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玛丽正在不远处目睹一切。
“玛丽姐,那女人该不会是扮猪吃老虎吧,还挺能喝啊。”玛丽的跟班之一跑来她身边说道。
玛丽确实在观察着,她冷笑一声,“能喝就继续喝呗,给她加点料,助她一把。”
跟班瞬间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转身走了。
角落里。
“看来这兼职工有两下子嘛,都第三轮了。”老员工们继续看戏中。
一服务员过来吧台拿酒,辫子姑娘把调好的酒端给他,秦西荼和女人,各一份,并叮嘱好,别搞混了。
辫子姑娘看着走远的服务员,又看看远处拼酒的秦西荼,动过手脚的酒,果然烈性减弱许多,否则的话,那女生无论如何比不过那些个江湖老手的。
最后她又看向身旁沉默寡言的调酒师,他身形瘦高,戴着黑色口罩和鸭舌帽,加上灯光昏暗,始终看不太清楚长相,她有些好奇地小声问道:“你是新来的?你认识她?”
调酒师依旧沉默,在辫子姑娘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却听见他开口了,“不认识。”
“那你为什么”帮她。看来世上还是善良的人多。
调酒师放下工具,索性看向她,语气直白且干脆:“因为有钱。”
“”
服务员端着托盘走到半路,被跟班的叫住,“厨房那边有人喊你,酒我来送吧。”
跟班说着便强势接过酒,服务员知道她是玛丽的人,得罪不起,耸耸肩便走了。
跟班的趁着走到环境昏暗的角落,把手上的一瓶东西,十分熟练地倒进秦西荼那份酒里。
秦西荼这边已经不知道喝到第几杯了,跟班的放下新的一轮酒,确保没有弄错位置,转身离开。
秦西荼此时已经上头,她的手机械性地端起一杯,正要喝的时候,突然听到对面女人干呕了一声,紧接着是洪哥的声音。
“谁他妈先吐,谁输啊!”
女人一听,用力憋了回去,继续闷头喝酒。
秦西荼比她好不了多少,她现在看什么都是重影,全靠意志力在撑着,只要开口说一个字,感觉就要吐出来了。
秦西荼低头看着手中的新酒,脑袋宕机了一秒,这一秒,对面的女人已经比她多喝一杯。
“呃洪哥,我、我坚持不住了,这女人是个疯子。”女人再次说道。
“坚持不住也要坚持,不然有你好看。”
女人在洪哥的淫威之下,不敢放弃,咬牙撑着,心想,这女人要么扮猪吃老虎,要么想钱想疯了。
这么想着,下一秒秦西荼也发出了干呕的声音。
秦西荼感觉胃里涨得难受,一股热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涌了上来。
“想吐了是吧,想吐就对了,乖乖认输吧,小妹妹。”洪哥噌的一下站起身,激动地对她哄说道。
秦西荼死死咬住牙关,好不容易缓住了这口气,她低头看着手中的酒,双眼一闭,仰头灌了下去。
下一秒,只听那女人“哇”的一声吐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围观人群一声比一声高的叫喊声。
“妈的,敢让老子丢脸!”洪哥一脚踹在女人身上,女人像一只纸鹞飞了出去,直直砸在另一张桌角旁,醉死过去了,就这样嘴里还在念叨着“不可能,我不可能输”。
秦西荼脑袋晕得厉害,但不忘提醒对方:“洪哥,说话算数,这钱,归、归我了。”她的舌头已经不听使唤了。
“想要钱?过来拿呀。”洪哥拿起钞票朝她挥了挥。
秦西荼扶着桌子,晃晃悠悠朝那沓现金走去,她伸出手,就在即将要触碰到的下一秒,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