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宁是真的担心,日常不待见是不待见,她和苏天赐还是姐弟,她恨苏天赐不争气,也没有恨到想他死的地步。
程异看了她一眼,双腿分开,身子靠在椅背上,又嗯了一声:“严重的话会。”
苏婉宁心沉了沉:“他、他到底造了什么假?”
程异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意味明显。
苏婉宁没矫情,起来坐到他的腿上。
程异大手搂着她的腰:“造假钱,算不算严重?”
“假钱?”苏婉宁提了一口气:“不可能,他没那么大胆子。”
苏天赐的胆子,顶多也就是在街上当混子的料,让他沾这种杀头大罪的事儿,他干不来也不敢干。
“近日来京城出了许多铜钱造假,上头一直在追查。近两日发现在兵部任职的苏天赐监守自盗,偷了造铜钱的铜,找人造假了铜钱模板,大规模的制造假的劣质铜币流入市场,”
“制造假的铜钱?”苏婉宁觉得好笑:“这样低等劣质的手段亏他想得到。”
“不止,他被抓是因为开始假造公家印章,在造假的银票上盖印去各大钱庄兑钱,把人家钱庄兑空了,发现了不对劲,这才抓了他。”
苏婉宁刚刚沉下去的心再一次提了起来。
假的银票,假的印章,兑空了钱庄。
这些话听在苏婉宁耳朵里,只觉得浑身血都凝固了,这是杀头的大罪。
苏天赐怎么会真的做这些?
她不信,可由不得她不信,若不是这么重大的罪过,她也不至于打探不出来。
看苏婉宁心神不宁,程异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让她回神:“想我救他?”
“不可以。”苏婉宁镇定下来,摇了摇头:“他被羁押,没有审判,这么大的罪过没当即杀了他,怕是拿他当引子,钓他身后的大鱼。”
程异欣赏的看着苏婉宁,她很聪明,苏天赐不过一个小喽啰,他那样的脑子和胆子还干不出这种事。
他不过一个爪牙,现在需要的是押着他,钓幕后主使出来。
可这么聪明的苏婉宁,将利弊分析的清楚,不会对他撒娇,不会依靠他,万事她都有自己的打算,还真是让人伤心。
程异在她臀部轻拍了几下:“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苏婉宁看了他一眼,脸颊泛红,从他腿上站了起来:“该怎么办该是衙门想的事,与我无关。”
程异拽着她不让她走:“若你是衙门的,怎么做?”
“我不是衙门的。”
程异一个用力,苏婉宁没站稳,跌在他怀里。
程异直接亲了下去,手还有些不老实的到处捏,眼里戏谑:“我就想听听苏大人的想法。”
“你少打趣我。”苏婉宁被闹了个大红脸。
“我瞧着京兆府尹的徐大人都没你聪明,娘子若是男子,说不定新科状元都考得。”
他越说越没个正经。
奈何这个姿势,她被摁在程异的腿上,仰躺着面对他,腰被搂着,怎么都起不来。
程异欺负她上了瘾,就是不肯放手叫她起来:“说真的,日后咱们在府里办个小衙门,叫你当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