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异和她的婚事就是因为程异被人下药暗算。
苏婉宁看了一眼程异的脸色,见他正看着自己。
狭长眼眸透着深黑色,开口语气冰冷:“若是她们不说出是谁给她们出的馊主意,就都送到军营去,当军妓!”
银攀率先崩溃,哭着朝着苏婉宁身边爬:“我说,夫人,我说。”
“银攀!”
“是刘氏,是刘氏给的药,她们要离间将军和夫人您的感情,叫我们努努力,当上将军的妾室,又怕我们不能成,就给了药,可我实在不知这药这么厉害,我只以为是助兴的。”
当她听到是烈性药的时候她就知道刘氏没有给她们留退路,这样的烈性药,用过后若是不发泄,必定留下隐疾,用久了还容易成瘾。
一旦东窗事发,追究起来,她和金攀是要入大牢的。
从一开始刘氏就没想过要保她们。
若她们不自救,只有死路一条。
反而金攀仍旧执迷不悟,爬起来要打银攀,被一旁的沈青制服。
“你个叛徒,你竟这么轻易就将我们吐了出来,我早该看出来你是个软脚虾,墙头草!”
银攀跪在苏婉宁脚边:“难道你还不明白?她们是神仙打架,咱们是小鬼遭殃,刘氏她就从没想过为咱们打算,夫人仁厚,该求着夫人宽恕才是。”
若说银攀是个聪明的,她一开始又跟着刘氏和金攀筹谋此事。
说她是蠢得,却知道事情败露,要第一时间跟苏婉宁求饶,想要求一线生机。
苏婉宁叫人喊了刘氏来。
刘氏得知此事,是哭喊着进来的,她否认金攀银攀从她这里拿了药。
“这俩小贱蹄子,无缘无故栽赃污蔑我,苏婉宁,你身为镇国公府当家主母,还不快把她们赶出去!”刘氏拍着腿大叫。
金攀这才明白过来,刘氏一开始就没想过保她们二人。
“你胡说!分明是你将药给我们的,你买了我们不就是为了让我们勾引将军?”
‘啪’的一巴掌,刘氏直接甩了金攀一个巴掌:“一个贱籍奴婢,竟然敢对朝廷家眷这么说话,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我把她的舌头拔出来。”
刘氏现在没有翻身的可能,为了撇清自己,她必须要尽快让金攀开不了口。
刘氏过来的时候带了春杏,还有王婆子和郑婆子。
除了春杏是刘氏的人,王婆子和郑婆子都听苏婉宁的。
刘氏转头怒瞪二人:“你们两个,我好吃好喝的待着,钱也没少给你们,你们竟背叛我。”
“我们是吃国公府的饭,听得自然是主母的话,您不过一个来国公府里打秋风的亲戚,听谁的,谁是主子,我们心里有数。”
王婆子一开始拿刘氏的钱就告知了苏婉宁,苏婉宁并不在意,只叫她拿着,刘氏给多少她拿多少就是。
刘氏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只一样,每一件事都要来跟苏婉宁说。
其实刘氏还是防着两个人的,否则苏婉宁不会不知刘氏买药的事。
苏婉宁叫人去搜了刘氏的院子。
不但搜出来剩下的药,还搜出许多前些时日苏婉宁开了库房放到书房的一些摆件。
翡翠的白菜,金丝楠木雕刻的佛像,名贵的字画,甚至还有一方用墨玉凿出的砚台。
苏婉宁都看笑了:“姨母,您这可是连吃带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