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凌玉紧紧握着卷宗,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深知,这场权力的游戏已经愈发扑朔迷离,而她必须在这混乱的局势中寻找出真相,守护自己所珍视的一切。
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叩门声,声音虽轻,但在这安静的氛围中却显得格外清晰。
南宫凌玉不禁眉头一皱,心中暗想:“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她缓缓起身,走到门口,轻轻打开门扉,只见门外站着一名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正是南宫凌羽的亲卫。
亲卫见到南宫凌玉,赶忙躬身施礼,然后轻声说道:“王妃,大人让属下送样东西来。”
说罢,亲卫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木盒,双手递到南宫凌玉面前。
南宫凌玉接过木盒,只觉得入手沉甸甸的,似乎里面装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她打开木盒,定睛一看,顿时脸色大变——只见木盒内躺着半枚青铜令牌,这令牌与曹明远手中的那枚纹路一模一样,只是断了一角,而且边缘还沾着些许深海铜特有的青绿色。
“这是”南宫凌玉的声音有些发颤,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半枚令牌,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亲卫见状,连忙低声解释道:“这是从夜隼的旧部身上搜出来的。大人说,这令牌断口处有北屿王室的火漆印,看起来像是被人强行掰断的。他怀疑,王叔当年可能将真令牌掰成了两半,一半带在身上,一半留给了夜隼。”
南宫凌玉指尖抚过断口的火漆印,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若真是如此,曹明远手中的很可能只是王叔留下的半枚,而夜隼手里的这半枚,才是能真正解开骨蛊之母封印的关键!
七皇子和夜隼勾结,岂不是意味着
“七皇子想拿到完整的令牌!”
她脱口而出:“他要和曹明远联手,彻底释放骨蛊之母!”
白薇儿脸色煞白:“那小世子”
“他们要的不只是血引,可能还有我。”
南宫凌玉冷静下来,将令牌收好:“我是镇北王的女儿,若用我的心头血激活两枚令牌,封印会破得更快。”
她低头看着怀中熟睡的闫屿安,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不能再等了。今晚我们就动手,先解决七皇子在府外的暗卫,再设法拿到夜隼手中的半枚令牌。”
夜幕悄然降临,如同一层厚重的黑纱,缓缓地笼罩着整个城市。
摄政王府内,原本明亮的灯火此刻也显得比往日黯淡了许多,仿佛被这黑夜吞噬了一般。
南宫凌玉站在偏殿门口,她的身影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她小心翼翼地将孩子交给乳母,然后又不放心地嘱咐道:“一定要锁好偏殿的暗门,千万不能让任何人进来。”
乳母点头应是,抱着孩子匆匆离去。
南宫凌玉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这才转过身来,带着白薇儿和十名暗卫,如鬼魅一般悄然来到府墙之后。
府墙外,槐树的阴影里,果然隐藏着十几个黑衣人。
他们身穿黑色夜行衣,行动敏捷,腰间的陶罐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一层幽幽的寒光。
南宫凌玉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到了这些黑衣人。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打了个手势,示意身后的众人按照预定的计划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