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玄幻小说 > 佳酿良医:重生之宠冠天下 > 第4章初入将府,冷眼相迎

晨雾还未散尽,楚府的石板路就被洒扫得干干净净,却扫不去空气中残留的紧张——昨夜的刺杀与前日的厨房失火,像两朵阴云,悬在每个人心头。楚倾歌穿着一身月白襦裙,站在汀兰院的合欢树下,指尖拂过带着露珠的花瓣,眼神却比晨雾更冷。
“小姐,大哥他们来了。”夏竹的声音打破宁静,她手里捧着一件薄披风,“今早风大,您披上吧,别着凉了。”
楚倾歌接过披风,刚系好带子,就见楚凌云、楚浩轩、楚明远和楚文睿并肩走来。楚凌云穿着玄色常服,面色沉稳;楚浩轩依旧是宝蓝色骑装,手里还提着个食盒;楚明远抱着一卷书,眼神温和;楚文睿则拿着一把折扇,指尖轻敲扇面,若有所思。
“十一妹,祖父让我们带你在府里转转,熟悉熟悉布局。”楚凌云率先开口,“府里最近不太平,你得知道哪些地方能去,哪些地方要避开。”
楚倾歌点头,跟着兄长们穿过回廊。路过西院时,她瞥见柳婉如的房门紧闭,门口的丫鬟却频频往这边张望,眼神躲闪——显然,柳婉如被禁足后,仍在暗中监视她。
“别理她们。”楚浩轩注意到她的目光,低声道,“昨日祖父虽没重罚柳婉如,却撤了她管中馈的权力,如今她就是只没牙的老虎,蹦跶不了几天。”
楚倾歌心中微动——祖父这是在敲打柳婉如,也是在给她争取时间。她正想说话,却听到前方传来一阵争执声,夹杂着王妈妈尖利的嗓音。
“赵大!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奉夫人之命搜查这偏院,你敢拦我?”
“王妈妈,这偏院是老将军特意吩咐封存的,没有老将军的命令,谁也不能进!”
众人快步上前,只见王妈妈带着四个丫鬟,正与管家赵大对峙。王妈妈穿着一身石青色比甲,腰间系着暗红绸带,脸上记是跋扈;赵大则挡在偏院门口,脸色涨红,却不肯退让。
“王妈妈,这是让什么?”楚凌云皱眉,声音带着威严。
王妈妈见到楚家四兄弟,气焰顿时矮了半截,却仍强撑着说道:“大公子,是夫人丢了一支金步摇,听说昨日十一小姐在这偏院住过,我来查查,看看是不是不小心落在这儿了。”
楚倾歌心中冷笑——柳婉如又在耍花样。这偏院是前日厨房失火后,祖父临时让她暂住的,昨日她已搬回汀兰院,柳婉如此时提“金步摇”,分明是想借机搜查,找她的把柄。
“金步摇?”楚倾歌上前一步,语气平淡,“母亲的金步摇,怎么会落在我住过的偏院?我昨日搬离时,夏竹已仔细打扫过,若有异物,定会发现。”
王妈妈眼珠一转,看向夏竹:“夏竹丫头,你敢说你真的仔细打扫了?说不定是你偷懒,没看到呢?”
夏竹立刻道:“王妈妈,奴婢怎敢偷懒?搬离前,奴婢连床底都扫了三遍,别说金步摇,就是一根针,也不会落下!”
“你胡说!”王妈妈急了,伸手就要推开赵大,“我今天必须进去查!若是找不到金步摇,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住手!”楚明远上前一步,挡住王妈妈,“王妈妈,你奉柳婉如之命行事,可有祖父的手谕?没有手谕,就敢在府里撒野,你当我楚家的规矩是摆设?”
王妈妈被问得哑口无言,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就在这时,她身后的一个丫鬟突然尖叫起来:“哎呀!王妈妈,您看偏院的窗台上,是不是有东西在闪?”
众人顺着丫鬟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偏院西窗的窗台上,果然有一点金光闪烁,像是金属反射的光。
王妈妈眼睛一亮,立刻道:“你们看!我说金步摇在这儿吧!赵大,快开门!”
赵大犹豫了,看向楚凌云。楚凌云沉吟片刻,对赵大道:“开门吧,既然有动静,就查清楚,省得有人说我们楚家偏袒。”
偏院的门被推开,一股淡淡的霉味扑面而来——这院子久未住人,角落里堆着些旧家具,蒙着厚厚的灰尘。王妈妈率先冲进去,直奔西窗,伸手从窗台上捡起一件东西——竟是一支赤金点翠步摇,簪头的珍珠还在微微晃动,正是柳婉如常戴的那支。
“找到了!”王妈妈举起步摇,脸上记是得意,“十一小姐,你还有什么话说?这金步摇明明在你住过的偏院,你却说没见过,莫不是想私藏?”
楚倾歌走到窗台前,仔细打量着步摇。步摇的簪杆上沾着些灰尘,却没有一丝划痕,显然是刚放上去不久,而非“不小心落下”。她又看向窗台的木沿,上面有一道新鲜的划痕,像是有人放置步摇时,不小心刮到的。
“王妈妈,”楚倾歌语气平静,“这偏院的门窗,昨日我搬离后,赵管事就上了锁,钥匙一直在赵管事身上,对吗?”
赵大立刻点头:“回小姐,没错!昨日锁门后,钥匙就没离过我的身!”
“那这步摇,是怎么出现在窗台上的?”楚倾歌看向王妈妈,眼神带着锋芒,“难道它长了翅膀,自已飞进来的?还是说,有人撬了锁,把它放在这儿,故意栽赃给我?”
王妈妈脸色一变,强辩道:“谁知道是不是你昨日搬离时,故意把它藏在窗台缝里,今日又想抵赖!”
“藏在窗台缝里?”楚倾歌冷笑,指了指窗台的缝隙,“这缝隙连一根手指都伸不进去,怎么藏步摇?王妈妈,你倒是藏一个给我看看。”
王妈妈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死死攥着步摇,不肯松手。楚文睿这时走上前,蹲下身,仔细查看窗台周围的地面。忽然,他眼前一亮,从灰尘里捡起一根细小的银针——银针长约三寸,针尖泛着淡淡的蓝光,显然淬了毒。
“十一妹,你看这个。”楚文睿将银针递给她。
楚倾歌接过银针,指尖轻轻摩挲——这银针的样式,与昨日刺杀她的黑衣人身上搜出的银针一模一样!她心中一凛,抬头看向王妈妈身后的丫鬟——那个刚才尖叫着“发现金光”的丫鬟,正眼神慌乱地往后缩。
“你叫什么名字?是谁的丫鬟?”楚倾歌指着那丫鬟,语气冰冷。
丫鬟吓得浑身发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小……小的叫春桃,是……是夫人院子里的丫鬟……”
“春桃?”楚倾歌记得这个名字——前世,就是这个春桃,推夏竹下假山,导致夏竹摔断腿。她冷笑一声,“昨日夜里,你是不是来过这偏院?”
春桃连连摇头:“没有!小的没有!小的昨晚一直在夫人院子里,没离开过!”
“是吗?”楚倾歌看向楚明远,“三哥,你昨日让府里的侍卫加强巡逻,西院附近的侍卫,应该看到过春桃吧?”
楚明远点头,对身后的侍卫道:“去把昨晚在西院巡逻的侍卫叫来。”
不多时,两个侍卫赶来,见到春桃,立刻道:“回公子,昨晚亥时左右,我们看到这位丫鬟从西院后门出来,往偏院方向走,大约一刻钟后才回去。”
春桃的脸瞬间变得惨白,瘫坐在地上,说不出话。王妈妈见状,知道瞒不住了,却仍想狡辩:“是……是我让她来的!我只是想看看偏院有没有异样,没让她放步摇,更没让她带毒针!”
“你以为我们还会信你?”楚凌云语气冰冷,“步摇是你带来的,毒针是你的丫鬟留下的,这分明是你们故意设局,想栽赃倾歌,甚至想害她性命!”
就在这时,苏瑾瑜的声音从院外传来:“楚大哥说得对,这局设得也太明显了。”
众人回头,只见苏瑾瑜穿着一身月白长衫,手里拿着一个油纸包,缓步走进来。他走到楚倾歌身边,将油纸包递给她:“妹妹,我刚从城外的杂货铺回来,查到那日厨房失火时,那个陌生油壶的来源——是柳夫人的远房侄子,三日前从城外买来的,还特意嘱咐掌柜,要‘不起眼’的款式。”
楚倾歌打开油纸包,里面是一个与厨房失火现场一模一样的油壶,壶底还刻着一个小小的“柳”字。
证据确凿,王妈妈再也无法狡辩,瘫坐在地上,眼泪直流:“是……是夫人让我让的!夫人说,只要能栽赃十一小姐,让老将军厌弃她,就给我五十两银子……我一时糊涂,才犯了错,求小姐饶了我吧!”
楚凌云气得脸色铁青,对侍卫道:“把王妈妈和春桃押下去,关入柴房,等侯祖父发落!”
侍卫们押着两人离开,偏院里终于恢复平静。楚文睿看着地上的毒针,眉头紧锁:“柳婉如真是越来越大胆了,不仅敢栽赃,还敢带毒针进来,分明是想置十一妹于死地。”
“她不会善罢甘休的。”楚倾歌将毒针和油壶收好,“这次没能得逞,下次定会用更阴的手段。”
苏瑾瑜点头:“妹妹说得对。柳婉如背后有柳丞相撑腰,柳丞相又与太子交好,她们若是联手,麻烦就大了。我已经让人盯着柳丞相府的动静,若是有异常,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楚浩轩拍了拍楚倾歌的肩:“十一妹,别担心,有我们在,不会让柳婉如伤害你。明日祖父会召集府中长辈,商议处置柳婉如的事,我们定会帮你说话。”
楚倾歌心中一暖,看着兄长们和苏瑾瑜关切的眼神,她知道,这一世,她不再是孤身一人。
回到汀兰院时,已是正午。夏竹端来午饭,却发现楚倾歌一直盯着桌上的毒针和油壶,神色凝重。
“小姐,您在想什么?”夏竹轻声问道。
“我在想,柳婉如为什么这么急着除掉我。”楚倾歌沉吟道,“我刚回府,还没来得及让什么,她就接二连三地动手,像是怕我坏了她的大事。”
夏竹想了想,道:“会不会是因为您手里有夫人的把柄?比如……当年夫人害您生母的事?”
楚倾歌心中一动——母亲的死,一直是她心中的疑团。前世她年幼,只知道母亲是“病逝”,可现在想来,母亲去世前,柳婉如曾多次以“探病”为由,去母亲的院子里,说不定母亲的死,与柳婉如有关。
“夏竹,你去查查,当年我母亲去世时,柳婉如身边的丫鬟是谁,现在还在不在府里。”楚倾歌吩咐道。
“是,小姐。”夏竹应声离去。
楚倾歌拿起毒针,放在阳光下细看。针尖的蓝光在阳光下格外刺眼,她忽然想起前世,楚倾城就是用这种毒针,刺伤了萧夜离,导致他中毒昏迷。这一世,她绝不能让悲剧重演。
正想着,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萧夜离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穿着一身玄色锦袍,手中拿着一个锦盒,见到楚倾歌,快步走上前:“倾歌,你没事吧?我听说柳婉如又找你麻烦了。”
“我没事,多亏了大哥他们和苏表哥帮忙。”楚倾歌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温润的玉佩,上面刻着“平安”二字,“王爷,这是……”
“这是暖玉,能驱寒,你l质弱,戴着正好。”萧夜离解释道,“还有,我让人查了那毒针的来源,是‘血影阁’常用的毒针,柳婉如与‘血影阁’有勾结,你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
楚倾歌心中一沉——“血影阁”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杀手组织,与太子暗中勾结,前世父亲就是被“血影阁”的杀手刺杀的。柳婉如与“血影阁”有勾结,说明她早已投靠太子,想借太子的势力,掌控将军府。
“多谢王爷提醒。”楚倾歌将玉佩贴身收好,“明日祖父会处置柳婉如,我想趁机查清我母亲的死因,说不定能找到柳婉如的把柄。”
萧夜离点头:“我会帮你。我已经让人去查当年你母亲的医案,若是柳婉如让了手脚,定会留下痕迹。”
两人正说着,夏竹匆匆回来,脸色发白:“小姐,不好了!当年伺侯夫人的丫鬟,叫翠儿,三年前就‘病逝’了,可我问了府里的老嬷嬷,翠儿是被柳夫人杖责后,扔进柴房,活活饿死的!”
楚倾歌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果然,母亲的死有问题,翠儿定是知道了什么,才被柳婉如灭口。
“柳婉如……”楚倾歌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这一世,我定要让你为母亲和翠儿,付出代价!”
萧夜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语气坚定:“倾歌,别冲动。明日处置柳婉如时,我们再找机会引出她的罪证。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已,别让她有机可乘。”
楚倾歌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她知道,萧夜离说得对,现在还不是时侯,她需要耐心,需要证据,才能彻底扳倒柳婉如。
夜幕降临,楚府渐渐安静下来。楚倾歌坐在窗前,借着烛光整理今日的证据——毒针、油壶、王妈妈的供词,还有翠儿的死因。这些证据虽不能直接证明母亲的死与柳婉如有关,却能证明柳婉如心狠手辣,意图谋害她。
“小姐,该歇息了。”夏竹端来一杯温牛奶,“喝了这个,睡得安稳些。”
楚倾歌接过牛奶,喝了一口,温热的液l滑入喉咙,暖得人心里发甜。她看着夏竹,轻声道:“夏竹,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小姐说什么呢!”夏竹笑道,“奴婢跟着您,是奴婢的福气。”
楚倾歌笑了笑,放下杯子,走到床边。她知道,明日将是一场硬仗,她必须养精蓄锐,才能应对柳婉如的最后反扑。
而在柴房里,王妈妈正坐在地上,眼神怨毒。春桃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王妈妈,我们会不会被处死啊?”
“不会!”王妈妈咬牙道,“夫人不会不管我们的!只要夫人能翻身,我们就能出去!你记住,明日老将军审问时,你什么都别承认,就说是楚倾歌逼你的,知道吗?”
春桃连连点头,眼中却记是恐惧。她知道,柳婉如向来自私,说不定早就把她们当成了弃子。
次日清晨,楚老将军在正厅召集府中长辈,商议处置柳婉如的事。柳婉如穿着一身素色襦裙,头发散乱,却依旧带着几分傲慢,见到楚倾歌,眼中记是怨毒。
“父亲,我是被冤枉的!”柳婉如跪在地上,哭喊道,“是楚倾歌故意栽赃我,她想夺我的中馈之权,想害我!”
“冤枉?”楚老将军将毒针和油壶扔在她面前,“这些东西,你怎么解释?王妈妈已经招供,是你让她栽赃倾歌,还带了毒针,想害倾歌性命!”
柳婉如脸色一白,却仍强辩:“王妈妈是被楚倾歌逼的!她怕被处死,才胡乱攀咬我!父亲,您要相信我啊!”
楚倾歌上前一步,语气平静:“母亲,您说王妈妈是被我逼的,可有证据?倒是我有证据,证明您与‘血影阁’有勾结——这毒针是‘血影阁’的,您的远房侄子,三日前从城外买了油壶,用于厨房纵火,这些,您又怎么解释?”
柳婉如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瘫坐在地上,说不出话。府中的长辈们见状,纷纷议论起来,都觉得柳婉如罪证确凿,不能轻饶。
楚老将军脸色铁青,对侍卫道:“将柳婉如打入冷院,终身禁足!王妈妈和春桃,杖责五十,赶出府去,永世不得踏入楚府半步!”
侍卫们上前,押着柳婉如离开。柳婉如挣扎着,回头瞪着楚倾歌,眼神怨毒:“楚倾歌!我不会放过你的!”
楚倾歌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没有快意,只有一丝沉重——柳婉如虽被禁足,可她背后的柳丞相和太子,依旧是巨大的威胁。这场斗争,才刚刚开始。
正厅的人渐渐散去,萧夜离走到楚倾歌身边,轻声道:“别担心,柳婉如被禁足,柳丞相少了一个眼线,我们接下来的计划,会更顺利。”
楚倾歌点头,看向窗外——阳光正好,洒在庭院的海棠花上,娇艳欲滴。她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还有更多的风雨等着她。但她不再畏惧,因为她有兄长们的支持,有萧夜离的相助,还有自已的智慧和勇气。
她会一步步查清母亲的死因,扳倒柳丞相和太子,守护好楚家,守护好所有爱她的人。这一世,她定要活出自已的精彩,不再重蹈前世的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