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电话打给律师,声音冰冷:
“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
律师是我的圈中闺蜜,她震惊了片刻:
“你要离婚?厉泽谦出轨了?”
“没有,他对我很好。”
我简单解释了几句。
听到厉泽谦竟然原谅了苏漫语,闺蜜气得笑出声:
“这婚必须离!”
挂掉电话,我倒在沙发上,一阵无力。
直到凌晨,厉泽谦才带着一身酒气回来。
他破天荒地从背后抱住我,呼吸灼热地打在我的颈侧。
这种讨好似的亲昵,三年来从未有过。
就在他手指向下探去的瞬间,我下意识地按住他的手。
却猛然发现他的无名指上空空如也。
大脑骤然清醒。
我一把将他推开,却瞥见他敞开的衣领下,几处刺眼的红痕。
一阵剧烈的反胃感冲上喉咙。
我向后退开,声音嘶哑:
“厉泽谦,我们离婚吧。”
[3]
可回应我的,只有厉泽谦沉睡中绵长的呼吸。
婚戒从他口袋滑落出来,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我自嘲地笑了下,摘下自己的一并扔进垃圾桶。
一夜未眠,胃病发作的绞痛难忍。
厉泽谦被我的动静吵醒。
看见脸色惨白的我,眼神一怔,刚要开口。
却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几乎是立刻接起,低声应了几句。
“嗯,你先别急,我马上到。”
转头将冷掉的水放在我床头,匆忙交代:
“你先吃点止疼药忍忍,公司有点急事。”
“我晚点回来看你。”
我疼得发颤,最终只是从喉咙里挤出一句:
“什么事非要现在去?”
他皱了下眉,俯身亲了亲我的脸。
“好了,别闹了。”
“不要整天疑神疑鬼的,听话。”
我心底一片冰凉,喉间哽涩:“好,你去吧。”
他如释重负,抓起包就匆匆出门,甚至没回头看我一眼。
门关上的瞬间,我的手机屏幕同时亮起。
是苏漫语发来的消息:
【嫂子,借你老公用用,你不介意吧?】
【别太小心眼,要是阿谦和我真有什么,还有你什么事?】
我攥着手机,几乎要将屏幕捏碎。
强忍着疼痛,在意识消散之前给闺蜜打了电话。
医院消毒水的气味浓重。
闺蜜赶来扶住几乎直不起腰的我,把离婚协议递到我手里。
“真行啊,都这样了,是要去抓奸吗?”
我无力地摇摇头,胃部的抽痛让我几乎说不出话。
闺蜜气得牙痒,一拳打在墙上:
“厉泽谦那个蠢货!他妈的事他可以不计较。”
“但他明明知道你因为苏漫语遭了多少罪!被绑架、被下药……差点连命都丢了!他有什么资格替你原谅?”
一字一句戳进我心里。
做完检查,我想去透口气。
刚靠近消防通道,里面压抑的男声,却让我浑身血液瞬间冻结。
“这次就当还你了,以后别在她面前说那种话……”
紧接着,是苏漫语不屑的冷哼,和暧昧的拍打声。
“她有什么好?”
“只有我,才能让你一次又一次做真正的男人。”
“不然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忘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