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舒在洗手间传来暧昧响声时看过去。
她在外工作过很多年。
说没碰见过龌龊场面是假的。
但像现在这种匪夷所思令人作呕的实实在在是第一次瞧见。
沈月舒被惊的全身发麻。
她转身就想走。
围炉间进来又一个老外。
沈月舒侧身从他身边走过。
没等碰触到把手。
手腕突然被拉住。
“你”老外醉醺醺打量她,“不一样。”
陈朝打来电话时沈月舒已经洗好澡了。
长发从马尾变成散到腰。
加上他毁了沈月舒很多副眼镜。
沈月舒知道和他迟迟没办法结束后。
特地去配了几副很便宜的。
下面时雾气浓重迟迟不散。
一擦全是水痕。
沈月舒来送冰块时把模糊擦不干净的眼镜忘在餐厅了。
老外只是抓着她手腕说了这么一句话。
脏出沈月舒全身颤栗。
她甩开他,“你喝多了。”
草草说完拉开门就走。
刚到门外。
肩膀被掐着扯住。
“你的眼睛很美。我很喜欢,你今晚跟我。”老外打了个酒嗝,“我也和陈交换,他会很高兴的。”
沈月舒挣扎得很厉害。
老外几次想抱没抱住,抱怨,“你和贝贝女士怎么都一样的扫兴。”
他硬拽着沈月舒朝回走,“等你喝了和贝贝女士一样的酒,就会乖乖听话了。”
老外近两米,肌肉发达,拖拽一米七的沈月舒,像大人拽个在闹脾气的小孩。
沈月舒在即将被他拽进包厢时踹向一旁摆着的花瓶。
趁老外被惊,手腕劲松。
挣开抓住尖锐的花瓶碎片。
回身指向再次靠近的他。
她呼吸凌乱,脸色煞白,“你”
深呼吸许多口气,沈月舒吐出完整的句子,“你们应该不想因为我一个保姆,败了兴致吧。”
“回去。”沈月舒尖叫出声,“回去啊!”
沈月舒握着玻璃碎片的手臂被从后方扯下。
突然出现的陈朝笑了笑,“回去吧。”
说着将沈月舒遗忘在餐厅料理台的眼镜给她戴上。
朝前迈了一步。
把沈月舒挡在身后,下巴指向老外后方的围炉包厢门,“里头有意思的多着呢,何必因为一个廉价的保姆坏了兴致。”
老外不依不饶,“我喜欢她的眼睛。”
陈朝噗嗤乐了,“挖出来送你?”
“这可不是个好主意。”
“我认为是个好主意。”
陈朝语调随意极了,像只要他接着说要,他就真要挖出来送。
这不是老外本意。
他耸耸肩,放弃了,招呼陈朝进去。
“你先去。”陈朝挤眼,“玩得开心。”
伴随着围炉包厢门被关上。
沈月舒和回过身的陈朝对视了几眼。
转身。
只是一步。
因为僵硬太甚,扶着墙壁才勉力站稳。
她深吸口气,一步步朝房间走。
“饿了。”
语气平平两个字。
像是点动沈月舒身体的穴位。
沈月舒调转方向,重新走回餐厅。
熏腾肆起的热气,以及灶台边整齐的刀具给了沈月舒安全感。
僵硬的身子慢慢松软下来。
沈月舒把煮好的面端给坐着高脚凳玩手机的陈朝。
接过他手机横放。
定定看一边吃面,一边看手机播放纪录片的陈朝。
理智告诉沈月舒。
闭嘴。
但
她脱口而出。
“你怎么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