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蘅坐在旁边看着,觉得他多少有点借酒消愁的意思,便想说些什么缓和气氛。
“这次春闱的考题难吗?我之前跟你说的内容,有没有考到?”
纪少卿喝酒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捏着酒杯,轻笑一声,“嗯,的确考到了。”
他看向甄玉蘅,“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会知道会考那个?”
甄玉蘅故作惊喜地笑笑,“居然真的考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我做梦梦见的。”
“是么?”纪少卿盯着她笑,“那可真是巧。”
甄玉蘅莫名地被他盯得心里发毛,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自打纪少卿来了京城,他们再次见面,她感觉纪少卿像是变了一个人。
纪少卿摇晃着酒杯,悠悠道:“多亏了你提前透露了考题给我,不然我可能还考不中呢。”
“我那都是歪门邪道,你能高中,靠的还是自己的真才实学。”
就算她提示了纪少卿一点,对他助力也不可能这么大。
说实在的,她心里对纪少卿高中很奇怪,相较于前世,她所做的改变也只是给纪少卿透露了一点模糊的信息,但是竟然改写了纪少卿落榜的结果,让他高中一甲吗?
这两种结果差距太大了,她觉得自己的影响真没有那么大。
她总感觉,还有一只隐形的手在摆弄命运。
“在想什么?”
甄玉蘅回过神,笑了一下,说没什么。
“快到晌午了,我先回去了。”
纪少卿看她一眼,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甄玉蘅回到府里时,也饿了,正要让人去传饭,秦氏说有急事叫她过去。
甄玉蘅去了发现除了谢从谨,谢家众人都在,连谢崇仁胳膊上还夹着木板都到场了。
她看着架势,知道一定是有大事,快步走到秦氏身边问:“母亲,出什么事了?”
秦氏一看她,就湿了眼眶。
老太太让人扶着甄玉蘅先坐下,等甄玉蘅坐稳了,才说:“怀礼不见了!”
甄玉蘅愣了一下,差点忘记做反应。
她露出惊讶的表情,“什么叫不见了?”
秦氏哽咽着说:“你有喜后,我就让人去给怀礼报信,叫他赶紧回来,可是送信的人去了之后,见着了与怀礼的友人,说他都好久没见到怀礼了。仔细一问,才知道大约就是冬至那日,怀礼自己登山游玩去了,之后就再没见过他,他的友人还以为他是自己回京去了。可是可是他根本没回来啊!”
甄玉蘅一副情急的样子,“那可派人找了?”
“已经让人在当地找了,可是他若是好好的,干嘛不回来,怕不是出了什么事啊!”
秦氏说完,急得直拍大腿。
甄玉蘅紧紧抓着椅子扶手,一脸的紧张与担忧。
杨氏唉声叹气地说:“冬至到现在,都三个月了,这么长时间都没一点消息,恐怕唉!”
终于轮到杨氏幸灾乐祸,秦氏恨不得给她一耳光,又没工夫搭理她,着急地对国公爷说:“国公爷,您快想想办法啊,怀礼可是我们大房唯一的儿子啊。”
国公爷也是面色沉重,“都别慌。我再安排些人手,到周边多去打听。那孩子贪玩,说不定是跑到别的地方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