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枫像是没骨头似得四爪下垂,唯有三条茸茸狐尾抬起遮住腹部,侧过狐狸脑袋,带着歉意的望向烈焰焰......
果然话不能乱说啊......
他们被叼着住后脖颈太致命了,连狐火都释放不出来。
......
屋内。
沈瑶眼底含着忧愁与倦意,点了点雪狮湿润粉白的三角鼻尖,嗓音闷闷的,
“大狮狮,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沧渊已经帮了我很多了,他拒绝了我,也不想见到我,只求一个耳根子清净。
如果我们非要他来帮忙,像是道德绑架......
我感觉我明天恢复一点儿,自己去就行了,这会儿只想墨麟赶快回来......别再闹了......”
“道德绑架?”
雪狮被戳鼻尖颤动,有点想打喷嚏的模样,对这个词儿理解不了。
“他认为维护海城的秩序凌驾于高等兽人的血脉,也许也认为珍贵的血脉与普通的血脉没有区别......谁都可以做王,繁荣和衰落仅是岁月中不断变化的事情。
总是很复杂,他不是恶劣的不帮我,而是不在乎。”
“谁都可以做王?
可是沈瑶,只有赢过才有扔掉的资格,只有做王才有不做的资格。
我不否认海上领主·沧渊比我们陆地现存的兽王强大。
他拥有实力保护领地,而我们甚至连一块小小的塔丽山脉都守不住。
但沧渊......用的是什么能力保护领地?
是普通兽人,脆弱可怜的力量吗?
他用的依旧是始祖血脉、甚至可能是纯净的荒古兽神血脉。
他用着最强、最纯粹的血脉守护着海族,再告诉身为王雌的你,血脉不重要,高等兽人的繁荣和衰落不重要,你不觉得......很......”
银容大概是被这种理论无语到了,话音一顿,低头无奈的轻甩了甩狮狮大脑袋。
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掰扯这种可笑的理论。
谁都可以做王?
雪狮粉嫩软乎的肉垫踏上贝床,贝床晃了晃。
又用脑袋拱开毯子,趴在她身侧,下巴搭在她肩头,继续道,
“你不觉得他的话不负责任吗?
流淌在我们身体的兽血,时刻提醒着我们血脉中的使命,巨大的力量往往伴随着巨大责任,没人可以摆脱。
没有巨大的力量,想负责也负责不了,也做不成兽王。
维护强大的血脉、维护雌性,就是我们天生的使命。
他有,就是肩负使命。
拿这种话来堵你,逃避血脉中的命运和责任,向往他的自由,和你说的道德绑架没关系。
至于墨麟,南海龙鲛如果想杀早就杀了,你别多想。”
不得不说,银容的角度也不是没有道理。
沈瑶注意力被转移了不少,血脉与使命,伟大的征程,永不动摇的信念,让她心潮澎湃。
她算是无奈的发现,每次和大狮狮说话就会有种恨不得出去开启远征,大战三百回合的豪情壮志。
她双手捧住他的狮子大脑袋,使劲儿搓了搓他雪白尖翘的兽耳,
“你还是这么会给你自己施压,但是你摸起来很解压。”
这一揉,他化了。
银容莹白健美肌肉线条宽厚,白若苍雪的银发悉数垂落,带着潮湿气息,滑软的像是烘干的绸缎......
他几乎是用一种冰雪消融的姿态,将她抱在怀里,清冷又低醇的嗓音压的很低、很柔、很润,
“我不是给自己施压,而是如果我有沧渊荒古血脉,我也可以说......维护秩序就好了。
龙鲛完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把他电跳起来就老实了......
就像我们那时候带着部落捕鱼......我喜欢抓鱼。”
“噗......你别胡说,墨麟已经去了,他真的很强,很强,我感觉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沈瑶说着,还很难想象这话是从银容嘴里说出来的。
侧过脸去看他表情。
天生的冰山脸,凌厉的下颌线绷着。
水冷冰清的寡淡眼眸,瞳孔深处带着威慑力的碎冰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