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月梨一个人睡在宽大的龙床上,枕头上是独属于那男人的龙涎香,月梨抱着他的枕头,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二天白日她就在麟德殿中玩,傍晚的时候鹤砚忱还未回来,念夏说祭祖去日也是寻常的,可能还得两日才回来。
月梨情绪不太高,念夏便提议:“后边有浴池,是从宫外引的汤泉水,姑娘可要去试试?”
月梨眼睛一亮:“好呀。”
穿过一片长廊便看到了麟德殿的浴池,水雾氤氲,热气腾腾,宫人撒了干花瓣和香露在其中,四周砌有精致的假山,轻纱低垂,鲜艳的梅花若隐若现。
月梨脱了衣裳踏入池中,温热的水流将她包裹,身上的疲乏似乎渐渐消失了。
月梨靠在池壁上,耳边有清浅的虫鸣鸟叫声,念夏帮她揉捏着肩膀,她舒服地阖上眼,有些昏昏欲睡。
明月高悬,一阵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在浴池外响起。
念夏下意识地回头,就见一抹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
她正想问安,就见男人摆了摆手。
念夏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鹤砚忱单膝蹲在月梨身后,大掌握住了她的香肩,缓缓揉捏。
月梨一下就惊醒了,连忙回头。
“陛下?”
男人一边解着龙袍,一边笑道:“这么快就发觉了?”
月梨柳眉微蹙:“陛下的手和念夏的当然不一样,您手上有茧子,很疼的。”
“是吗?”鹤砚忱不以为然,他自幼习武,当然有茧子。
转瞬他便脱了衣裳进了浴池。
月梨见他这般不避讳,急忙双手捂住眼睛,可又忍不住悄悄露出一条缝,小脸红红地欣赏他伟岸的身形。
“想看就看,朕可没你那么小气。”鹤砚忱好笑地拉下她的手。
水波根本遮不住月梨胸前的白皙圆润,她仰着一双盈盈杏眸望着男人:“念夏说陛下今日也许不回来了。”
“朕想着你,自然是快马加鞭地赶回来。”鹤砚忱搂住她的腰,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
月梨连脚趾都蜷了起来,她羞耻地想着,她真的好喜欢听这些情话。
偏偏从前萧明诚是个冷静自持的人,他总是一本正经的,根本不会说这些话给她听。
“想什么呢?”鹤砚忱眼神变得危险,手掌威胁似的掐了掐她的腰肢,“若是在朕面前还敢想别人,朕会好好收拾你的。”
月梨眨眨眼,无辜地道:“怎么收拾呀?”
她虽然极力装出一副害怕地样子,但是眸中是藏不住的期待。
鹤砚忱笑了,突然将她转了个方向,把人摁在了池壁上。
这方浴池在亭子中,四面只有轻纱,相当于是在露天的地方,且不是用白玉砌成,而是仿着天然的汤泉用石头砌成的,池壁上并不光滑,小小的碎石硌着月梨柔嫩的肌肤。
月梨看不见后面的人,视觉失灵的时候,其他地方的感觉就愈发明显。
她感到鹤砚忱的指腹沿着她的脊骨缓缓向下,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两只手腕,随意扯过散落在池边的小肚兜把她的手绑住了。
男人灼热坚硬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温热的吐息在她耳畔:
“朕要收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