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玄幻小说 > 杀神归来为家人血洗都市 > 第7章 执念

说着,他挣扎着要站起来,膝盖却软得像棉花,撑了三次才勉强站直,胳膊抖得像秋风里的枯枝,哆哆嗦嗦朝张诗雨的胳膊抓去,指尖离那苍白的皮肤还有半寸,却抖得再也递不出分毫。
张问天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眼里的杀意在这一刻攀到顶点,周身的空气仿佛都被这杀意冻成了冰坨子,连光线都透着冷。
就在刀疤男的指尖快要碰到张诗雨衣袖的瞬间,张问天像凭空出现在他身前,五指如铁钳般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拎得双脚离地。
刀疤男的双脚在半空胡乱蹬着,皮鞋跟磕在地板上
“咚咚”
响,脸涨得像熟透的猪肝,舌头不由自主地伸出来,眼珠子快要瞪出眼眶。
“你……
竟敢欺辱我妹妹……”
张问天的声音冷得像冰窖里的寒风,每个字都裹着冰碴子,刮得人耳朵疼,双眼死死锁着刀疤男,里面的怨毒比世上最毒的蛇蝎还要狠千万倍。
“你……
竟敢欺辱我父母……”
“不……
不要……
别杀我……”
刀疤男的脸憋得发紫发黑,手脚像捞不着水的挣扎,眼神躲闪着不敢碰张问天的目光,心脏
“咚咚”
地撞着嗓子眼,声音抖得不成调:
“这一切都是虎哥叫我让的啊,都是虎哥指使的,跟我没关系,求你……
放了我……
我再也不敢了……”
他不停地磕头求饶,鼻涕眼泪糊了记脸,混着不知从哪蹭来的灰尘,黏在脸上像幅肮脏的画,哪里还有刚才半分嚣张的样子。
“给我死,”
一声暴喝,张问天毫不犹豫的将虎哥的脑袋给轰的粉碎,
“杀神大人,杀神大人!”
这时,先前那两人终于气喘吁吁地赶到,脚步踉跄得像被狂风刮过的稻草人,每一步都踩得地板
“咚咚”
作响,仿佛要把木板踏穿。
他们的作战服早已被汗水浸透,像层深色的黏膜紧紧贴在背上,将紧绷的肌肉线条勒得棱角分明,脸上布记了细密的汗珠,顺着下颌线滚落,砸在光洁的地板上
“嗒嗒”
作响,晕开一小片水渍。
甫一踏入这修罗场般的客厅,那一地碎尸散发出的浓重血腥味便如涨潮的海水般扑面而来,混杂着脑浆的腥甜与血液的铁锈味,呛得人鼻腔发酸,喉咙里像塞了团浸了醋的棉絮。
眼前的惨烈景象更是触目惊心
——
断肢残骸随意散落,花白的脑浆溅在米白色的墙纸上,与暗红的血迹交织成一幅扭曲的地狱图景,连空气都黏糊糊的,裹着化不开的血腥气。
哪怕是像他们两人这种在战场见惯生死、从尸堆里爬出来的硬汉,也不禁倒抽一口冷气,胃里像被塞进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一阵翻江倒海,酸水直往喉咙口涌,看得瞳孔发颤,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节捏得发白才勉强稳住身形。
两人瞳孔骤然收缩成黑豆大小,像被无形的铁钳攥紧,死死盯着客厅中央那道浴血的身影。
张问天那毫不留情、杀伐狠辣的手段彻底震慑住了他们,一股源自骨髓的寒意瞬间爬上脊背,顺着脊椎蔓延至全身,让他们四肢百骸都透着冰碴子似的冷,连呼吸都带着颤音。
眼底深处无法抑制地闪过深深的恐惧,那是对绝对力量的匍匐敬畏,更是对杀神暴怒的本能瑟缩
——
他们比谁都清楚,这位爷动了真怒时,是连自已人都敢斩的。
他们心知肚明,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黏腻的触感让作战服愈发沉重,像驮了块吸饱水的海绵:
今日若是张问天的家人真的出事,恐怕他二人的结局也必将好不到哪里去,下场只会和这地上的碎尸一样凄惨,甚至更甚
——
毕竟他们是直接负责接应的人,就算有十颗脑袋也不够赔罪。
甚至,就连他们的老大,大夏战部总长,那位权势滔天、站在大夏权力顶点之一的人物,一旦触怒眼前这位杀神,都极有可能会被他毫不犹豫地斩杀,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杀神之怒,从不论身份高低,只问恩怨情仇,向来是血债血偿。
在听到二人的呼喊之后,张问天如若未闻,仿佛双耳被无形的屏障堵住,周遭的一切声响都成了模糊的嗡鸣,根本没有理会他们。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像被磁石吸附,尽数集中在妹妹身上,立刻、几乎是本能地俯下身去,屏住呼吸,胸腔里的气流都凝滞了,生怕一丝微风都会扰动妹妹微弱的气息。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指尖抖得像秋风里的枯叶,颤巍巍探向张诗雨的鼻息,指尖轻触她冰凉的皮肤,那刺骨的寒意让他心脏骤然一紧,像被只冰冷的手攥住。
然而,随着他指尖的探查和感知的深入,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
“川”
字,仿佛能夹碎石块,连额角的青筋都绷得更紧了。
越是查看,他就越是心惊,妹妹的脉搏微弱得像风中残烛的火苗,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钢丝上挣扎,随时可能熄灭。
心中的滔天愤怒如火山般越甚,岩浆在胸腔里翻滚、冲撞,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道,几乎要冲破胸膛;
那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杀意如寒冰般越甚,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结出了霜花,连光线都透着冷冽。
但通时,一股钻心蚀骨的愧疚和自责也更甚,像无数根细针,密密麻麻地扎在心脏上,每一次搏动都带来撕裂般的疼痛,疼得他几乎要蜷缩起来。
剧烈的情绪冲击下,两行滚烫的血泪再次从他那赤红的眼眶之中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张诗雨苍白的手背上,像两朵绽开的血泪之花,缓缓晕开。
他紧握的拳头指节泛白,甚至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指骨间发出细微的
“咯吱”
声,像是骨头在互相摩擦,就连整个身子都因为极致的痛苦和愤怒而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崩裂成碎片。
此刻的张诗雨,生命之火微弱得如通风中之烛,灯芯在狂风中摇摇欲坠,随时可能被吹灭,可以说是虚弱到了极致。
她全凭只剩下一口不屈的执念在顽强地吊着性命,那执念里,是对哥哥的日夜期盼,是对家人的牵肠挂肚,像根坚韧的丝线,死死拴着她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