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暗卫们则巧妙地利用硫磺粉和艾草,封堵住尸蛊的退路,让它们无处可逃。
闫瑾脩父子更是如同一对默契无间的利刃,在尸群中迅速穿梭。
他们的身手矫健,动作凌厉,所到之处,尸蛊纷纷倒地,毫无还手之力。
然而,尽管众人如此勇猛,尸蛊的数量却实在太多了。它们被那神秘的令牌控制着,完全不知疼痛,前赴后继地疯狂冲向人群。即使被烧成焦炭,它们也毫不退缩,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去抓伤敌人。
就在这时,一名禁军突然发出一声闷哼。原来,他在战斗中不慎被一只尸蛊的利爪划破了小腿,伤口瞬间变得乌黑,显然是中了尸毒。他强忍着剧痛,迅速从腰间掏出硫磺粉,敷在伤口上,然后咬紧牙关,艰难地退到后方,以免影响其他战友的战斗。
白渊站在战局外围,看着自己的尸蛊一个个被烧毁,眼中的疯戾越来越重。他猛地举起黑色令牌,口中念念有词,令牌上的绿光越发浓烈,甚至开始侵蚀他的指尖——这是催动“血蛊令”的代价,以自身精血为引,强行提升尸蛊的战力。
“给我冲!撕碎他们!”白渊嘶吼着,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却浑然不觉。
受血蛊令影响,剩下的尸蛊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激发,突然开始膨胀起来。它们的皮肤裂开,仿佛承受不住体内涌动的能量,黑色的蛊虫在皮下疯狂蠕动,速度和力量都瞬间翻了一倍。
这些原本就诡异的生物,此刻变得更加恐怖,竟然能够顶着熊熊火焰,毫不畏惧地冲向禁军。
一名暗卫猝不及防,被尸蛊如铁锤般的拳头砸中胸口,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口中鲜血狂喷。
“不好!是血蛊秘术!”闫瑾脩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深知这种秘术的厉害。
在南疆的经历让他明白,一旦催动血蛊秘术,尸蛊将会变成只知杀戮的怪物,而且死后蛊虫会像瘟疫一般疯狂扩散,其传染性极强,稍有不慎,整个战场都可能会被这种邪恶的力量吞噬。
他当机立断,正要下令让禁军后撤,利用大火将尸蛊围堵起来,阻止它们继续前进。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极淡的铃铛声从雪山深处传来。那铃声清脆悦耳,却又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阴冷,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直钻人心。
听到这阵铃声的瞬间,正在狂暴冲锋的尸蛊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突然停下了动作,僵硬地立在原地,就连皮下的蛊虫也像是失去了生机,不再蠕动。
受伤的白虎原本凶光毕露,此时却也收敛了气势,趴在地上,喉咙里发出温顺的低吼,仿佛对这阵铃声充满了敬畏。而白渊手中的黑色令牌,原本闪烁着诡异的绿光,此刻也变得黯淡无光,透出一股冰冷的气息。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了,原本激烈的厮杀声瞬间戛然而止,整个战场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风吹过雪地的呼啸声在耳边回荡。
“这是母亲的控蛊铃?”
白渊猛地抬头,看向雪山北侧——那里是极寒之城的方向。
只见一道月白色的身影踩着积雪而来,步伐轻盈得如同踏雪而行的仙鹤。
女子身着广袖流仙裙,裙摆绣着冰晶暗纹,长发用一支白玉簪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清丽绝伦的脸庞。
可她的眼神却冷得像万年寒冰,手中牵着一根银链,链尾系着一枚青铜铃铛,正是铃声的来源。
是白鸾!
“母亲!您怎么来了?”白渊快步迎上去,刚才的疯戾瞬间收敛,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白鸾没有看他,目光越过人群,直直落在闫瑾脩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闫瑾脩,多年不见,你的身手倒是没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