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都市小说 > 盗墓笔记同人之穿越我成了王胖子 > 第10章 老海的眼泪:他说“海猴子要来了”

月亮湾的芦苇荡比人还高,我猫在破木船后头,盯着江心那团黑黢黢的漩涡。老海的破棉袄还搭在船帮上,袖口沾着干涸的血痂,闻着像死鱼烂虾——这是他上次捞红棺材时穿的,阿九说老海咽气前死死攥着这衣裳,嘴里嘟囔“海猴子要来了”。
后颈的蛇鳞纹突然跳了一下,像被冰针扎了似的。自打从仓库逃出来,这玩意儿就变得阴一阵阳一阵,每回遇上月亮湾的水汽准闹腾。我攥紧怀里那卷战国帛书——老孙头用命换来的玩意儿,边角的朱砂星图被汗浸得发晕。
“哗啦——”
江心冒起串水泡。我屏住呼吸,看见个黑影在水下打转,隐约是个人形,可脖子奇长,肩膀窄得像搓衣板。黑影猛地扎下去,带起圈涟漪,涟漪中心浮出半片鱼鳞——青黑色,碗口大,边缘带着锯齿状的刺。
是老海说过的“海猴子鳞”。
我摸出怀里的二锅头,灌了口壮胆。烈酒烧得喉咙发痛,却压不住后颈那股寒气——蛇鳞纹又开始发烫,冰火两重天,折腾得人太阳穴直跳。
“小默…”
声音从芦苇丛里飘出来,哑得像破锣。我猛地转头,看见个佝偻的人影蹲在泥滩上,手里拎着个铁皮桶,桶里装着半桶活虾——是老海他爹,老老海。听说他打从老海死了就魔怔了,天天蹲江边捞虾,说“给海猴子献贡”。
“海叔?”我凑过去,“您咋在这儿?”
老老海抬起头,眼白浑浊得像蒙了层雾:“海猴子…要来了…”他哆嗦着从桶里捞出只青虾,掐掉头塞进嘴里,“得喂饱它…不然它吃人…”
虾血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淌,滴在泥滩上,洇出个暗红的圈。我后颈的蛇鳞纹突然剧痛,像被什么东西啃了一口。
“海叔,老海临走前…说过啥没?”我蹲下来问。
老老海突然笑了,露出记口黑牙:“他说…帛书是假的…”他从怀里摸出块碎布,布上用血画着个扭曲的蛇形,“真的帛书…在红棺材里…贴着陈婉的心口…”
碎布上的蛇形和我怀里帛书的星图一模一样,可蛇眼处多了个红点——像颗凝固的血珠。
“老海咋知道的?”我嗓子发干。
“他摸过红棺材…”老老海的眼神突然清明了一瞬,“棺材底刻着字…‘帛书镇魂,铜鱼引路,海猴子守门’…”
江心突然掀起个浪头。黑影又浮上来,这次能看清了——是个长着鳞片的人形怪物,脖子像蛇似的扭着,眼眶里没有眼珠,只有两团幽绿的火。
“来了!”老老海尖叫着把铁皮桶扔进江里,活虾在浪花里蹦跶,“吃吧!吃饱了别碰我儿子!”
黑影猛地扎进桶落水的位置,水面冒起股血沫子。我攥紧帛书,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老海死前说的“海猴子”,竟然是真的。
芦苇丛里突然传来脚步声。阿九举着鱼叉冲出来,叉尖上挑着盏煤油灯:“胖子!快撤!裘德考的人摸过来了!”
“裘德考?”我愣住,“他找海猴子干啥?”
“屁的海猴子!”阿九拽着我往后退,“那玩意儿是他养的!用阴神的血喂出来的看门狗!”
煤油灯的光扫过江面,黑影突然发出声尖啸,声音像指甲刮玻璃。它的鳞片张开,露出底下青白的皮肉,胸口赫然刻着个“裘”字!
“操!”我骂了句,“裘德考用邪术炼的这玩意儿?”
阿九把鱼叉往泥地里一插,从怀里掏出个铜铃铛——和老海船头挂的那个一模一样:“老海死前把这玩意儿塞给我,说‘海猴子怕响器’!”
他猛地摇响铜铃,铃声刺得人耳膜疼。黑影在水里翻滚,鳞片“咔咔”作响,突然猛地扎进深水,没了动静。
老老海突然瘫在泥滩上,眼泪混着虾血往下流:“海子…爹对不起你…不该让你捞红棺材…”
我蹲下去扶他,摸到他袖口里有块硬物——是半块青铜镜,镜面裂了,照出的人影支离破碎。
“海叔…”我轻声问,“老海到底咋死的?”
老老海的眼神涣散了:“海猴子…拽着他的脚…往江心拖…”他猛地抓住我手腕,指甲掐进肉里,“可那不是海猴子…是穿着鳞甲的人…胸口刻着‘裘’字!”
远处传来马达声。裘德考的快艇划开水面,艇头站着个穿西装的人,手里举着个铁笼子,笼子里关着只灰毛猴子——猴子的后颈纹着朵阴花!
“小默!”裘德考的声音透过喇叭传来,“把帛书交出来!不然我让海猴子撕了阿九!”
阿九举着鱼叉骂:“操你祖宗!老海就是你害死的!”
快艇突然加速,艇尾甩出根铁链,链子尽头拴着个黑影——正是刚才那鳞片怪物!它咆哮着扑向阿九,鳞片张开像无数把刀子。
我掏出二锅头瓶子砸过去,酒精泼在怪物身上,它惨叫一声缩回水里。裘德考笑了:“有点意思!再加点料!”
他打开铁笼,灰毛猴子窜出来,尖叫着扑向老老海。老老海突然站起来,从怀里掏出把锈剪刀,猛地扎进猴子心口!
猴血喷出来,溅在帛书上。帛书突然冒起青烟,星图上的蛇形活了,蛇眼处的红点闪着光,猛地缠住裘德考的快艇!
“就是现在!”阿九喊着把鱼叉掷出去,叉尖刺穿快艇的油箱。
江面炸起团火球,裘德考惨叫落水。黑影挣脱铁链,扑向他落水的位置,浪花里泛起股血沫。
一切突然安静了。
阿九喘着粗气瘫在泥滩上。老老海抱着猴子的尸l,嘴里嘟囔:“海子…爹给你报仇了…”
我捡起被猴血浸透的帛书,星图已经模糊不清,可背面显出几行新字:“戌时三刻,江心红棺,母子相见。”
是陈婉的字迹。
后颈的蛇鳞纹突然凉了下来,像块融化的冰。
远处,裘德考的快艇残骸还在燃烧。火光里,有个长着鳞片的身影缓缓沉入江心。
阿九突然碰了碰我胳膊:“胖子,你看…”
他指着老老海的背影——老人正一步步走向江心,怀里抱着那只死猴子,哼着老海小时侯常唱的渔歌。
江水没到他胸口时,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嘴角扯出个笑:“告诉小默…海猴子…没了…”
浪头打过来,再散开时,江面只剩个铜铃铛在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