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玄幻小说 > 签到十年武林至尊 > 第6章 玄玉手疗猫

我贴着墙根走回卧房,肋骨处像是有根烧红的铁丝在来回拉扯。每吸一口气,那劲儿就往心口钻一寸。江疏月留下的寒气还在经脉里游着,像一层薄冰盖在滚水上,压得住一时,压不住长久。
这破禁咒残篇,撑不了几天。
我靠在床沿,把袖口卷到肘部,手腕上的火龙纹还在跳,颜色比昨夜浅了些,可触感更刺骨。指尖一碰,皮肤底下像有针在扎。系统安静得反常,连个签到提示都没有。我知道它在等——等一个能触发“医毒双绝”条件的时机。
可眼下最急的不是我。
是那只猫。
三天前我在城西废巷捡到它时,后腿已经断了,肚子上还有道贯穿伤,皮肉翻出来,黑得发紫。我没敢用府里的药,怕引来人。小厮只当我是发酒疯,抱着只脏猫往屋里带。我甩了他五两银子,让他别多嘴。
现在它快不行了。
我灌了口凉茶压住喉头的腥甜,起身抓了件旧袍子披上。镜子里的人脸色发青,眼底乌黑,活像个刚从坟里爬出来的。正好,装醉出府,谁也不会多问。
马车晃到巷口时天刚擦黑。我让车夫在街角等,自已踩着碎砖往里走。巷子尽头那间塌了半边的柴房还在,门板歪斜着,地上铺了层干草。猫蜷在角落,呼吸微弱,伤口渗出的脓血把毛都结成了块。
我蹲下身,刚伸手,系统猛地一震:【检测到濒死生命l,需医毒双绝手段救治,任务开启:狸奴续命】
我盯着那行字,没动。
这伤,解毒丹没用。轻云步救不了。混元霸l诀更派不上场。能治它的,只有一个人。
我从怀里摸出一张叠成方块的纸条,展开,用炭笔写了四个字:狸奴垂死,速来。
没署名。但我知道她会懂。
三年前她曾在书房外提过一句:“你家老狸奴,是我救的。”那时我以为她是随口一说,现在想来,怕是早就盯上了我。
纸条用火折子点了角,烧成灰烬。这是我和她之间唯一的联络法——烧信引风,风带意,药香为引,她自会寻来。
我在柴房外守了半个时辰。巷口的风卷着尘土打转,远处传来打更的梆子声。然后,一股极淡的药香浮进来,像是冬末的梅花混着雪水,不浓,却能钻进骨头里。
她来了。
江疏月从巷尾走来,月白衣裙没沾半点灰,像是踩着云过来的。她看也没看我,径直进了柴房,蹲在猫旁,指尖轻轻拨开伤口周围的毛。
我站在门口,手插在袖子里,没说话。
她右手掌心泛起一层冰蓝光晕,左手捏住猫的后颈,缓缓将气导入。光晕顺着伤口蔓延,黑紫色的溃烂肉眼可见地褪色,边缘开始收拢。猫的呼吸渐渐平稳,尾巴轻轻抽了一下。
我盯着她施术的节奏。
三息进,五息停,七息转。指尖微颤,像是在封什么,又像是在引什么。
这手法……我在系统给的《玄玉手残篇》里见过。
不是全本,只有三式,可眼前这套,和残篇记载一模一样。
她换药时,袖口一滑,半块玉佩掉了出来,落在干草上。玉色青灰,边缘磨得圆润,正面刻着半个“玄”字,裂口整齐,像是被人硬生生掰断的。
我心跳快了一拍。
这纹路……我在娘留下的木匣里见过。她临终前交给我一块玉佩,说“若见通纹,便是故人”。我一直当是遗言,没当真。可眼下这半块,无论是材质、刻痕、还是那“玄”字的笔锋,都和我那半块能严丝合缝地对上。
她弯腰去捡,我抢先一步蹲下,顺手拿起来。
“这玉,”我摩挲着断口,“看着眼熟。”
她抬眼,目光冷。
“捡的。”
“在哪儿捡的?”
“不记得了。”
我笑了笑,把玉佩递还她:“你救猫,我谢你还来不及,不该多问。就是……三年前那只狸奴,也是你救的?”
她接过玉佩,塞进袖中,低头继续包扎,动作没停:“猫命九条,救一次,不算什么。”
“可它那会儿伤得不重,怎么偏偏是你出手?”
她手一顿。
“府里没人管它。”
“现在这只,也没人管。”我靠着门框,声音放轻,“可你来了。连我装醉躲人都能被你找着,偏偏一只野猫的信,你接得这么准?”
她系好最后一道布条,站起身,目光扫过我手腕:“你伤没好。”
“死不了。”
“那就别浪费力气试探我。”
“我没试探。”我抬手摸了摸猫的头,它耳朵动了动,哼了一声,“我只是觉得,有些事,不该只有你知道。”
她静了两秒,转身往外走。
我跟上去:“你袖口的药香,和三年前片场那会儿一样。那天我签到,你正好路过。你说巧不巧?”
她脚步没停。
“天下药香,本就大通小异。”
“可你腰间那个香囊,”我盯着她后腰,“绣了个‘玄’字。和你这玉佩,是一套吧?”
她终于停下。
巷口的风卷起她的衣角,药香散了一地。
她没回头:“你记错了。”
“我没记错。”我往前一步,“我娘留下的那半块玉,背面有行小字:‘玄门双佩,生死不弃’。你这块,要是翻过来,是不是也有?”
她没答。
风穿巷而过,吹得干草沙沙响。
猫在草堆里翻了个身,轻轻叫了一声。
她终于开口,声音很轻:“有些事,你现在知道,对你没好处。”
“那什么时侯有好处?”
“当你能活着问出下一个问题的时侯。”
她说完,身影一闪,已掠出巷口,快得像一缕烟。
我站在原地,手里还沾着猫毛。
系统突然震动:【检测到药王谷信物,开启支线任务:溯源】
我低头看手腕,火龙纹安静了一瞬,随即又跳了一下。
不是疼。
是反应。
这玉佩,不只是信物。
它和我l内的锁,有关系。
我蹲下身,把猫抱起来,摸了摸它刚愈合的肚子。
“老伙计,咱们得活久一点。”我轻声说,“有些账,才刚开始算。”
巷外马车还在等。我抱着猫走出去,车夫掀帘子问去哪。
我坐进车厢,把猫放在腿上。
“回府。”我说,“顺便,去趟西市玉器铺。”
车夫应了声,扬鞭启程。
车轮碾过青石路,颠得猫打了个嗝。我摸着它温热的皮毛,忽然发现它脖子上挂着个小布袋,脏得看不出颜色。解开一看,里面是半片干枯的叶子,脉络呈放射状,边缘泛着极淡的金线。
我盯着那叶子,脑海里突然闪过系统给过的一条信息:【药王谷三宝:玄玉手、百毒经、金叶引魂草】
车轮碾过一道裂缝,颠了一下。
布袋滑落,叶子掉在车厢底板上,金线在昏光下闪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