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异被噎了一下:“你这什么歪理?你本就该问。再说,那俩丫鬟我也是逗你的。”
他压根都没有细瞧那俩丫鬟长什么样子,哪来的感兴趣?
“你逗我干什么?”
因为程异一句话,她费了心思想把两人留下来,到最后他又不要,还说是逗她的。
“”程异无语了,又有些不甘心:“你真不懂?”
“懂什么?”
程异笑了,笑的无奈,他坐起身子:“因为我想你吃醋,想你在乎我一点,想你真的如娘子对待夫君一般对待我。”
苏婉宁跟着坐起来,将凌乱的领口用手攥在一起,不解看着程异:“我已经努力做一个娘子该为夫君做的一切了,是我做的还不够好么?”
在侯府的时候,因为侯爷风流,外头外室无数,家里妻妾成群,陆夫人根本没时间和侯爷过主母和主君的日子。
她急着发卖妾室,处理外室,对侯爷一直繁衍的子嗣下手。
陆夫人和侯爷,不像是夫妻,也从没如夫妻一般生活。
李氏和苏老大的夫妻生活更不用说,他们不过平民百姓,把自家日子过明白就不错了,来不及有其他忧愁。
苏婉宁也是第一次当人家娘子,程异身份不同于百姓,他这样的贵子,该是有许多妾室和通房的。
不过她断不会和陆夫人那样不容人。
“”程异叹息,拉着她再次躺下:“睡吧。”
苏婉宁睡不着,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喝,她不敢再躺下,怕程异让她起不来床。
她连着喝了两杯凉茶,缓解体内燥热,琢磨着程异刚刚说的话。
人家家里都求正头夫人宽宏大度,这样好扩充内宅,往自己房里纳人。
就连陆夫人当年入了侯府不过半月就往侯爷房里塞人。
为了彰显自己大度,月月都会叫新来的丫鬟去侯爷房里伺候,有几个侯爷外室都是她亲自安排的。
虽然那是做给外人看的大度,但侯爷也颇为享受。
到了程异这儿,他反倒希望自己善妒。
奇怪了,她善妒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苏婉宁倒了第三杯凉茶,还没喝,程异已经掀了杯子走过来。
二话不说将她抱了起来:“别以为这样今晚上就算了,非要让你知道怎么做娘子不可!”
苏婉宁觉得他好没道理,但还是被压在床上折腾了半宿。
程异常年习武,就算回了京城也毫不懈怠。
苏婉宁从前是干惯了粗活的,所以觉得自己并不矫情。
可跟程异圆房后才知道这么累人,她完全招架不住。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程异早早出门去上朝了。
同样都到半夜才睡,程异还是出力多那个,他日日不见疲惫,还精神抖擞,苏婉宁觉得好不公平。
看来她还得练!
中午和早晨的饭一道吃了,吃过饭她仍旧乏力的很。
昨儿晚上程异尽兴时对她说要她拿库房的银子修缮一下国公府,否则显得太寒酸,他连在家里招待亲朋都不好意思。
苏婉宁觉得有道理,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她现在是程异的娘子,自是要帮他把家里家外都打理好。
于是叫翠喜将库房账册拿来,她细细看看账目上有多少钱,要是不够,她可以拿糕点铺子赚的银子来贴补。
厚厚的账册拿来的时候苏婉宁还有些不敢信。
这么厚一本?是账本还是欠条啊?
程异给她的时候是个匣子,她没打开。
后来开库房拿些东西出来也是叫翠喜登记造册拿了哪些算事。
这
苏婉宁打开账目,细细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