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都恢复正常了,秦文渊才收好龙纹草,高高抬起手,“走,咱们既然来了就多找几株,万一以后还有要用着的地方,总不至于又来一次。”
对此,将士们没有任何意义。
一行人继续往丛林深处走去。
喜鹊时不时给他们指明方向,倒是带着他们找到了整整七株龙纹草。
眼看树叶缝隙中的光芒越来越弱,秦文渊知道是时候了,他不敢让将士们在这里过夜,于是便示意折返,带着人一路沿着沿途留下的痕迹折返回去。
出了山洞他还不放心,挨个检查了每个人的身体情况,又让他们每人喝一口解毒草的汁液,这才稍稍安心,领着人准备回京城。
他到底是留了个心眼,没有走原来的路。
而是带着人绕了一圈,连官道都不走,专挑难走的小路山路。
副将知道这是为什么,丞相本就想阻拦他却没有成功,还被将军写信气了一通,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趁着这个机会,除了将军是最好的。
那么为了防止丞相下黑手,绕路是最好的。
将士们也没有任何异议,唯将军的命令是从。
于是来时用了六天,回去却用了足足十日。
秦文渊将将士们都交给副将,嘱咐他带人回军营修整,又许诺今夜必去军营论功行赏,这才迫不及待地回了将军府。
“将军回来了,将军回来了!”门房见到他,爆发出一声巨大的欢呼声。
将谨慎小心了一路的秦文渊给吓了一个踉跄。
自觉有些丢脸的秦文渊脚步匆匆,急忙往后院赶。
太丢人了,太丢人了!
门外还那么多百姓呢,让他们瞧见自己一个堂堂的大将军让门槛给绊了一下!
威严何在啊!
明日非要扣那个门房一文钱工钱不可!
不过他庆贺自己回来,也算讨了自己欢心,可以赏十两银子!
打定主意,秦文渊猛地推开秦文瑞的房门,“褚先生!”
巨大的泥土尘埃味裹挟着一股寒风闯入屋内,床榻上的秦文瑞打了个喷嚏,角落里的褚逸辛看着被寒风刮灭的、刚升起来的火苗,气不打一处来。
“你”他刚要说什么,抬眼却看到秦文渊眼底的青黑。
怒气褪去,转为平静的陈述,“你中毒了。”
“什么?”床榻上的秦文瑞躺不下去了,刚想坐起来,又想起褚逸辛的嘱咐,只好努力伸着脖子试图靠近四叔一些,“四叔怎么中毒了?可要紧么?先生快给四叔瞧瞧!”
秦文渊迷茫不已。
中毒?
他没有啊!
什么时候中毒的,他怎么没有感觉?
褚逸辛没有过多解释,只是从药箱里翻出一个小包来,自己落座在中间的椅子上,“关门,过来,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