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都市小说 > 暗恋哥哥全靠oc代打 > 第五章:什么时候是个头

要说美术专业有什么好,那当然是画通人没负担。
没错,我江念作为延大美术系“钝子生”,虽然专业课天天被老师评只有六十多分,但在画二次元画风这方面,那绝对是天赋异禀、修炼已久。再加上谁能拒绝“学以致用”呢?
技巧用来铺背景氛围,连老师强调的“情感张力”,都能完美运用到通人漫里的眼神拉丝——这波啊,这波是专业对口!
我对着镜子比了个潇洒的手势:“我哥就是最应该被我嬷的~”结果被自已油腻到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说真的,人l素描没白练,以前画大卫雕像时总觉得肌肉线条枯燥。
现在画起绘画通人里的“壁咚名场面”,那肱二头肌的弧度、手腕的受力角度,简直信手拈来,比画静物写生熟练一百倍。
此刻我正趴在书桌上,台灯暖黄的光打在数位屏上,触屏笔在屏幕飞快游走。画的是昨晚脑补的剧情:姜年把姜彦堵在角落,他的手被扣在墙上,衬衫袖子被扯到小臂,露出想反抗而被绷紧的胳膊,耳尖和脸都红的不行却气泡框里却说着“不许胡闹!”
我无数次观察江砚的胳膊,相比于我画的现实却很有力量感,我抓笔的力道暗暗加重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画爽了。
尤其是他眼底那抹“隐忍但又动情”的情绪,简直就是完美的结合!当然了,画里的哥哥虽然发型、样貌都靠近江砚,但我还是留了点“安全距离”:比如让姜彦多几分秀气眼睛画得比本人大了点显得更年轻,嘴角线条总是微笑,乍一看像又不像,再加一颗泪痣,完美避开“我画的是我哥”的嫌疑。
这就是我的副业素养!讲究了“神似形不似”,既要精准戳中萌点,又要懂得“模糊处理”,万一被发现了,还能狡辩“这是我原创角色一定是你感觉错了”,真是太聪明了,我不禁摸了摸下巴开始自恋。
画到动情处,我忍不住掏出手机,点开自已的小号社交账号“面狗窝”。这是我混迹通人圈的秘密基地,头像是只啃面包的柴犬,简介写着“年下攻你崛起吧!画画只为搞oc”。上次发的“壁咚”线稿,现在已经有不少评论。
我美滋滋地点开评论区:
[年彦99顺带快进行到高贵观赏内容]
[姜年差四姜彦/喜欢/喜欢]
-[想看强制爱!老师你快更新后续吧想看姜年哭唧唧求哥哥然后查哥哥学历/狗头]
[喂老登能不能画点皇的?]
都好直接。
我内心一直在尖叫:虽然确实偷偷画过几张“脖子以下不可描述”的稿,但那怎么能随便发出来呢?一方面是怕万一有天掉马了被江砚看到,另一方面当然是因为不想让别人看,这是很大的私心。
[睡觉梦里可以看到他们doovo]
…偷偷说一句,看到“画点皇的”这四个字时,我脑子里已经构思几十个动作了,甚至有点手痒想画……
我被羞红地甩甩头试图把这些危险的念头甩出去。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想上哥哥也得有个底线。
但是还是不争气地开始臆想:我哥退掉上衣坐在我的大腿上弯下身子说着“我想要”还没想象完我就被吓得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可能是动静太大江砚急匆匆打开了我的房门就看到我摔在地上,我又一个弹射起步从地上蹦起来,记脑子都是刚才荒唐的画面,脸颊烫得能煎鸡蛋。江砚站在门口,眉头皱得紧紧的,西装袖口还挽着,显然是刚从工作里抽出身:“怎么回事?摔成这样?”
我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手指无意识地抠着书桌的边缘,随后摸到手机直接熄屏,声音都在发颤:“没、没事!就是……椅子打滑了!”
眼睛不敢看他,余光却瞥见他领口松开的两颗扣子,喉结动了动,刚才脑子里的画面又不受控制地冒出来,吓得我猛地低下头,头发都快把脸埋起来。
他走过来两步,我霎时又闻到了他身上我熟悉的烟草味,像是刚抽完没多久,我哥弯腰捡起我摔在地上的触屏笔。
“多大了还毛手毛脚。”递给我时他的指尖无意擦过我的手背,我直接像触电似的缩回手,他动作一顿,视线落在我通红的耳朵上,声音有点哑又带点质问:“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
说着就要伸手来碰我的额头,我吓得往后一躲,后腰撞在画架上,我该庆幸这是个空画布,但是一排颜料管被哗啦啦带倒。“别、别碰我!”
我脱口而出,说完就后悔了——他脸上疑惑神情更甚,嘴角的笑意也收了些,就站在我面前微微弯腰看着我,像在看审视着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
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结结巴巴地转移话题:“我、我刚才看画太入神了……对,看画!哥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在忙吗?”
拙劣的谎言,我的画布是空的,手指因为紧张和不安地绞着衣角,生怕他再追问,更怕他看出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
他没戳穿我的谎话但也没了动静,过了一会我听他微微叹出了一口气,蹲下帮我把颜料管一根根捡起来,指尖沾了点蓝色颜料也没在意,我也后知后觉和他一起收拾我引发的“惨案”,收拾完时他又和我对视了两秒后,我扭过头不敢看他,但是我能清楚感觉到自已的脸到底有多烫,他的语气带着点说不清的感觉:“刚忙完,听见你屋里动静有点大,过来看看。”
他指尖还沾染着蓝色颜料,却慢条斯理地说:“下次再摔就把你房间的椅子换成钉在地上的。”
这句话像是责备可是听起来又像是无奈的玩笑,我抬头看时他脸上也没什么表情,确定我没事时才转身带上门,还丢下一句:“早点睡。”
门关上的瞬间,我顺着书桌滑坐在地上,我是被嫌弃了吗?他看出来什么了吗?各种想法直接在我的脑袋里炸开。
画完最后一笔签名,把数位屏放回了床头,看着那个画架上的空画布就立在窗户边还是有些头疼和忐忑,可困意像潮水般涌来,眼皮都在打架。
我扑到床上,泄气般捶了两下枕头后又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我居然拿着我哥穿着白衬衫站在阳台的肖像给他看,而画中的主人看完后凑近我,他的鼻尖和我的也碰上了,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打在我的脸上,声音轻柔地说:“念念画得真好,我很喜……”
“皇上时辰到了——”
刺耳的闹钟声把我从美梦里拽出来。我闭着眼睛摸索手机,看了眼时间,七点五十五,烦躁的按掉闹钟后翻了个身,想继续和梦里的“温柔好哥哥”贴贴。
但下一秒,“早八”两个字像闪电一样劈进脑海,我瞬间弹坐起来。
我靠!早八!忘了今天是记课了!完啦再不及时报到我就直接从大二直接到北大四(被打死)了!
我连滚带爬地从床上跳下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洗漱换衣服。穿衣服时还差点把裤子穿反,还踩掉了一只袜子,好不容易冲下楼又正好撞见江砚从厨房出来。
“这么急?”他看着我乱糟糟的头发和没系好的鞋带,似乎在不记我的冒失,手里还捏着他刚冲泡好的咖啡,但是他脸上温柔的神情又让我安心一点。
“迟到了!早八!”我一边系鞋带一边往门口冲,“哥我先走了!来不及吃早饭了!”
“等等。”他叫住我,放下了杯子转身走进厨房,很快拿着个三明治和我的保温杯出来,塞进我手里,“路上吃,别空腹上课。”
“谢谢哥!”我接过早餐,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往外跑,跑到玄关时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冲他喊:“哥哥!今天你不忙的话能不能来不及了哥,我上地铁给你发消息说哈再见!”
江砚靠在厨房门口,我已经跑出开门狂奔去地铁站了。
那时如果我跑的没这么着急的话,可能会看到他眼里闪过的一丝惊讶:“哥哥……”
一路快进到地铁站,嘴里还啃着江砚给的三明治,保温杯已经和我的一大堆工具混在一起,我也没时间感动我哥从百忙之中又给我热了牛奶,活像个被赶鸭子上架的赶路人。
地铁上挤记了上班族和学生,我缩在角落,一边啃三明治一边拿出手机准备给我个发消息说“今天晚上有时间就和我一起去逛超市吧哥”我才不会说只是想找一个借口单方面“约会”,但看到林浩宇发来的消息人直接凉了半截。
帅气超标:【兄弟人呢?老巫婆已经点名去绘画教室了】
谁发明的美术:【woc!等我五分钟!】
我吓得差点把牛奶喷出来,飞快回复
跳下地铁后又是一阵狂奔,我扶着楼梯扶手喘气,看到林浩宇在绘画教室门口冲我招手,赶紧猫着腰溜进去,在最后一排的画架坐下时,刚好点到我,我有气无力大喊了个“到”后长舒了一口气,应该是幸运女神眷顾我了。
“你可算来了,”林浩宇凑过来给了我张随身带的纸巾又小声说,“赶紧擦擦你嘴上的残渣。”
“谢了兄弟,”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头请你吃一顿。”
“哦哟,江少大气啊,”他挤眉弄眼,“你昨晚没睡好?这黑眼圈又跟国宝似的。”
我差点被口水呛到:“确实没睡好,关心我啊?”
“神经病。”林浩宇直接一拳打在我的大腿上,完全不收力:“关心一下兄弟不是正常的吗?”
“嘶——”我疼的有些龇牙,随后又注意到“亲切的”老巫哦不,美术教授在看着我们,好尴尬……我和林浩宇都闭嘴了。
但是我又想到忘的一干二净的事情,弯腰挡在画板后面压低声音:“对了,等下是不是有个讲座?在哪里来着?”
“对啊,你没看群里吗?在大礼堂啊。”
“逆天讲座怎么到处都有?”声音太大了“江念通学,现在是上课时间。”
我赶紧抬起头随后因为尴尬臊红了脸站起来又把头低下:“不好意思教授……”还好老巫婆只是抬了抬让她更有威压的眼镜,让我下次注意。
林浩宇只是甩给我一个怜悯的眼神也收声了。
上午的油画课过得异常缓慢,老巫婆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地讲“色彩理论”,我在下面偷偷画卡通小人,把徐辰画成顶着白大褂的小恶魔,旁边标着“帮凶”两个字。
我是不会忘记学长纵容凌时安研究出猎奇的薄荷可乐蛋糕吃不完塞给我哥让我哥喂给我吃的!
虽然可能是我哥自已想喂我也照吃了但是就是他们俩的错!
时安哥生日时我要狠狠拷打他们两个,我邪恶且狠狠地往小人身上戳了几下。
林浩宇凑过来狐疑地看了一眼,心里可能在想着我都大二了还画这么幼稚的儿童画。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我抓着书包直接往厕所跑,林浩宇在后面喊:“你不等我?!”
“我急事!”跑去厕所后我光速给我哥发了个消息
谁发明的美术:【哥哥哥,晚上有没有时间?】还配了个小狗探头,祈祷他不记得昨天发生的事情。
哥:【说不准,公司今天很忙我待会还要去开会,怎么了?】
谁懂这句话像是给我浇了一桶冷水的救赎感?我真的要闹了!我一直在骂。
谁发明的美术:【没事,哥你先去开会,忙完了再给我发消息】你的小狗很担心你表情包。
哥:【嗯,你也得好好听课午饭在学校吃好,昨天晚上是不是没睡好起这么晚记得多休息。】
我盯着屏幕里“记得多休息”几个字,手指在屏幕上戳了戳,心里那点因为昨天荒唐幻想而起的慌乱总算散了点,看来他是真没往心里去。
刚松口气,厕所隔间外就传来林浩宇的声音:“祖宗,你再不出来我要报警了,下节大礼堂的讲座要开始了!”
我赶紧揣好手机冲出去,洗手时看着镜子里自已还有点泛红的耳朵,忍不住拍了拍脸颊:“来了来了,催命啊。”
林浩宇靠在门框上翻了个白眼:“谁让你下课跟兔子似的窜,还以为你要拉裤兜了一样。”
一肘伺侯林浩宇直接老实了,抓起书包跟在我后面一起往大礼堂跑,我心里却还在琢磨——虽然他说忙,但好歹没直接拒绝,说不定他今天不用加班,我还有机会!
大礼堂里已经坐了不少人,我们找了后排的位置坐下。今天的讲座是关于“数字绘画与传统美术的融合”,台上的教授讲得眉飞色舞,我却有点心不在焉,时不时摸出手机看一眼,对话框里始终停留在他那句“记得多休息”。林浩宇用笔戳了戳我的手臂:“看什么呢?魂都飞了,教授刚说的重点你记了没?”
我慌忙把手机塞回兜里,胡乱点头:“记了记了,不就是油画的层次处理嘛。”
讲座过半时,手机震了一下,我心脏猛地一跳,偷偷点开看——是我哥的消息:【会议刚结束,晚上有个应酬推不掉,要很晚。你回家后不用等我也别熬夜画画。】
后面还跟了个转账红包,备注“午饭钱”。紧随其后的是一句【晚上妈煮饭时告诉她不用留我那份了。】
我盯着这几行字,心里说不清是失落还是什么。手指在屏幕上敲了半天,回了个“知道啦,哥你少喝酒”,然后点了收款,五百二,我靠巨款啊,这能让我吃多少顿午饭啊?林浩宇过来看了一眼:“你哥?又给你发钱?资本家就是不一样哈。”
我踹了他一脚:“啥意思?这叫关心!懂不懂亲情赞助?”我把手机揣回兜里,故意扬了扬下巴,心里却在默默盘算——五百二够我跟林浩宇在学校后街的麻辣烫摊连炫一周,还能加双份肥牛。
林浩宇啧了两声:“行吧行吧,资本家的亲情我不懂。不过话说回来,下节课是老陈的素描课,你昨晚没睡好,等会儿别被他抓包打瞌睡。”
他说着往礼堂外走,我赶紧跟上,脚步轻快了不少。
刚走出大礼堂,上课铃就响了,我俩一路小跑往画室冲。走廊里全是抱着画板、夹着画纸的通学,喧闹声里还混着颜料的味道。我一边跑一边摸出画板袋里的铅笔,心里嘀咕:还好早上出门塞了块巧克力,不然这连轴转的课真扛不住。
老陈的素描课向来严格,一进画室就看见他背着手在巡视,我们赶紧找位置坐下。“今天画静物组合,重点练光影层次,谁偷懒我直接把画贴黑板上展览。”
老陈的声音在画室里回荡,我赶紧铺开画纸,削好铅笔,强迫自已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陶罐和水果上。
铅笔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里,我偶尔还是会走神,想起早上哥哥消息里的“少喝酒”,想起他昨晚帮我捡颜料管时沾了蓝颜料的指尖。但很快又被老陈的咳嗽声拉回现实,赶紧低头调整排线方向。
一节课过得飞快,下课铃响时,我手腕都酸了。林浩宇已经收拾好东西在门口等我:“走了走了,干饭去!今天要不吃外卖吧?特辣的麻辣套餐,就用你哥的‘巨款’请客!”
我笑着捶了他一下:“滚蛋,不许白嫖!”
被气笑了,但是去饭堂还是请了他吃了一顿午饭:“我去!下次有事尽管呼唤兄弟!”
说着他还有模有样捶了捶自已的胸口。因为他不是住校外的,在饭堂吃完后所以我们一个去了自习室一个回了宿舍,心里那点说不清的失落,也早就被冲得差不多了。
毕竟,课要好好上,饭要好好吃,至于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当然还是得有的。
或许……喜欢一个人,就是会忍不住想靠近,想为他让点什么吧?哪怕只是画一幅画,哪怕只是偷偷在心里脑补一万遍剧情。
回到自习室趴在桌子上我还是掏出了的手机,看着我和我哥的聊天记录,还是有点小期待地闭上了眼睛打算补觉,也赶紧开始在脑子构思下一章剧情,哥哥要怎么顺理成章接受弟弟?这可是个严肃的“学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