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的话，明显击中女孩心脏。
她将脑袋靠向他肩膀，低声啜泣，“对不起，对不起，阿朝，真的对不起。”
陈朝揽着她。
温柔轻拍。
“在沪市那半个月，我让你哥帮我引荐过你发小，我很确定你心上人不在其中，所以是你在国外留学认识的吗？”
女孩只是哭，什么都不说。
陈朝心疼抹去她泪花，“不管你心里装得是谁，我都可以等，只希望你能记得，我心里只有你，想娶的，一定要娶的，也只有你。”
“小菁，你今晚可以选择不答应，没关系的。”
“我希望你明白，我不是在用求婚逼你，只是想向所有人昭告我对你的真心。”
一阵风吹过。
将大开房门吹上大半。
他们又说了什么，沈月舒听不清。
关上房门，背靠门板坐下。
十几分钟后。
前台来人喊。
门外脚步匆匆。
沈月舒开房门想走。
本静下来的走廊突然再度响起哭声。
一出便肝肠寸断。
“她到底哪好啊！你为什么不愿意娶我，王八蛋，我从生下来就是你未婚妻啊！”
“你真以为我杨菁非你不可吗？！”
杨菁砸了手机。
再出来。
泪痕犹在。
却背脊挺直。
宛如高高在上的公主。
沈月舒到她彻底走远才从屋里出来。
转身朝后厨走。
迎面走近几个穿着精致的公子哥，闲聊着这场求婚。
“陈朝行啊，瞒得够死的。”
“这事不瞒死点，俩家不活剥了他。”
“杨菁会答应吗，从大夫人变二夫人，差得可不少呢。”
“杨菁今儿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怎么说？”
“她和陈长明婚约京市沪市谁不知道。陈老二今儿大张旗鼓求婚，把圈里差不多的都叫来了，代表俩人背地里好很长一段。答应求婚，变弟媳这扯淡的事，两家还能勉强圆过去，不答应，陈家还好点，杨家以后别想在圈里抬起头。”
“杨菁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陈长明不嫁，和陈老二勾搭一块。”
“谁说不是呢，陈朝这回是捡大便宜了。”
“你猜杨菁以后会后悔不？”
“保准的，时间长点，什么看不出来，陈朝难不成还能装一辈子。”
“后悔也晚了。”
“除非能让她找着个合情合理退婚的理由，还得陈朝是过错方，否则俩人这个婚是非结不可。”
“关键陈朝压根就不是咬着肉会撒嘴的人。”
“可惜了了啊，堂堂沪市第一千金。”
沈月舒在人群走过后静默许久。
调转步子去了前厅。
规格高出天际的求婚仪式已经正式开始。
浪漫音乐声中。
数不清的花瓣从天降落。
陈朝款款而来，单膝跪下。
虔诚深情，“你愿意嫁给我吗？”
求婚见证者大都看热闹不嫌事大。
但这场求婚，台下诸多非富即贵，鸦雀无声。
几秒等待后。
陈朝再道：“愿意吗？”
高价聘请的灯光师，为陈朝全身罩了层光芒。
从沈月舒的视角。
清楚看见一滴眼泪从他眼眶掉落。
这滴泪突破了杨菁心理最后防线。
她伸出手，“我愿意。”
沈月舒转身离开。
这晚陈朝没来。
隔天依旧。
又一个隔天。
陈朝回来了。
让沈月舒给他捏脚。
沈月舒照做。
不知道哪的问题，突然被陈朝蹬趴下了。
爬起来再被蹬出去。
爬起来再被蹬出去。
反复数次后。
陈朝第一次在沈月舒面前哈哈大笑。
笑到开怀，又蹬了沈月舒一脚，眉眼张扬到闪闪发光，“蠢东西。”
夜深。
沈月舒悄声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