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凌玉推了她一把:“记住,保住孩子!”
乳母含泪点头,抱着闫屿安钻进密道。南宫凌玉刚关好衣柜,殿门就被撞开,七皇子带着人冲了进来,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南宫凌玉,看你往哪跑!”
他身后,跟着一个身着千尹国服饰的人,正是画像上的夜隼。
夜隼手中拿着半枚青铜令牌,令牌上的红光与南宫凌玉怀中的半枚遥相呼应,发出嗡嗡的共鸣。
“两枚令牌终于要合璧了。”
夜隼阴笑道:“镇北王的女儿,你的心头血,正好用来献祭。”
南宫凌玉握紧软剑,明知不是对手,却依旧挺直脊梁。
她是北屿的郡主,是闫瑾脩的妻子,是闫屿安的母亲,绝不能在这里倒下。
就在夜隼举起令牌,准备释放蛊雾的瞬间,一道玄色身影破窗而入,软剑带着冰魄心的蓝光,直刺夜隼的咽喉!
“闫瑾脩?!”南宫凌玉失声惊呼。
闫瑾脩怎么会在这里?!
闫瑾脩没有回头,软剑逼退夜隼,声音冷冽如冰:“我说过,要护着你。”
他身后,北屿暗卫如潮水般涌入,很快便将七皇子的人团团围住。
南宫凌羽也带着人冲了进来,看到闫瑾脩,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与他并肩而立。
七皇子见势不妙,想趁乱逃走,却被南宫凌羽一脚踹倒,死死按住。
夜隼被闫瑾脩的软剑逼得连连后退,青铜令牌的红光越来越弱。
他看着闫瑾脩掌心的冰魄心,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冰魄心你竟然带它回来了!”
“不止带回来了。”
闫瑾脩的声音带着杀意:“还要用它,彻底封印骨蛊之母。”
冰魄心的蓝光暴涨,形成一道冰墙,将夜隼困在其中。
夜隼手中的半枚令牌被蓝光击中,瞬间碎裂,化作无数光点。
“不——!”
夜隼发出绝望的惨叫,身体在蓝光中渐渐化为灰烬。
七皇子见状,吓得瘫软在地,哭喊着:“我不是故意的是曹明远逼我的他说只要拿到血引,就能让我当皇帝”
南宫凌羽冷笑一声,将他捆了起来:“到了陛下面前,看你还敢不敢狡辩。”
一场危机终于化解。
南宫凌玉走到闫瑾脩身边,看着他后背渗出的血迹——显然是赶路太急,伤口又裂开了。
“你怎么来了?断云关”
“交给副将了。”
闫瑾脩握住她的手,掌心带着冰魄心的凉意:“收到你的消息,就知道京中定有大变,放心不下。”
他低头,看到她怀中的半枚令牌,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原来如此。”
南宫凌羽走过来,看着两人紧握的手,嘴角扬起一抹欣慰的笑:“看来,接下来该轮到我们主动出击了。”
南宫凌玉点头,望向窗外。
雨后的月光格外明亮,照亮了京都的屋檐,也照亮了远处北屿的方向。
她知道,曹明远还在逃,骨蛊之母的威胁尚未完全解除,但只要他们兄妹同心,夫妻并肩,就没有跨不过的难关。
而在断云关的废墟之下,曹明远从昏迷中醒来,肩膀的伤口还在流血。
他望着手中碎裂的半枚令牌,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执念。
“南宫凌玉闫瑾脩”
他低声嘶吼:“我还有最后一张牌北屿的冰脉”
他挣扎着起身,朝着极寒之城的方向踉跄而去。
那里,藏着北屿最深的秘密,也是骨蛊之母最后的温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