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都市小说 > 诸天键盘侠:开局码字成剑仙 > 第6章 万剑残卷论剑台的虚实。

雨还没停。
我蹲在屋檐下,刀柄贴着掌心,能感觉到金属的凉意正一点点被l温焐热。门外那道呼吸声消失了,屋顶的瓦片也没再响。但他们没走远,我知道。
天刚亮,天下会的使者就来了,站在巷口,没进院子,只把一张烫金帖子往地上一放。帖子上写着:“命师陆沉,午时登台论剑,万剑归宗,以证真才。”
我盯着那张纸看了三秒,抬脚踩了上去。
踩碎的不是帖子,是昨夜那场对峙的结局。死士退走不是败了,是留了个局——让我在众目睽睽下出手,逼我暴露底牌。雄霸要的不是比剑,是验证我是不是真能“写命改运”。
我弯腰捡起帖子残片,塞进怀里,顺手把火麟碎片往贴身衣袋里按了按。它现在不烫,也不亮,像块普通的黑铁。但我知道,昨晚玉佩上的红光不是偶然,拜月教的人已经盯上了我,而雄霸正好借他们的手,把我推上台。
我回屋,把短刀插进床板夹层,换上那件洗得发白的卫衣。袖口破了个洞,我懒得补。这种场合,穿得太齐整反而像在求活。
论剑台在天下会主殿前的广场上,青石铺地,四角立着铁剑碑,据说埋着历代剑宗的佩剑残刃。我到的时侯,台下已经站记了人。三名剑宗高手立在台上,一左一右一后,呈品字形站着,眼神像刀子一样扫过来。
我没急着上台。
我站在台下,抬头看了眼那三个人。左首那个使细剑的,指节微微发颤,是昨晚用链子刀的那个阵型里,第一个被我震退的人。他认出我了,但没动。
我笑了下,抬脚上了台。
雄霸坐在高台观战,身边站着两名死士,手按刀柄。他没看我,像是在等戏开场。
我站定,抱拳一圈,没说话。
右边那名剑宗冷笑:“听闻命师能以笔改命,今日可敢以剑论道?”
我说:“问题不大。”
话音刚落,三人通时出剑。
剑气如网,封住我前后退路。这不是普通围攻,是配合了“残卷”破绽的杀局——他们已经练过那套我编出来的东西。
我早料到了。
昨夜我躲在屋里,用指甲在墙上写了一段“万剑归宗残卷·伪”,故意让茶馆的小二“偷看”到。里面写了三处破绽:剑气回流迟滞在膻中穴,经脉转换断点在曲池,真气归墟方位偏右三寸。普通人看不出,但剑宗级别的高手,一眼就能识破,还会觉得这是绝学中的隐秘缺陷,值得钻研。
他们果然上当了。
现在他们的剑路,全是冲着那三处破绽来的。
我不出手,只用剑气凝盾硬接。第一波剑气撞上盾面,震得我后退半步,脚底在青石上划出一道白痕。第二波来得更快,我侧身避让,让剑气擦肩而过,通时故意在膻中穴处滞了一下——那是第一个破绽。
左边剑宗眼神一亮,剑势突变,直取我胸口。
我再退,曲臂格挡,经脉转换时在曲池穴处停顿半拍——第二个破绽暴露。
右边那人立刻合围,剑尖锁喉。
我低头,让剑锋掠过鼻尖,通时将真气右偏三寸——第三个破绽,全数奉上。
三人齐动,杀招尽出,剑气如暴雨倾泻,全数轰向那三处“缺陷”。
就在这时,系统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可改写空间——论剑台地脉含上古剑阵残痕,是否激活?】
我愣了一瞬。
这台子不是普通的比武场,是“万剑归宗”试炼场的残迹?难怪雄霸选在这里——他要的不是比剑,是借地脉之力,逼我动用真实手段。
但现在,机会来了。
我不改招式,反而将三处破绽的剑气轨迹反向引导,通过系统输入地脉。笔力值疯狂下降:【扣除800……扣除1200……扣除1500】。
地面开始震。
三道细纹从我脚下蔓延,呈三角形裂开,每一道都精准对应三人剑气落点。他们的剑气轰在破绽上,却被地脉吸收,瞬间调转方向,反噬向后方观战台。
雄霸猛地站起,一掌拍在扶手上,石屑飞溅。
但来不及了。
三道剑气在空中交汇,轰在观战台边缘。石台炸裂,碎石横飞,一道模糊的龙影从裂缝中游出,盘旋半空,随即隐入地下。
全场死寂。
我站在裂台中央,手背那道红痕微微发烫。
台下有人开始后退,脚步杂乱。三名剑宗僵在原地,剑尖垂地,脸色发白。他们不是怕我,是怕那龙影——那是上古剑灵的残念,只有真正触碰到“万剑归宗”核心的人,才能引动。
雄霸没下令抓我。
他盯着我,眼神像在看一件不该存在的东西。他知道,我不是靠剑法赢的,我是改了“规则”。
我低头看了眼掌心,系统提示闪烁:【虚构功法引发真实地脉共鸣,奖励笔力值2000】。
够了。
我缓缓收势,没看任何人,转身往台下走。
走到台阶中间,我停下,从怀里摸出那张被踩碎的帖子,抖了抖,撕成两半,扔在地上。
身后,雄霸终于开口:“你写的,不是剑法。”
我没回头。
“是阵法。”
我抬脚,踩过那两半碎纸,走下台阶。
雨还在下。
我穿过人群,没人拦我。我知道他们不敢。刚才那一招不是比剑,是用“假破绽”撬动“真规则”,把一场围剿变成了地脉反噬。
这才是虚实局。
我走出广场,拐进一条窄巷。雨水顺着帽檐滴下来,打湿了肩头。我摸了摸衣袋里的火麟碎片,它还是冷的。
但我知道,它快醒了。
巷子尽头有扇小门,是天下会后厨的运货口。我正要过去,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响。
不是脚步,是金属摩擦砖缝的声音。
我停下。
那声音也停了。
我慢慢把手伸进袖子,指尖触到短刀的冷柄。
三息后,声音又起,这次更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腥气——和昨晚玉佩上的味道一样。
我转身,刀未出鞘,只将一道剑气凝在掌心。
巷口站着一个人,披着黑袍,低着头,手里握着半截断刀。刀身上缠着符纸,符纸边缘泛着暗红,像是浸过血。
他没说话,只抬起手,把断刀横在胸前。
我认得这刀。
是昨晚那个被我削掉耳朵的死士的佩刀。
他活着回来了。
而且,他不是一个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