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怕下地狱吗?”姜清辞朝姜清月又走近两步,逼得她节节倒退,眼底一片慌乱。
“你这边对秦战说我怀了容瑕的孩子,那边又对容瑕说我怀了秦战的野种姜清月,难不成,你才是我肚子里的那个野种吗?你说自己的爹是谁,就是谁?”
一群人再一次目瞪口呆,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种话,也是她一个大家闺秀能说出来的吗?
姜留上前拉了拉姜清辞,低声道:“清辞,你,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姜清辞才不管什么大家闺秀,什么市井泼妇,只要让姜清月不痛快的,她什么都不在乎!
姜清月先是一怔,而后就是强制自己镇定,哭着捂脸控诉:“姐姐,你怎么说也是名门出身,怎能说出如此恶毒的话来?我可是”
“我恶毒吗?”姜清辞再度上前,朝姜清月的另一个脸颊甩去一个狠狠的耳光,打得她直接摔在地上,嘴角都溢出了一丝血迹。
她俯身,看着地上姜清月不可置信的眼睛,冷冷道:“比起你对我的恶意污蔑,我这点话,够看吗?”
姜清月坐在地上捂着脸,心里闪过无数念头,最后,只化成一句:她,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郑玉芬冲到姜清月身前护住她,恶狠狠地盯着姜清辞,“你离我月儿远一点!!”
“侯爷!您知道的,月儿向来乖巧,又跟姐姐手足情深,哪次她二小姐犯错,月儿不是帮着她说话的?又怎么可能在背后这样中伤她?
分明是二小姐自己犯下滔天大祸,却要拿我月儿来顶罪啊!”
郑玉芬又拽住姜承的衣袖,委屈又不甘的哭道:“侯爷,妾身虽然只是妾室,可月儿却是您真真的血脉啊!您怎么能让月儿平白遭受如此恶毒的中伤污蔑?”
姜承脸色铁青,刚张嘴,可话还没出声就听姜清辞讥讽的声音传来。
“中伤吗?难道不是你女儿想嫁秦战想疯了吗?!”
姜承和姜留听了这话,纷纷看向姜清月,眼底都生出了几分怀疑。
不因为别的,就因为平常他们都觉得,清月对秦战热情得有些过了头。
难道,每次秦战来府里,清月都“恰巧”出现,实则,是故意而为?
“姜清月,你以为你告诉秦战,说我跟容瑕有染还有了他的孩子,就能让秦战放弃娶我是吗?”
“呵,可惜你没料到,他不仅没有放弃,还坚决地要继续这场婚事!所以,你兵行险着,将同样的话术又对容瑕说了一遍,他来闹事,不正是你的杰作吗?”
“为了阻止秦战娶我,妹妹,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只是,你这样做,难道就没想过,容瑕能做出什么疯事吗?”
姜清辞看向姜承,一字一句地说道:“容瑕,最恨人背叛了!今天我要不悔婚,他能把整个姜家,屠个干干净净!”
姜承脸色一白,一想到早上容瑕来时那浑身的杀气,有那么一刻,他真的以为容瑕是来屠他姜家满门的!
难道,清辞说的,是真的?
眼看着姜承不善的目光朝自己投来,姜清月连连摇头,梨花带雨的脸庞,尽显娇弱可怜,“爹爹,女儿没有!女儿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啊!姐姐分明就是在污蔑我!”
她一边恐惧,一边心惊,想破脑袋都想不通,为什么她做的那样隐秘的事,会被姜清辞知道得这么清楚!
难不成,那容瑕和秦战,能撕开自己的脸面和尊严,跟她对峙不成?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姜清辞话刚说完,杏儿便拎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走了进来。
“小姐,您要我找的人,找到了!”
姜清月看见这人,脸色瞬间惨白,眼底绽放的,是见了鬼一般的惊恐。
“你怎么会”脱口而出的话还没说完,便死死捂住了嘴巴。
姜清辞怎么会知道这个人?她怎么找到他的?翠儿不是把他送走了吗?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不等她理清脑子里的万千疑惑,姜清辞就道:“看来妹妹认识这位先生啊!”
她又回头看了侯府门外,不远处,围着全是看热闹的百姓,其中,有几个表情凝肃,看起来与常人不同的青年男子。
希望那些人的耳朵能好用,可以把接下来的关键信息,传回他们的主子那里!
“不,不!我不认识!!”
姜清月撇着头倒退,脸上的慌乱已经彻底绷不住了。
姜清辞鄙夷地轻哼一声,内心对现在这个姜清月很是失望。
比起上一世,她现在的手段,还真是青涩拙劣,连演技都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何先生,我们姜府的三小姐说,她不认识您呢!看来,我是帮不了您了。”
姜清辞气定神闲地挺了挺胸膛,即便肩膀伤口还在隐隐发疼,也压不住她内心的激动。
这一世的反击,从现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