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对面又说了什么。
大脑快速缺氧的沈月舒听不清了。
求生本能让她猛烈挣扎。
陈朝松手了。
拎起抱枕盖住沈月舒克制不住的咳嗽。
等到她挥开抱枕。
虽不算重欲。
但开始便也不会委屈自己暂停的陈朝，已经回了房间，房门紧闭。
再出来。
头发微潮，换了身衣服。
香水味浓郁。
走到门口回过头。
沈月舒已经洗了澡，半跪在地，一手扶腰，一手清理地面狼藉。
长发松散盘起。
雪白脖颈那一圈掐痕若隐若现。
陈朝开口：“过来。”
沈月舒停顿好几秒。
起身过去。
踮脚接手领带。
“扯平了。”
“什么？”
“老子等了你一小时。”陈朝恶气冲冲，“整他妈一小时！”
意思是差点掐死她，和让他等一小时的事扯平了。
陈朝经常这样算账。
有次他打游戏。
结果不如他意。
扬手摔了水杯。
砸到正擦地的沈月舒的脚。
疼得她半天站不起来。
更别提做饭了。
缺了他顿饭，陈朝说两件事扯平了。
沈月舒早就确定陈朝和刚认识时不一样。
脾气极差。
没半点规律可言。
也没半点道理可讲。
但
她想说点什么。
陈朝先骂起来，“你在这和我闹什么脾气？眼瞎了？看不见老子要出门？摆个死人脸给谁看！”
此时此刻，时光仿佛倒转。
和之前砸脚时重合。
沈月舒极少在一个坑里反复栽倒。
她该道歉并且勾起笑，息事宁人。
但吐出的话和心中所想完全不一样。
“刚才和你通电话的是谁？”
“朋友。”陈朝不假思索，气势汹汹，“怎么了？”
“朋友为什么我不能出声。”沈月舒很冷静，“我不是你女朋友吗？”
“能过过。”陈朝指着门口，“不能过滚蛋！”
沈月舒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大门近在咫尺。
她定定看了好几秒，再看向陈朝。
唇角勾笑。
一如之前的乖顺温柔。
夜色暗下。
腰疼来势汹汹。
止疼药也缓和不了半点。
沈月舒爬起来去医院。
刚踏进急诊室。
一眼看到陈朝。
站他身旁靓丽非常的女孩声音很大，“不过咳了两声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陈朝像是看不出她的不耐烦，温声细语，“京市的天干燥，我不放心。”
俩人举止不算亲密。
对话有点暧昧，但也还好。
可就是不对劲。
主要是陈朝。
步步紧跟，眉眼相随，一举一动，体贴入微。
沈月舒看了很长时间。
悄悄来，悄悄离开。
她以为陈朝这天不会回来了。
哪知没大会外面乒乓不断。
沈月舒勉强爬起来。
和预想中一样。
她的没第一时间迎接，惹恼了走前就带气骂骂咧咧不断的陈朝。
饭还没做好。
径直被按趴下。
沈月舒从那家医院离开后去了另一家。
医生说是外伤导致的腰间盘膨出。
要按时吃药，注意腰部不要再受伤。
否则可能演变成不可逆的腰间盘突出，对往后生活和工作都有极大影响。
陈朝房事太为所欲为。
沈月舒害怕。
“你可不可以温柔点。”她第一次示弱，“我下午撞到腰了，很疼。”
话毕勉力支起上半身，讨好得想吻他一下。
呼吸交错时。
想起陈朝除了上次走前草草亲她一口。
从没吻过她。
像对接吻这件事很排斥。
停下想退开。
嘴巴突然被咬住。
陈朝的吻和房事作风一样。
霸道蛮横，不管不顾。
可真的温柔下来。
事后还把沈月舒抱回她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