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明白陈朝眼神变化的沈月舒，悄悄紧绷的肩膀放松。
她重新看向远方，“陈朝。”
这声久违的温柔。
陈朝掀眼皮看她好大会，语调不详的恩了一声。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书上说的是真的，房事的确是件会让人愉悦的事。”沈月舒想了想，“我无法准确形容出你差他哪，但就是感觉你哪哪都比不上他。”
“陈朝。”沈月舒说实话，“房事上蠢笨如猪的不是我，是你。”
沈月舒在律师出来时再说一句，“我和他做/了，从午夜到天亮，我主动。”
午时阳光正浓。
笼罩了陈朝。
不知道是不是眉骨极高的缘故。
陈朝没被阳光覆盖的眼眸暗沉到阴郁。
律师看看走远的沈月舒背影，再看看陈朝。
喉管莫名发紧，“陈总？”
陈朝恩了一声。
“沈小姐已经走了，咱们还去吃饭吗？”
“吃你码。”
律师微怔，“您说什么？”
陈朝骤然像是全身弦尽数断了，站警局门口，失控破口大骂。
字眼肮脏又龌龊到让人瞠目结舌。
两分钟后。
警局人匆匆出来，“出什么事了？”
陈朝整了整衣衫，弯腰将被他一拳砸地上爬不起来的律师扶起来。
亲呢拍了拍他衣角脏污，“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他回身笑，温和无害，“刚才我律师没注意，摔了一跤。”
两天后。
沈月舒手机进来杨菁电话。
杨菁要回沪市了。
“明天一早我和我哥一起直升飞机转院去沪市。你能来送我吗？”
沈月舒应下，“好。”
隔天一早。
沈月舒去往停机坪。
没瞧见杨力。
反倒隔着很远看见了远处和杨父攀谈的陈长明。
沈月舒定定看他背影好大会。
在杨菁走近时冲她笑笑。
“以后我们可能没什么机会见了。”
“为什么？”
杨菁神色暗淡，“我妈让我哥去国外做手术，我想和我妈一起陪着他，我在沪市本来也待不下去。”
她低声掉眼泪，“他是除了我爸妈外最疼我的人。”
沈月舒开口，“你哥对你当初嫁给陈朝有意见吗？”
杨菁没懂，“什么？”
沈月舒笑笑，“他和陈朝一所学校一起长大，最了解他是否为良配，应该是有意见的，而且还很大，毕竟你是他亲妹妹，他不可能做到眼睁睁看你往火坑里跳。只会为你遮风挡雨。”
她没追问杨菁为什么要茫然，像是杨力从未阻拦过她嫁给陈朝，甚至一力促成。
把她小香风外套的扣子颗颗扣上，低声似随口，“但我一直认为，人这辈子，只有自己能为自己遮风挡雨。”
沈月舒冲她摆了摆手，“有缘再见。”
沈月舒在拐出停机坪的路口被陈长明拉住了。
她扬起笑，“好久不见。”
陈长明松开手，“送你吧。”
“不了，前面可以打到车。”
“走三公里去打车？”
陈长明眉眼的疲累很重，沈月舒嘴巴蠕动了会，没再拒绝，转身跟他过去。
随他上了车。
察觉他时不时看她。
沈月舒视线下移。
今儿她穿得宽松，不只是外套，里面长t也是。
拉扯安全带的时候没注意。
把领子往下拉了很大一块。
沈月舒朝上扯了扯领口。
领口往下掉。
想解开重新扣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