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回来了
“是真心跟我道歉，还是为了沈希窈的体面？”
话问出口，苏杳没能在第一时间听到回答，心中已有答案。
“我接受你的道歉，但不会去参加录制的。”
“你真的不把协议当回事了？”
秋风吹散了沈寂修的叹气，衬得他言辞冷酷。
再开口的质问，更显无情。
“昨天你去了霄云路？去做什么？”
“你跟踪我？”苏杳指尖微凉，发烫的手机触感像割肉的钝刀，磋磨着她敏感的神经。
“苏杳，我根本不需要跟踪你，我只是在提醒你，协议签了这么久，你闹解约也闹了这么久，难道就没好好研究过违约的代价吗？”
“这是威胁？”
沈家别墅内。
沈寂修独自一人坐在小花园前，双目无神。
园子里的花开始凋零了。
以往每年这个时候都是如此。
但他好似从未注意过。
若非刚一阵冷风和着苏杳斩钉截铁的拒绝，他甚至都没注意到，秋意已如此之浓了。
“你觉得是威胁，那就是吧。”
他淡淡吐出这句话，指间烟蒂被吹得忽明忽灭。
“沈寂修，既然你这么厉害，那就去查，反正我做什么你都知道。”
苏杳挂了电话。
沈寂修却仍举着手机。
直到沈希窈犹疑抱着小毯子出现在他身后。
“小叔，夜风很冷的，你这样坐着会生病。”
她贴心帮他遮住了后心。
“跟小婶打过电话了？她看到热搜、明白你为她做那么多，是不是不生气了？小婶什么时候搬回来？”
“窈窈，以后别再提苏杳，她不会回来了，她也不是你的小婶。”
砰！
早已放凉的玻璃杯被沈寂修一掌震碎。
沈希窈又哭了。
“小、小叔，你手流血了！”
她惊慌失措喊人。
家佣神色紧张帮沈寂修清理伤口、上药包扎。
他难得没有不耐驱赶下人。
沈家众人皆知，沈寂修最讨厌和人肢体接触。
能近身的，除了沈希窈，就只有陪在他身边十年的苏杳了。
“小叔？”
众人散去，沈希窈脸上还挂着泪，怯生生开口。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我怕他们毛手毛脚留了碎玻璃碴在你手上。”
沈寂修摇摇头，不忍道：“窈窈，你去休息，明天就要录制综艺了。”
“那小婶，不，我是说苏杳会去吗？”
沈寂修从嗓子里挤出个肯定的回答。
他已下了决心。
就算是强制，他也要让苏杳出现在录制现场。
他不会让沈希窈再一次陷入非议的。
就像以前他保护苏杳一样。
九年前，苏杳刚刚从威亚坠落时，沈寂修私下找过孟棠。
他亲自出面的。
劝她不要生出趁机争首席位置的念头。
也警告她，争也争不来。
但那些往事，直到现在苏杳都不得知。
她好像只记得他发号施令的模样
收起回忆，沈寂修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每跳一下，都牵动着他掌心伤口的痛。
刚刚明明没有感觉的。
夜格外得沉。
最寂静的凌晨，网络上却曝出了最惊人的绯闻。
“苏杳
沈氏集团总裁”的词条迅速登顶。
次日清晨，苏杳盯着热搜榜，颤抖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