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旧伤复发,曹明远联合千尹国突袭北屿边境,镇北王被困。”
父亲!
南宫凌玉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手中的秘卷掉落在地。
她终于明白,曹明远在断魂崖的动作只是幌子,他真正的目标,是北屿的边境,是她的父亲!
“备船!立刻回北屿!”
她厉声喊道,声音因急切而颤抖。
冰尘捡起秘卷,看着上面的记载,脸色苍白:
“王妃,曹明远要解除封印,必须用至亲的心头血他的至亲,不就是”
南宫凌玉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曹明远,是王叔的庶子。
他要找的,或许不只是骨蛊之母,还有能作为祭品的——镇北王,他的亲大伯。
海风吹过荒岛,带着归雁号燃烧后的焦糊味。
南宫凌玉握紧手中的匕首,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她必须尽快赶回北屿,无论曹明远的阴谋是什么,她都要护住父亲,护住北屿。
归雁号虽已沉没,但属于北屿的劫难,才刚刚开始。
船帆被北屿的海风鼓得满满的,南宫凌玉站在船头,衣袂被吹得猎猎作响。
手中的王室秘卷被她紧紧攥着,边角都已有些褶皱,上面关于“骨蛊之母”的记载,像一条毒蛇,时时缠绕着她的心神。
“还有多久能到北屿边境?”
她回头问向掌舵的暗卫。
“最多一日航程,王妃。”
暗卫高声回话,声音里带着焦灼:
“昨夜收到飞鸽传书,千尹国的军队已经攻破了三座边城,镇北王的大军被堵在断云关,粮草恐怕撑不了三日了。”
断云关是北屿边境的最后一道屏障,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可连这样的雄关都被围困,可见千尹国此次是有备而来,更别提还有曹明远在暗中作祟。
南宫凌玉的心沉到了谷底。
父亲镇北王虽勇猛善战,却已年近六旬,十年前平叛时落下的旧伤时常复发,哪经得起这样的持久战?
更何况,曹明远若真以——至亲心头血为祭品,父亲必然是他的首要目标。
“让船再快些。”
她低声道,指尖冰凉。
冰尘捧着冰魄心玉盒走过来,玉盒里的冰晶比往日亮了几分,显然是靠近北屿的地脉灵气,让它恢复了些许力量。
“郡主,冰魄心有反应了。”
他指着玉盒:
“邪力的气息越来越浓,像是骨蛊之母快要破封了。”
南宫凌玉掀开盒盖,冰魄心的蓝光映在她眼底,竟透出几分血色。
她想起秘卷上的话:
“骨蛊之母破封前,天地异色,血亲相噬。”
一股寒意从脊椎窜起——曹明远恐怕已经开始准备献祭了。
船行至次日清晨,终于看到了北屿的海岸线。远远望去,断云关的方向浓烟滚滚,隐约能听到厮杀声,连海水都被染成了淡淡的红色。
“王妃,我们只能在这处浅滩靠岸,前面是千尹国的封锁线。”
暗卫指着一片礁石密布的海滩。
南宫凌玉点头,率先跳上滩涂。
脚下的沙子还带着硝烟的温度,远处的草丛里,躺着几具北屿士兵的尸体,身上的伤口都泛着黑紫色,显然是中了蛊毒。
“跟紧我,用冰魄粉护住口鼻。”
她沉声吩咐,将随身携带的冰魄粉分给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