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远都不会懂,她的家不在这个世界。
水淼淼看着他疑惑的眼神,心里一阵绝望——就算她解释了,他也不会相信,只会觉得她是在编造更荒唐的谎言。
“我”
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只是默默地擦掉脸上的眼泪,眼神里满是麻木的疲惫:“你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解释了,你也不会信。”
这种破罐子破摔的态度,彻底激怒了闫屿安。
他猛地攥住水淼淼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疼得龇牙咧嘴:“水淼淼,你到现在还不肯说实话!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全京城的人都在说摄政王府的笑话!都在说我闫屿安连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连外邦使臣都敢抢我的妻子!”
手腕上传来的剧痛让水淼淼的眼泪掉得更凶了,她挣扎着想要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攥得更紧:“那些流言都是假的!是李嫣然编造的!是她故意让阿古拉误会我,故意散布谣言害我!”
“李嫣然?”
闫屿安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你现在又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水淼淼,你能不能有点担当?就算李嫣然有错,你要是没给阿古拉机会,他怎么会对你动心?你要是安分守己,别人怎么会抓到你的把柄?”
“我没有给阿古拉机会!是他自己莫名其妙地求娶我!”
水淼淼的情绪彻底崩溃了,她一边哭一边喊:“闫屿安,你为什么永远都不相信我?为什么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觉得是我的错?我在你眼里,就真的那么不堪吗?”
闫屿安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心里莫名地一紧,攥着她手腕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几分。
他想起宫宴上她被李嫣然刁难时的委屈,想起她撞在石柱上晕倒时的苍白,想起她每次被他误会时的无助这些画面像碎片一样在他脑海里闪过,让他原本坚定的判断,出现了一丝裂痕。
可一想到她喊闫瑾脩名字时的依赖,想到她挡在阿古拉面前的模样,想到那些漫天飞的流言,他心里的怒火又瞬间压过了那丝犹豫。
他不能心软,不能被她的眼泪欺骗——摄政王府的声誉,他的尊严,都不允许他再对这个三心二意的女人心软。
“不堪?”
闫屿安松开她的手腕,眼神里恢复了冰冷的平静:“是你自己做的事,让你变得不堪。从今天起,你就留在宫里,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偏殿一步。”
“你又要软禁我?”
水淼淼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失望和愤怒:“闫屿安,你除了软禁我,除了怀疑我,你还会做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把我关起来,就能掩盖所有的流言,就能让你心里的怀疑消失?”
“至少能让你不再给我惹麻烦。”
闫屿安的语气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你就在宫里好好反省,想想你到底做错了什么。等外邦使臣离开,我再带你回王府。”
说完,他不再看水淼淼一眼,转身就走。
玄色的衣袍在他身后扬起,像一道冰冷的屏障,将两人彻底隔开。
水淼淼看着他决绝的背影,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瘫坐在地上,后腰的疼痛和心里的委屈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要昏厥过去。
“闫屿安,你这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