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她脑袋,“睡醒再收拾吧。”
隔天醒来。
手机多了条转账信息。
三千块钱。
早八点发的。
陈朝说让她去治腰,不用记账。
沈月舒爬起来掀开床垫。
把下面密密麻麻现金归拢一起。
数了又数。
出门去辅导班。
明年烹饪学院的报名表下来了。
她想报考的是全国也是唯一一家本科烹饪学院。
本科和专科差一字,难度天壤之别。
哪怕是有这家王牌辅导机构推荐。
老师为难,“你的程度有一定难度。”
“文化课方面吗?”
“对。”
沈月舒在这行混迹十年。
清楚经验重点。
但远没有学历重要。
这所本科学院毕业的学生,不谈读研,只谈工作。
直送的是米其林。
只要能进去,就有资格评星级。
她原本没朝这块想。
只想上个职高。
但既然来了这,有这个机会。
沈月舒不考就罢了,确定要考,目标就这所。
“我可以。”
“那你要准备好加课了。”
沈月舒嘴巴蠕动好大会,“能把课集中在下午和晚上吗?”
不止文化课不行。
专业课也不可以调。
他们这家辅导班晚上不教学。
“如果你真的想考这所大学,就要从现在开始努力,时间可不多了。”
沈月舒心事重重地回去。
到家楼下调转回辅导班附近找房子。
房子好找。
但价格太高。
没办法工作的沈月舒负担不起。
再朝偏僻点的地方找。
半年房租负担得起,可明年烹饪学院学费没了着落。
沈月舒回家呆坐许久。
久到陈朝回来还有点愣,“早上了吗?”
她回头看窗外,黝黑一片。
陈朝朝她脑袋上敲,“早个毛线。”
扯着领带走了两步。
看见沈月舒还抱着他大衣发呆,不耐烦,“做饭去。”
沈月舒多看了他几眼。
做饭送他回房。
早上七点。
熟悉叫骂响起。
沈月舒推开陈朝房门。
陈朝头发像炸了毛的狮子。
怀里抱枕朝她脑袋上砸,“你他妈聋了,老子叫了你三声!”
沈月舒娴熟捡起来拍了拍。
拉他起来,推去洗手间,挤上牙膏递他手里。
在陈朝洗漱好出来时端出饭菜。
打开电视调到新闻频道。
她像是无意,“公司情况好点了吗?”
宴会事后,陈朝每每回来在天亮。
中午或下午才走。
除了去外地前一天,没例外过。
“问这干嘛。”
“你这两天回来得早,起来得也早,我替你高兴。”她笑了笑,有点心疼意味,“之前日夜颠倒,对身体不好。”
她小声补充,“希望一直像现在这样。”
陈朝撇嘴嘀咕了句什么,沈月舒没听清,凑近睁大眼。
后脑勺突然被扒下。
落下的吻像催化剂。
沈月舒被扒光了。
和陈朝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沈月舒摸出了点规律。
睡醒的陈朝比睡前欲望大。
也像是不管几点起都无所谓。
时间还早。
会饶有兴致地折腾。
今儿很反常,像有事。
草草结束。
陈朝把沾了点痕迹的上衣脱了丢给沈月舒,回房冲澡。
没得到答案,沈月舒不甘心。
追去房间,顺手抱起他昨晚脱下的衬衫作理由。
无意间低头。
从领口位置捏起一根长长卷卷的,棕色的发。
咔嚓一声。
浴室门从里面打开。
陈朝瞧见她手里的发了。
像无事发生,和沈月舒擦肩而过,“以后都这个点。”
沈月舒把不属于她的长发丢进垃圾桶。
去玄关处蹲下帮他穿鞋。
起身时,脑袋被拍了拍。
力道很温柔,像是拍个表现不错的小狗。
“腰查得怎么样?”
陈朝说完没等答案,从钱包里抽了几百块钱塞进她掌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