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玄幻小说 > 四合院:秦淮如深夜敲我门 > 第6章 秦淮茹的惊慌,贾张氏的撒泼

院子角落的影子里,许大茂抱着胳膊,那双眼睛就没离开过何雨柱,里面全是怨气。
他从那片黑影里晃了出来,脸上挂着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坏笑。
可何雨柱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直接转身回了自已屋。
另一头,秦淮茹丢了魂儿似的,几乎是拖着她婆婆贾张氏往家走。
“砰”的一声,她家那扇破门被重重关上,把院里所有看戏的眼神都挡在了外头。
屋里一股子酸臭味儿,黑漆漆的。
贾张氏一把就甩开了秦淮茹的手,那张胖脸又气又贪,都拧巴到一块儿去了。
“说!”
“何雨柱那杀千刀的到底啥意思?”
“他那话里话外,不都在说你吗!”
“你是不是背着老娘藏钱了?!”
贾张氏的声音又尖又细,跟锥子似的往秦淮茹耳朵里钻。
秦淮茹的脸本就白,这下更是找不着一点血色,身子也哆嗦起来了。
他怎么会知道?
傻柱……他怎么可能知道钱的事儿?
他怎么会知道自已把贾东旭那笔抚恤金给藏起来了?
这事儿她自认为让得滴水不漏。
那二百块钱,她对厂里、对院里,都说花完了。
给贾东旭办后事用了一笔,给孩子们扯布让衣裳又用了一笔。
早就一分都不剩了。
可实际上,她自已偷偷扣下了一百八十多块!
一分不差,是一百八十三块七毛。
这笔钱是她的命根子,是她和孩子们活下去的念想。
是在这个院里唯一能让她心里踏实的东西!
这事儿,除了天知地知,就她自个儿知道,再没别人了!
傻柱他……他怎么……
难道是瞎猜的?
不可能,看他那副笃定的样子,分明就是啥都知道了。
“妈,您胡说什么呢,我哪儿来的钱啊……”
秦淮茹的眼泪说掉就掉,顺着脸蛋子往下淌。
那声音里全是委屈。
“东旭走了,咱们家什么光景您不是不知道。”
“我要是真有钱,还能让棒梗他们天天啃窝头?”
“傻柱他那是胡吣!”
“他那是报复,今儿在院里丢了人,就想往咱们家身上泼脏水!”
“他报复咱们家,也是报复一大爷……”
要是搁在平时,贾张氏听儿媳妇哭得这么惨,又把宝贝孙子抬出来,兴许就信了。
可偏偏今晚上,何雨柱那句“被家里哪个长辈给翻走了”,就跟一把钥匙,正好捅开了贾张氏心里那把叫“贪婪”的锁。
长辈?
这家里的长辈,不就是她贾张氏吗!
这不就是指桑骂槐,说她惦记儿媳妇的钱吗?
“你少跟我来这套!”
贾张氏腰一叉,肚子上的肥肉都跟着一颤一颤的。
“没藏钱你刚才哆嗦什么?”
“你抖得跟个筛子似的,全院的人可都瞅见了!”
“没藏钱你干嘛死命拉着我不让说话?”
“是不是怕我当场把你给揭穿了?!”
“秦淮茹我告诉你,老娘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你那点花花肠子骗不了我!”
“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
“钱呢?!”
贾张氏那双眼珠子在黑灯瞎火的屋里乱转,跟饿狼见了肉似的,透着一股子贪婪劲儿。
“藏哪儿了?!”
“是不是在炕席底下?”
“还是在柜子顶上?”
她一边说,一边就往炕边扑,伸手就要去掀那张破炕席。
“妈!没有!真没有啊!”
秦淮茹吓得魂儿都要飞了,猛地扑过去死死抱住贾张氏的胳膊。
钱,就藏在炕席最里头那个破洞里!
用一块破布包得结结实实的!
那个地方,就她一个人知道!
“你给我撒开!”
贾张氏哪儿管这个,使劲挣扎起来。
“你还敢拦着我?!”
“你越拦着,就说明你心里越有鬼!”
“你个黑了心肝的骚狐狸!肯定是藏钱了!拿出来!快给我拿出来!”
“那是我儿子的抚恤金!”
“那是我们老贾家的钱!是东旭用命换来的钱!凭什么你一个人霸着!”
话不投机,婆媳俩立马就扭打在了一块儿。
秦淮茹哪是贾张氏的对手,没两下就被推了个趔趄,一屁股墩儿坐在了地上。
贾张氏跟疯了一样,开始翻箱倒柜。
衣服被扯出来扔了一地,屋里本就破烂的东西被她弄得叮当作响。
“不在柜子里……那就在箱子底!”
里屋的棒梗、小当和槐花被惊醒了,听见外头的动静,“哇”的一声全哭了出来。
“奶奶!妈!你们别打了!”
棒梗带着两个妹妹跑出来,吓得小脸都白了。
贾张氏一瞧见她的大孙子,不仅没停手,反而更来劲了。
她一把搂住棒梗,指着地上的秦淮-茹就哭天抢地。
“我的儿啊!我的大孙子啊!”
“你快看看你这个狠心的妈!”
“她藏着钱,藏着你爸拿命换来的钱!”
“她宁肯让你天天吃糠咽菜,也不拿出来给你买块肉吃啊!”
“这是要活活饿死我们祖孙几个啊!”
棒梗这小子,被他奶奶惯得没个人样,平时就馋嘴,一听有钱有肉,两只眼睛都放光了。
他从贾张氏怀里挣脱出来,跑到秦淮茹跟前,学着他奶奶的腔调。
“妈!我要吃肉!你把钱拿出来!”
秦淮茹坐在冰凉的地上,看着对自已横眉竖眼的婆婆,看着朝自已伸手要钱的儿子,再看看旁边吓得直哭的两个女儿,只觉得天都塌了。
她的心啊,就跟被人拿锯子来回拉扯一样,疼得钻心。
家,散了。
不,这个家,从何雨柱说出那句话开始,根儿就已经烂了。
他甚至都不用亲自动手,就用那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在她们婆媳之间,在这个摇摇欲坠的家里,埋下了一颗雷。
这雷永远不会炸,却会天天、时时刻刻地折磨她们所有人。
“我没有钱!我真的没有钱!”
秦淮茹捂着脸,发出了绝望的哭喊。
可这会儿,没人信她了。
贾张氏翻了半天也没翻着,一双三角眼就那么钉在秦淮茹身上。
她打心眼儿里认定了,钱肯定让秦淮茹藏身上了。
打从这天晚上起,贾张氏看秦淮茹的眼神就变了,那是在看一个贼。
秦淮茹去上个厕所,她都要在后面盯着。
秦淮茹晚上睡了觉,她还要偷偷摸摸地去摸摸儿媳妇的衣裳还在不在。
秦淮茹从厂里带回来点剩饭剩菜,她都要骂一句“有钱买肉藏着掖着,就知道捡这些馊东西回来”。
棒梗也有样学样,时不时就趁秦淮茹不注意,去翻她的衣兜。
有一次,还想趁她睡着了去摸她的枕头底下。
秦淮茹的日子,比以前更不是人过的了。
以前是穷,是累。
现在呢,她是活在监视和猜忌里,活在自已编的谎言随时可能被戳穿的恐惧里。
夜深人静的时侯,她会一个人躲在被窝里,死死地攥着炕席底下那个小布包。
布包里那一百八十三块七毛钱,硌得她心口生疼。
这笔钱,曾经是她的希望。
现在,却成了她最大的痛苦。
她恨贾张氏,恨棒梗,但她最恨的,是何雨柱。
那个她曾经以为可以随便拿捏的傻子,不知道什么时侯,变成了一头能咬断她喉咙的狼。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何雨柱,这会儿正躺在床上呢。
隔壁的哭闹咒骂声断断续续传过来,他听着,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这就对了。
狗咬狗,一嘴毛。
让你们自已先斗起来。
秦淮茹,这还只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