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凌玉心头一颤,急忙展开信纸。
墨迹已有些褪色,却依旧能看清上面的字:
“吾兄亲启:叛乱非我所愿,归雁号携秘卷离国,实为护北屿根基。千尹国狼子野心,欲夺秘卷以解遗物封印,吾假意投诚,实为拖延时日。今曹明远携邪物而来,以吾旧部性命相胁,吾不得已与之合作。若吾儿夜枭尚能保初心,望他能将秘卷送回北屿”
信写到这里戛然而止,像是被突然打断。
南宫凌玉捧着信纸,指尖微微颤抖。
原来王叔从未背叛,他是为了保护秘卷才假意投靠千尹国,甚至让自己的儿子潜伏在敌营,等待时机。
“你是谁?”
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南宫凌玉猛地转身,只见夜枭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手中的剑已出鞘,剑尖直指她的咽喉。
“我是北屿摄政王妃,南宫凌玉。”
她没有躲闪,将信纸递了过去:
“这是你父亲留给我父亲的信。”
夜枭看到信上的笔迹,瞳孔骤缩,握剑的手微微颤抖。
他盯着南宫凌玉看了许久,忽然收剑跪地:
“末将夜枭,参见王妃。”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南宫凌玉愣住了。
“将军!您这是做什么?”
门外传来曹府管事的惊呼,显然是看到了这一幕。
夜枭猛地起身,拔剑将管事斩杀,对南宫凌玉道:
“王妃快走!曹明远的人马上就到!秘卷您带走,归雁号就留给他们陪葬吧!”
他转身冲向船舱外,大喊道:
“北屿细作在此!快放信号!”
南宫凌玉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要以——捉拿细作为名,引开曹明远的人,给她争取时间。
她握紧秘卷,对着夜枭的背影道:
“我父亲是镇北王,他一直在等你们回家。”
夜枭的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很快便消失在混乱的码头中。
南宫凌玉不再犹豫,带着秘卷从船舱后窗跳入暗河。
冰尘和暗卫早已在此等候,看到她手中的秘卷,都松了口气。
“快走!”
她喊道:
“夜枭为我们争取了时间!”
几人顺着暗河向外游,身后传来归雁号爆炸的巨响,火光映红了夜空,显然是夜枭启动了船上的自毁装置。
南宫凌玉回头望了一眼,心中五味杂陈。
王叔和夜枭,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北屿,这份忠烈,不该被遗忘。
回到荒岛时,天已微亮。
南宫凌玉展开秘卷,只见上面记载着青铜令牌的来历——竟是上古时期,北屿的先祖用来封印“骨蛊之母”的器物,而解除封印的方法,正是用至亲的心头血献祭。
“曹明远要找的不是秘卷,是解除封印的方法!”
她脸色骤变:
“他想放出骨蛊之母,那东西一旦现世,整个北屿都会沦为炼狱!”
就在这时,暗卫匆匆跑来,手中拿着一只信鸽:
“王妃,京都来的急报!”
南宫凌玉展开信纸,瞳孔骤然收缩。
信是白薇儿写的,上面只有寥寥数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