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半点前兆。
将沙发上全部抱枕朝沈月舒脸上砸。
骂她丑、臭、穷酸上不得台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比天王老子还难伺候。
沈月舒有时候很想说我们俩到底谁难伺候。
到底也没说出来。
在陈朝回来折腾够睡下，杨菁醒来又睡下，陈朝出门。
像是无心交代了一句，今天过了十二点才会回来。
让她没事可以出去逛逛。
还塞给她两千块钱。
也是来了这的第六天。
在外面借了个手机打给陆今安，“请问你今天有时间吗？”
陆今安有。
沈月舒带去了在陈朝婚房里五天抽空刷的厚厚一扎卷子和笔记本。
“我现在问题好像只有英语了。但是不太确定。”
陆今安带她主抓的一直是数学物理和化学。
沈月舒把笔记本翻开，给他看自己这些天整理的重复错题和解题思路。
她很犹豫，“是我太自大了吗？”
陆今安一张张笔记本解题思路看过。
脸色越来越凝重。
他合上本子，“你有兴趣换个专业吗？”
“什么意思？”
“你的天赋，选择烹饪研究，埋没了。”
陆今安知道沈月舒在学习这方面有天分。
第一天就有感觉。
但没想到会有天分到这种程度。
他带了不过半个月。
别的不说。
只最难的数学。
从一百一左右提到了一百三。
一百三哪怕在天才辈出的京大，也已经是很多人的极限。
沈月舒六天没来。
自己在家参照答案和视屏模糊的解说。
生生过了一百四的大关。
而且她不是脑力正盛的十八岁，是二十六岁。
沈月舒摇头，“不换。”
“为什么？”
沈月舒坦然且坦荡，“我想快速变现。”
学历是敲门砖。
经验是登云梯。
别的领域，沈月舒没经验。
她不算年轻了，不想再浪费时间和一群比她小太多的天才竞争。
她目标清晰且绝对，从没动摇过，“烹饪研究系。”
沈月舒追问，“意思是我除了英语，别的问题都不大了对吗？”
“对。”陆今安说实话，“哪怕英语还是没踩上及格线，分数也足够了。”
陆今安有多高才，沈月舒清楚。
心中大石落地。
将来之前回家去取的礼物送上，“多谢照顾。”
沈月舒把俩人的朋友关系扭回师生，“陆老师。”
都是聪明人。
陆今安怎么会不清楚她这句郑重的‘陆老师’代表什么。
成年人该保有体面。
可
陆今安不明白，“为什么？”
“我有喜欢的人了。”
陆今安难堪的自降身价，“养个备胎不好吗？”
他负气的红了眼，愤愤不平，“我好歹是个博士，明年就留校了，又不难养。”
沈月舒沉默许久，“你现在看到的我，并不是真的我，真实的我不太好”所以哪怕是被喜欢了一次，也不过短短几天而已。
沈月舒认同杨菁的话。
陈朝算不上人渣。
只是和大多数男人一样，爱得太短暂。
但却不认为只是陈朝的问题。
她认为自己也有问题。
才会在和陈朝的恋爱中，也是她的第一段恋爱里，半点尊重都得不到。
到如今。
只比之前更甚。
沈月舒重新提起笑，“剩下的路我自己可以，临考前我就不来打扰了，多谢照顾。”
陆今安到沈月舒走了才迟到一步想起有重要的事忘了说。
打给沈月舒电话，还是关机。
转而打给辅导班，“你去沈月舒家一趟，让她尽快回原来就读的高中和学校知会一声，京大内收保送要推荐信。”
“我们这的推荐信早就给她了。”
陆今安气笑了，“你们那的推荐信有什么用，我们这是京大，世界名校！不是乱七八糟的烹饪本科专科！需要原校，正儿八经高中的推荐信！”
他叹了口气，为自己的不甘而迁怒他道歉，停顿片刻，“你认识她男朋友吗？”
上次那通电话里冒出的男声。
陆今安总感觉很熟悉。
像在哪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