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辅导班分成后，日收超三千。
四月中旬。
沈月舒算了算身上现金。
查江南房价。
努力到八月底。
除却学费和生活费外。
她能攒够江南市区一套小两居首付。
沈月舒欣喜若狂。
周六。
辅导班放假。
沈月舒上门做家教。
豪华别墅区太大。
迷路了。
漫无目转了几圈，后背猛地一疼。
杨菁单手掐腰，单手抛掷掌中牵引网球，眼神带刺，“你怎么在这？”
之前在超市匆匆一眼。
陈朝没变样。
杨菁也没。
眨眼不足三个月。
杨菁神态大变。
头发蓬乱，黑眼圈浓重。
与生俱来高高在上的名媛气场还在。
但肉眼可见萎靡了起来。
沈月舒没想到会突然见到她。
确定陈朝不在。
压住慌乱，提了提掌中印有辅导班lo的袋子。
一瞬后将袋子藏身后。
“我来给人送东西。”她紧接着发问，“十八栋在哪你知道吗？”
杨菁不知道。
沈月舒点头道了声再见。
转身就走。
只是一面。
沈月舒心神不宁了两晚。
周一。
沈月舒向前台形容陈朝长相，反复告诫，“他如果来找，你就说我辞职了。”
找来的不是陈朝。
是杨菁。
“上次在别墅区你为什么骗我。”杨菁盯着沈月舒，冷笑一字一句说答案，“因为当初你和陈朝合谋？你见着我心虚？”
沈月舒退开一步，“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沈月舒镜片下的眸光太冷静，甚至称得上冷漠。
什么都看不出来。
杨菁掩去失望，问正事，“你一小时多少钱？”
“干什么？”
“我雇你。”杨菁摘下墨镜，黑眼圈比四天前更重了一圈，“双倍。”
沈月舒没问雇她做什么，笑笑，“好。”
她看了眼时间，“明儿行吗？我今天课排满，没时间。”
沈月舒在杨菁走后找校长请假。
“怎么这么突然。”
“老家有事。”
沈月舒的课排满了。
十天假不现实。
辅导机构只批了五天。
明天开始算。
沈月舒按部就班把今儿的课上完。
回出租屋马不停蹄收拾行李。
拖着行李箱想走。
将将能容下车的狭小甬道突然冲进一辆熟悉的藏海蓝保时捷。
引擎声大作。
车灯刺目。
一边车皮和墙面摩擦。
蛮横又汹涌地冲向沈月舒。
距离仅剩一步。
吱啦一声。
轮胎在地面划下刺耳刹车痕迹。
再尽力刹车。
因为距离太近。
又发生太快。
路是下行。
车头依旧撞在沈月舒身上。
沈月舒倒退很多步，重摔在地。
在身边有人蹲下后。
巴掌径直扬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一撞，让沈月舒又惊又惧。
她克制到全身不停哆嗦。
才停下想扇杨菁的巴掌。
哪知下一秒。
杨菁重重一巴掌砸了下来。
拽着她辫子，迫使她昂起头。
没半点肇事者的自责。
肆无忌惮的理直气壮，“你竟然还敢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