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去世后,我就彻底成了没人要的孩子。舅舅嫌弃我只会吃白饭,姑姑的儿子甚至对十一岁的我起了歹念。我无处可去,只能回到四处漏风漏雨的祖屋。那天放学后我正发愁今天的食物来源了,却听到了妈妈的声音。“我的孩子,你真是受苦了,妈妈来看你了。”她穿金戴银,怀里抱着一个气若游丝的男孩,手里捏着一份器官捐献的同意书。“我给你生了个弟弟,以后就是你的娘家人,现在你这个当姐姐的必须救救他!”三言两语我就听明白了她的来意,六年未见的母亲抱着我同母异父的兄弟,要我无条件捐出自己的器官。十五岁的我已经知道人情冷暖,我的母亲从来都不曾爱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