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舒接连说了两个对不起。
还抬起了笑。
陈朝气怒却没消。
眼底戾气反倒层层攀升。
升到眉眼都扭曲的程度。
他松开沈月舒，“去洗澡。”
沈月舒什么都没说。
将地面清理干净，回房间洗澡。
在陈朝推门进来时解开浴巾。
同居那会。
陈朝从不在她房间，也不在他房间。
全在客厅。
四处角落。
可这是他和杨菁的婚房。
杨菁就在一楼东边主卧里躺着。
而且现在是白天。
些微一点动静就会将她惊醒。
但陈朝依旧把她拽了出去。
脸被陈朝按着看向杨菁房门的方向。
麻木承受总适应不了的疼痛。
疼到全身哆嗦打颤。
汗水溅透。
也没吐出一个字。
但陈朝还是不满意。
将她拽去了杨菁房门口。
沈月舒逆来顺受。
承接陈朝越来越恼怒，不像行房事，更像在报复的施暴。
直到陈朝突然停下。
手覆上房门把手。
“我”
沈月舒隐隐感觉，不，甚至是笃定。
陈朝这么肆无忌惮，是因为杨菁听不见。
他也不敢让杨菁听见。
但
她哆嗦不断的手掌拉住他手臂。
长发潮湿覆盖脸颊锁骨。
“我”沈月舒眼眶红透，“我错了”
沈月舒睫毛颤动许久，“我真的错了。”
从太阳东升到隐隐西斜。
陈朝衬衫早就乱了。
他额头汗光闪动，居高临下，狠辣非常，“错哪了？”
“我不该和你闹脾气。”
“不该对你摆脸色。”
眼泪从沈月舒纤长的睫毛滑下，沈月舒垂下头，“对不起。”
陈朝停顿很长时间，甩出一句，“我饿了。”
沈月舒重新爬起来。
给陈朝做饭。
没等做好。
陈朝趴餐桌那睡着了。
沈月舒站定看了许久。
找来毛毯给他盖上。
回身悄声把饭做好放进保温桶。
客厅四处可见的狼藉收拾好。
睡到不过傍晚被推醒。
沈月舒全身哪都疼，躺着没起来，哑着嗓子，腔调柔软，眼神也带着刚醒的柔软，“是饿了吗？”
同居那会。
陈朝想要会喊她。
突然出现她房间，向来只有饿了这一个原因。
陈朝蹲床边沉沉看她好大会。
“疼。”
沈月舒微怔，“哪疼？”
“这。”
沈月舒有点茫然，“为什么会疼。”
“你废物。”
沈月舒才知道，原来白天不只是她疼。
和她房事向来不合的陈朝也疼。
坐起身撩开被子，“要不你上来”
她疼一直都是靠睡觉缓解的。
话没说完，察觉了错。
陈朝从不睡她的床。
俩人唯一一次同床共枕还是那次在酒店的不得已为之。
哪知陈朝已经坐了上来。
“进去。”
沈月舒朝里面退退。
在陈朝麻利脱了衣服瞪她一眼后伸出手。
“轻点。”陈朝翻了个身，蜷了蜷，脸靠着她腿闭上眼，“蠢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