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事灰溜溜地走了，围观的人群却没立刻散去，反而三三两两地聚在林砚的小院外，探头探脑地议论着。
“刚才你们看见了吗？林砚那几下，简直跟换了个人似的！”
“是啊，明明没练过武功，动作却比咱们这些引气入体的还利落！”
“我听说他以前连水桶都拎不动，怎么突然就这么厉害了？”
议论声断断续续飘进院里，林砚却没心思理会。他正盘膝坐在床榻上，手里摩挲着那枚刚用34点靓仔值兑换的“锈剑修复液（小）”，眼神落在系统面板上。
【宿主：林砚】
【修为：引气入体】
【灵根：金、木、水、火、土（五灵根）】
【剑意：无】
【靓仔值：69
-
10（兑换修复液）=
59点】
【持有物品：无定剑（修复进度10%）、系统空间（空）】
【系统商店：已解锁】
修复液滴落在无定剑上，“滋滋”声比前两次更轻微，剑身的铁锈又褪去薄薄一层，银白的光泽愈发温润，仿佛蒙尘的玉璧被拭去了最后一层灰。
【无定剑修复进度：11%。锋芒效果略有提升。】
林砚挥了挥剑，只觉得手腕处传来的滞涩感又轻了几分，剑风扫过空气时，甚至能带起细微的破空声——这在之前是绝不可能的，那时的锈剑连劈柴都嫌钝。
“果然，修复剑体不仅能增强它的能力，连带着我用剑也更顺畅了。”林砚低声自语，指尖在剑身上轻轻划过，“就是这靓仔值消耗得太快，得想办法多攒点才行。”
他打开系统商店，目光在琳琅满目的物品上扫过。除了之前见过的“基础剑法精通”“初级灵气丹”，还多了些新东西：
【壮骨丹：20点靓仔值（强化肉身，略微提升力量）】
【清洁符：5点靓仔值（可清洁衣物、器具，保持洁净）】
【灵米一袋：15点靓仔值（蕴含微弱灵气，长期食用有助修炼）】
【帅度检测镜：100点靓仔值（特殊道具，可检测自身及他人魅力值，每日限用三次）】
林砚的目光在“帅度检测镜”上停住了。这东西听起来就透着股奇怪的味道，检测魅力值？跟修炼有什么关系？
可不知怎的，他心里竟有点好奇。自己现在的靓仔值是59点，那别人呢？赵虎那种人能有多少？还有宗门里那些被称为“天才”的内门弟子，又能达到多少？
“100点……现在只有59点，还差41点。”林砚摸了摸下巴，“看来得再想办法赚点靓仔值了。”
他正思忖着，院门外传来一阵怯生生的敲门声，伴随着一个少女的声音：“林……林砚师兄，你在吗？”
林砚愣了一下，起身开门。门口站着个穿着杂役服饰的少女，梳着双丫髻，脸蛋圆圆的，手里端着一个木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和两个白面馒头。
是负责给杂役处送饭的小翠，平时见了他总是低着头，没说过几句话。
“有事吗？”林砚问道。
小翠把托盘往前递了递，脸颊微红：“我……我看你早上没去领早饭，就给你端了点过来。”她的目光偷偷瞥了林砚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声音细若蚊吟，“刚才……刚才谢谢你，以前赵虎他们总抢我的饭……”
林砚这才想起，赵虎那伙人不仅欺负他，平日里也没少刁难其他杂役。他接过托盘，道了声谢：“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小翠连忙摆手，抬头看了他一眼，突然“呀”了一声，脸颊红得更厉害了，“林师兄，你今天好像……好像不一样了。”
“嗯？”林砚挑眉。
“就是……”小翠绞着衣角，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丢下一句“我先走了”，就像受惊的小鹿似的跑了。
【检测到他人产生“欣赏”“羞涩”情绪，靓仔值+3。】
【当前靓仔值：62点。】
林砚看着手里的托盘，又摸了摸自己的脸。不一样了？是因为引气入体后气色变好了，还是……真的变“帅”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就忍不住摇了摇头。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他把米粥和馒头放在桌上，刚拿起馒头，就听见院外传来一阵喧哗，比早上赵虎那伙人来的时候还要热闹。
“快看！是内门的张师兄！”
“张师兄怎么来外门了？”
“听说他是来查赵虎被打的事的！”
林砚眉头微蹙，走到门口。只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个青衫少年走了过来，少年约莫十七八岁，面容俊朗，身姿挺拔，腰间挂着一柄莹润的玉剑，眼神清澈，带着一股世家子弟特有的矜贵，却不惹人厌烦。
正是外门弟子口中常提起的张启明，三灵根资质，炼气四层修为，是外门弟子里的佼佼者，据说很受内门长老器重。
张启明也看到了门口的林砚，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微微颔首：“你就是林砚？”
他的声音温和，没有赵虎那般的傲慢，却自带一股让人不敢轻视的气场。
林砚点头：“是我。”
“我听说你伤了赵虎和刘管事？”张启明问道，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是他们先挑衅动手。”林砚不卑不亢地回应。
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想看张启明怎么处置。毕竟赵虎虽然混账，但也是外门弟子，而张启明向来以维护门规自居。
张启明却没追问对错，反而笑了笑：“赵虎平日里横行霸道，是该有人教训教训他。不过，”他话锋一转，目光落在林砚身上，“我听说你是五灵根？”
“是。”
“引气入体了？”
“是。”
张启明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欣赏：“五灵根能引气入体，已是不易。刚才听人说你身手不错，不知可否与我切磋一二？”
这话一出，周围顿时一片哗然。
张启明可是炼气四层的天才，跟一个刚引气入体的五灵根切磋？这不是欺负人吗？
林砚也有些意外，但他从张启明眼中没看到恶意，只有纯粹的好奇。他想了想，点头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检测到他人产生“期待”“好奇”情绪，靓仔值+10。】
【当前靓仔值：72点。】
林砚心里一动，离100点又近了些。他看着张启明，突然想起系统商店里的“帅度检测镜”，忍不住在心里默念：“要是能看看他的靓仔值就好了。”
或许是这念头太过强烈，系统面板突然弹出一行提示：
【是否花费5点靓仔值，临时激活“帅度检测镜”一次（体验版）？】
林砚愣了一下，还有这种操作？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是”。
【靓仔值-5，剩余67点。】
下一秒，一道微不可察的白光从林砚眼中闪过，落在张启明身上。一个小小的数值浮现在他头顶：
【张启明：靓仔值85点（俊朗不凡，气质出众，受同门喜爱）】
林砚心里了然。果然是个“靓仔”，比自己现在的67点高了不少。
张启明并不知道林砚在“偷窥”他的靓仔值，只是拔出了腰间的玉剑，剑尖斜指地面：“请指教。”
林砚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屋取出了无定剑。
当他解开裹在剑身上的旧布，露出那柄银白流光的剑身时，周围所有人都发出了一声惊叹。
“那是……林砚的剑？”
“天哪，这剑好漂亮！之前不是说只是块锈铁吗？”
“这光泽，这气势，至少是凡阶上品吧？”
张启明也有些意外地看着无定剑：“好剑。”
【检测到大量“惊叹”“羡慕”情绪，靓仔值+20。】
【当前靓仔值：87点。】
林砚握着无定剑，感受着剑身传来的暖意，心中豪气顿生。
只差13点，就能正式解锁“帅度检测镜”了！
他举起剑，剑尖指向张启明：“请师兄手下留情。”
阳光正好，两柄剑在晨光下泛着不同的光泽，一场看似不对等的切磋，就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