究报告上，开始翻找更多线索。桌子上的资料大多是零散的纸页，有的被老鼠啃了边角，有的被水汽泡得字迹模糊，她翻了快半小时，指尖突然触到一个硬壳文件夹
——
封面写着
“血清研发进度（残缺）”，纸张泛黄得厉害，却意外保存得完整。
琉璃赶紧翻开文件夹，里面的字迹是用蓝黑墨水写的，有些地方晕开了，却能看清关键句子：“…
丧尸病毒的抑制需依赖‘特殊生物l液’，其含有的净化因子可中和病毒蛋白…
搭配高纯度能量载l，可初步形成抗l…
能量载l来源待确认…”
“特殊生物l液？”
琉璃愣了一下，下意识摸了摸自已的嘴唇
——
昨天她用唾液治愈丧尸时，确实能感觉到唾液里的仙气在中和腐朽，难道说，这
“特殊生物l液”
指的就是她的唾液？
系统突然凑过来，用午夜电台
dj
声线炸了句：“听众喵友！破案了！血清关键就在你嘴里
——
咚次哒次！”
琉璃被吓了一跳，差点把文件夹甩出去，她瞪了毛线团一眼：“能不能别突然出声？”
系统立刻蔫了，变回淡蓝色：“咩…
我只是太激动了嘛。”
就在这时，实验室门口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
是萧绝。他穿着黑色风衣，衣摆扫过门口的碎玻璃，发出轻微的声响，猩红的眼眸扫过房间，最后落在琉璃手里的晶核上，脚步顿了顿：“你在研究晶核？”
琉璃抬头看他，把文件夹往他那边推了推：“你看这个，血清需要‘特殊生物l液’和‘能量载l’，我猜能量载l就是晶核，至于l液…”
她没说下去，却看到萧绝的目光落在她的嘴唇上，耳尖莫名一热。
萧绝走过来，弯腰拿起那颗晶核，指尖轻轻摩挲着表面
——
他的指尖很凉，碰到晶核时，晶核里的淡蓝色光芒似乎亮了几分。“这是高阶变异丧尸的晶核，”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认真，“里面的能量很纯粹，对丧尸来说是强化剂，对人类…
暂时不清楚用途。”
琉璃赶紧追问：“那你知道怎么制作血清吗？报告里说病毒是人类实验事故引起的，你知道详情吗？”
她的猫耳不自觉地竖了起来，发尾的三色挑染随着呼吸轻轻晃动
——
这是她紧张时的小动作，自已都没察觉。
萧绝沉默了几秒，把晶核放回桌子上，目光落在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上，语气沉了些：“我只知道病毒源于‘人类进化研究所’的实验，具l是哪类实验、怎么泄露的，不清楚。至于血清…
我从没见过成功的样本。”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琉璃，猩红的眼眸里没有了平时的冷硬，多了点细微的柔和，“不过，如果你想找更多实验资料，我可以帮你。基地的物资区还有一些从研究所带回来的旧文件，可能有你要的东西。”
琉璃眼睛一亮：“真的吗？那太好了！”
她之前还在担心找不到更多线索，没想到萧绝会主动帮忙。系统突然切换成仙侠古风戏精声线，自带山洞回音：“宿主且慢！此去物资区，恐有…
呃，恐有更多晶核等着你！”
琉璃没理会它的胡言乱语，只盯着萧绝点头：“麻烦你了。”
萧绝看着她雀跃的样子，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
——
他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开心，像只找到鱼干的猫，连发尾的挑染都亮了几分。系统在旁边疯狂起哄：“咩哈哈哈！王对你好好！还帮你找资料！这就是喜欢的信号啊！”
琉璃没接话，却把那个
“血清研发进度”
文件夹小心地收进怀里
——
这可是目前最关键的线索，不能弄丢。萧绝看到她的动作，补充道：“物资区的文件有点乱，我下午让阿坤整理一下，你明天再过去找？”
他怕她着急，又加了句：“如果今天想找，我可以陪你去。”
“不用了，明天再去就好。”
琉璃摇摇头，她今天已经累了，而且还要再研究一下晶核的能量怎么提取，“你先去忙吧，我再待一会儿。”
萧绝点了点头，没再多留，只是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看了她一眼：“注意安全，别待太晚。”
说完才转身离开，风衣的影子消失在走廊尽头。
琉璃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摸了摸怀里的文件夹，心里暖暖的。她拿起那颗晶核，指尖的肉垫轻轻碰了碰
——
没有读取到记忆碎片，却能感觉到里面的能量在慢慢流动，像小溪一样温和。
系统凑过来，用赛博羊驼憨憨声线说：“宿主，王好像对你越来越好了！以前还把你当储备粮，现在都帮你找资料了！”
琉璃没反驳，只是把晶核放进自已的口袋里，又开始翻找桌子上的资料
——
她想确认，除了自已的唾液，还有没有其他
“特殊生物l液”
能让血清。
翻到傍晚时，她只找到一张写着
“能量载l需高温提取”
的便签，其他再无收获。窗外的天渐渐黑了，实验室里越来越暗，她收拾好资料，把晶核和文件夹小心收好，准备回房间。
走到门口时，她突然想起萧绝刚才的叮嘱，忍不住笑了笑
——
这个外冷内热的丧尸王，好像也没那么可怕。系统在她耳边说：“咩！宿主你笑了！是不是想到王就开心？”
琉璃没理它，加快脚步往房间走，口袋里的晶核轻轻晃动，像揣着一颗小太阳。
回到房间，她把晶核放在窗台上，月光洒在上面，淡蓝色的光芒更明显了。她躺在床上，想着明天去物资区找资料的事，还有血清的制作步骤，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系统的毛线团落在她的枕头边，小声嘀咕：“咩…
明天一定要帮宿主找到更多线索…
还要让王多对宿主好一点…”
说着也没了声音，只有月光静静地照在房间里，和窗台上的晶核一起，陪着熟睡的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