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异以为自己这样解释苏婉宁能明白,却不想苏婉宁问了一句:“没瞧上吗?”
差点没把程异气死。
他脸都起红了,本来约了九殿下议事,他叫沈青去说一声,今天他不出门了,要在家里教训娘子。
苏婉宁还没懂他的教训是什么,人已经被扛着扔到床上。
程异是真生气了,双手如钳子般桎梏着苏婉宁的手压在头顶。
狭长而漆黑的眼眸盯着她,不错神的看。
“苏婉宁,你是不是觉着自己特别大方?”
苏婉宁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惹到他了。
“但凡有个女人凑上来,你都把我往外推,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说了,你不喜欢就不要了,打发走就是了。”苏婉宁没有逼迫他的意思,只不过希望他别觉着自己善妒。
他在外头烟花柳巷都使得,怎么回来装情种?他没必要装给她看。
程异一噎:“我想要的你从来都没给过我。”
“谁啊?哪家姑娘?花楼的若是赎了身也可,但是说出去不好听,先接回来吧,或者,你还心悦郡主?郡主肯定不行,她不愿意做妾的。”
程异啧了一声,低头在苏婉宁的脖颈上咬了一口。
“啊,疼。”苏婉宁被咬的泪眼婆娑。
“跟伽虞有什么关系?又哪来的花楼。”程异顿住,看向她,似乎明白了什么,笑道:“我以为你浑不在意,绕那么一大圈,你直说你吃醋不就行了?”
“我没吃醋。”
程异笑道:“我之前如何费劲,想你吃醋两分,还以为你心里没有我。”他环住她的腰,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你心里是有我的。”
这句话说的缠绵又满足。
苏婉宁心跳漏了一拍,她心里有他么?
程异又道:“之前身上的香粉味儿是故意沾的,本想叫你吃醋,你偏看着跟个没事人一样。”
“还有伽虞,我同她确确实实没情分,就算有,在十年前程家出事,她撇清自己的时候也全都散了,我现在只有你,往后也只有你。”
“你倒是能藏事,一点都不显山漏水,明明吃醋的要死,却还不叫我知道,左一句塞给我做妾,右一句留在府里给你当姐妹。”
说到此处,程异又生气了,这次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
“苏婉宁,想听你说一声在乎我,怎么这么难?”
苏婉宁沉寂了半晌,才道:“我是你娘子,本该在乎你的,你的事情我都会放在心上。”
程异从她脖颈处抬头,刚刚眼中的喜悦尽散,此刻目光耐人寻味。
“你倒是说说,你作为娘子,是怎么在乎我的?又是怎么把我的事放在心上的?”
“”苏婉宁听出来程异是故意为难人了,推了他一把,索性在他怀里转了个身,不面对他:“胡搅蛮缠,反正我做什么在你这里都是错的。”
“你带着胭脂水粉味回来我不问你你倒怪我,刘姨母买来那两个美艳丫鬟,是你表示感兴趣我才说留下的。”
“你和郡主的事儿我不知道,也不多问,这还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