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想起闫屿安之前跟她说过:“国师精通医术,宫里的太医院院判都曾向他请教过。”
还有她在雾疣山陨星洞外看到的那本医书,书页上的字迹飘逸,记载的药方连太医都赞不绝口,据说那就是墨殇的手笔。
如果能请国师出手,闫屿安的伤是不是能好得更快?
是不是就不用再受反复高热的苦?
左眼的视力是不是也不用等一个月才能恢复?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她甚至能想象到墨殇国师拿出药方,闫屿安喝了药后立刻好转的场景——在她眼里,墨殇就像能解开所有难题的人,既能留下陨星洞的线索,能看透时空偏差的秘密,也一定能治好闫屿安的伤。
她犹豫了片刻,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软榻上——南宫凌羽正坐在那里看书,由于担心闫屿安的伤和安危,所以南宫凌羽直接暂住摄政王府。
他此刻手里正捧着一本线装的《星象考》,书页上密密麻麻写着批注,想来是看了许久。
阳光落在他的衣角,他穿的是一件月白色的锦袍,领口绣着暗纹,整个人透着几分温润的书卷气,和平时在朝堂上严肃的模样判若两人。
水淼淼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抽回被闫屿安握住的手,轻声开口:“舅舅。”
南宫凌羽听到她的声音,立刻抬起头,放下手里的书,指尖还夹着一片用来做书签的银杏叶,语气温和得像春日的风:“怎么了,水姑娘?是药不够了,还是屿安哪里不舒服?”
他说着,目光就落在闫屿安身上,带着几分关切的审视,像是在确认他的状态。
“都不是。”
水淼淼走到软榻边,双手轻轻攥着衣角,指尖因为紧张而有些泛白,她把心里的想法一字一句地说出来,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我我想请您帮忙引荐一下墨殇国师。之前在雾疣山,国师的清瘴丸救了屿安的命,而且您也说过,国师的医术比太医院的太医还高明。现在屿安总发低热,眼睛也没好,要是能请国师来给屿安看看,说不定他的伤能好得更快,也不用再受这份罪了。”
她说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南宫凌羽,眼神里满是期待——在她心里,南宫凌羽是镇北王,和国师应该多少有些交情,只要他肯帮忙,一定能请到墨殇。
她甚至已经在想,见到国师后该说些什么,要不要把陨星洞的线索提一提,说不定能让国师更愿意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