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西荼像是走入一个无边的空间,眼前只有白茫茫一片,突然有声音传来。
“玛丽姐,人怎么处理?”
“送到楼上洪哥的包间,至于后面的事就不关我们事了。”
“明白。”
秦西荼听到有脚步声传来,而后自己的身体像是被谁给抬了起来,她用力挣扎,实际上身体完全不听使唤,绝望涌上心头,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有多天真。
“救命救命”她以为她在大声呼救,实际上气如游丝,毫无杀伤力。
“你也别怪我们,谁叫你不懂事,反正睡一觉又不会怎么样,洪哥不会亏待你的。”这是一把有些熟悉地男声,应该是这里的老员工。
她想呼叫他的名字,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有湿润的感觉顺着眼角落入发丝中,绝望之余,更多的是悔恨,恨自己怎么会这么蠢,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在这一刻尽显无余。
最后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扔在一张床上,她微微睁开眼眸,眼前一片漆黑,像张开口的怪兽。
“好好享受吧。”那人最后说完这一句,便传来“砰”的一声闷响,门关上了。
渐渐地,她感觉手脚能动了,但却失去了灵魂。
燥热、敏感、渴望,像蚂蚁爬上了心头,身体很痒,却无处排解和抒发,这种感觉随着时间推移,越发堆积起来,她听见了一丝呻吟,惊觉是从自己嘴里发出的。
不多时,门再次打开,有人进来了。
“难受好难受”秦西荼浑身像煮熟的虾,白里透着粉,在床上左右翻腾着。
“哪里难受?”有人问她。
“不知道求求你帮帮我”秦西荼的手无意识地伸过去,抓住男人的裤腿。
男人像是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床垫微微凹陷。
“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男人对她说道。
秦西荼很听话地看过去,暖黄色的灯光下,男人的脸大半部分隐藏在黑暗中,难以窥见其神色,但就是能感觉到对方有点生气。
“看清楚了吗?”男人还在问。
秦西荼的身体和意识都被操控着,她用力摇头,用更加可怜的姿态和语气去恳求他的帮助。
“我真的好难受,求求你帮我”
她甚至主动抓起对方的手,紧紧按在自己的脸上,就像四十度的天突然找到一块冰,她闭着眼发出一声叹慰。
男人的手有一瞬绷紧,却没有挪开,他细细感受着,掌心下是滚烫的、如上好绸缎的触感。
“好舒服”秦西荼喃喃自语,十分享受地蹭了又蹭。
“我送你去医院。”男人缓缓俯下上身,凑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温热的气息轻轻喷附在她耳廓上,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他说完这句话,却迟迟没有动,手的所到之处,都能让她得到欢愉和解脱,从而更加顺从。
不知什么时候,她整个人都爬到了他的身上,如同水蛇一般紧紧缠住他的脖子,用脸去寻找他身上的冰凉处。
“我送你去医院。”男人又重复一遍,身体依旧没动,双手却缓缓抱住她的身体,越收越紧,秦西荼的身体就像一个暖炉,而他是寒冬夜里失落街头的野人,他紧紧抱住她,如同她此刻很需要他一般,狂热且迫切。
两人如同一对陷入热恋的情侣,谁也无法将他们分开。
直到秦西荼受不了挤压发出一声哼鸣,男人像如梦初醒般放松,不过也只是一点,他的眼里的清明渐渐回笼,温柔地对她说道:“我送你去医院。”
这一次,他终于动身,横抱着她离开。
门口有人候着,其中一个是绍治。
他看一眼钟觐怀里的人,秦西荼被钟觐用西装外套紧紧裹起来,只露出半张异常红润的脸,双目紧闭。
“没事吧。”他有些担忧地问道。
“还好,这里辛苦你了。”
“不会。”
钟觐说完,抱着人离开。
除了绍治,旁边还站着一个人,正是哪调酒师。
绍治走过去,“你做的不错。”
“废话少说,钱呢?”调酒师说道。
“放心,少不了你的,打开手机看看,应该到账了。”
调酒师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随即说道:“谢了。”而后便大步离开,颇有个性。
绍治笑笑。
钟觐抱着秦西荼上了车,司机随时待命中。
“阿觐,要去医院吗?”
钟觐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人,秦西荼已经挣脱了外套,自动在他身上攀爬起来,寻找让自己舒服的感觉。
“去公馆那边,请林医生来一趟。”
“是。”司机跟随钟觐多年,最是明白不该问的别问这个道理,方向盘一打,车子朝弥山公馆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