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猛拍了拍山猫子瑟瑟发抖的肩膀,邪魅淡笑道:“此事若成,三日后我不仅会给你解毒,还重重有赏!”
“若你胆敢耍花招,神仙也救不了你!”
“地上的五两银子,是给你的,拿走吧!”
五两?!
山猫子闻言,目光闪烁,对薛猛是又怕又敬。
之前他说要投靠薛猛,不过是缓兵之计,是为了不让寇达割了他的脚筋。
可现在,看见这白花花的银子,他是真想把命卖给薛猛!
同样是卖命,在老鸦坎只值几百文,而薛猛一出手就是五两!
事成后还另外有赏!
哪个更划得来,山猫子还是分得清楚的!
更何况,如今喝了薛猛的毒酒,若是敢耍花招,只怕小命难保啊!
连忙捡起地上的银子,捧在手心,山猫子笑嘻了:“薛大掌柜的,你放心吧,现在我这条小命儿,就当卖给你了!”
“我一定会把你的话,原封不动告诉大当哦不,告诉马青锋那厮!”
“行,走吧!”
寇达、寇芳兄妹收了刀。
薛猛亲自送山猫子出了草庐,只见他几个闪跃间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这家伙还真能一跳半丈高啊。”
看着山猫子的背影,薛猛啧啧称奇。
本以为是徐守业夸张了,没想到山猫子真有这本事。
放前世高低是个奥运冠军。
可在这乱世,居然沦落到当响马探子!
造化弄人呐!
寇达对薛猛一拱手,满脸钦佩敬畏:“恩公好手段,一杯毒酒,一锭银子,算是把这山猫子彻底拿捏死了!”
噗呲!
薛猛面无表情,实则憋笑差点憋出内伤。
毛线毒酒!
那药泥,是他准备给裴红玉治屁股的药,压根没毒,但是气味很冲,确实挺唬人的!
“哎!”
徐守业叹了口气。
薛猛这整治人的手段,确实了得,他也不得不佩服。
但一想到老鸦坎的土匪三天后就会前来劫掠,徐守业就不禁满脸愁容。
卧虎村的寨墙、箭楼,才刚刚动工,显然无法抵挡上百名匪寇。
薛猛回过头,看向徐守业:“徐伯,为何叹气呀?”
徐守业眉头紧锁,忍不住担忧道:“贤侄,我卧虎村一无寨墙阻拦,二无箭楼守卫。”
“若三日后,老鸦坎果真聚众前来,仓促之间,该如何抵挡?”
“呵呵!我不怕他们来,就怕他们不来!”
薛猛虎目如炬,冷冽一笑:“区区百八十草寇,何须阻挡?我就是要把他们斩尽杀绝,我要白虎乡,从此再无匪患!”
修建寨墙和箭楼,是为了抵挡黑风岭上千响马,黑风岭那伙人可是青狼军逃兵,不容小觑!
而老鸦坎这帮乌合之众,薛猛压根不放在眼里。
正好钢铁已经炼成!
明日就可以打造连弩和钢刀!
就让这伙土匪,来当磨刀石吧!
也正好借这个机会,把白虎乡附近的棒匪一网打尽,今后进城卖货,就不需要避开大路走小路了!
徐守业闻言惊疑:“贤侄,你要如何将他们斩尽杀绝?”
薛猛神秘一笑,卖了个关子:“徐伯,你就放宽心,等着看好戏吧!”
“三日后,我要大摆宴席,纳瑾儿为妾,你替我通知全村老少,让他们当天全部都来吃喜酒!”
“每家每户,都必须通知到!”
徐守业虽然不明白薛猛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见薛猛眼神笃定,也只能点头应承下来。
徐瑾儿则是小脸通红,心里宛若小鹿乱撞,怦怦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