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砚青警觉地回过头，门口并没有人进来。
僵尸人？
路砚青一个激灵，立刻拔出腰上的手枪，缓缓得走向门口。
他小心得趴在玻璃门上，观察两侧的楼道，在他视线所及的范围内并没有可疑情况出现，随后动作迅猛地冲进楼道里，还是空无他人。
他松了口气，准备收枪返回屋内。
忽然，楼道尽头突然闪过一个黑影，就像魔术师手里的黑色幕布，“呼啦”
一下不见了。
这一次路砚青坚定了刚才的猜测。
僵尸人又出现了！
他重新掏出枪，上好保险，快步冲楼道尽头跑过去。
“咚咚咚！”
楼道里响起他凌乱的脚步声。
在接近楼道口拐角的地方，路砚青停住脚步，侧着身体紧靠在墙上，摒住呼吸听着前面的动静，在确定并无异常动静之后，才缓缓得挪了过去。
呼！
好像突然刮过一阵风，路砚青感觉虎口一阵发麻，手里的枪无法自控的掉在地上。
僵尸人出现了！
这一次，路砚青彻底看清了它的真面目。
一身黑色的道袍掩盖住了它的腿脚，脸上扁平，五官残缺不全，脸色苍白的就像涂着一层白面，肉眼能看到的只有两颗窟窿般的双眼和血红的嘴唇
尽管眼前的光线还是有些昏暗，但路砚青感觉到这的确就是传说中的僵尸人，并非带着一张面具的假冒人。
路砚青懵住了！
而且出乎他的意料，僵尸人并没有主动进攻的迹象，只是一动不动地与他对望着。
路砚青没有从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看到一丝生气，感觉与自己面面相觑的就是一个死人！
“路队长？”
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路砚青不自觉地回了下头，是洛清禾！
可就在他再次回过头时，僵尸人不见了！
“路队长，真的是你！你在那里干什么？”
洛清禾快步走了过来。
“我”
路砚青有些不知所措了，他想立刻告诉洛清禾他在与僵尸人对峙，可眼前却没有僵尸人的丝毫踪迹，刚才的遭遇感觉就像一场梦。
“枪怎么也掉了？”
洛清禾捡起地上的枪，递给路砚青。
“不会又遇见僵尸人了吧？”
洛清禾走到路砚青旁边，朝楼道口张望着。
“唔”
路砚青应了声。
洛清禾看起来并不意外。
“我给公司的同事说了那次你遇见僵尸人的事，他们死活不信，还讽刺你，说你枉为人民警察，竟然是‘有神论’
者。
”
路砚青并不与她争论，边随洛清禾往回走边问道。
“那你呢？”
洛清禾回头看了他一眼。
“我？不好说。”
“为什么？”
“你应该知道我的经历，或许就是因为从小吃得苦太多吧，我相信命运，相信老天爷的安排。”
“可这并不等同于有神论。”
“你不觉得这其实是相通的吗？不过有一点值得怀疑。”
“什么？”
“你不在的时候，我们从来就没见到过什么僵尸人，甚至连可疑人物都没出现过。”
“这很正常，如果他想躲开你们的话，你们绝不可能看到他。”
“或许是吧。”
说着，两个人进入了洛清禾的办公室，洛清禾则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
“怎么突然跑这里来了？有事吗？”
“嗯。”
“稍等，我很快就好。”
路砚青制止道。
“先别，在这里说吧。”
洛清禾停下来，坐到椅子里，看着路砚青。
“想说什么？是问问题吗？”
路砚青开门见山。
“温婷回来了，我们谈过了。”
“温婷？”
从洛清禾的表情看起来，她对于这个名字并不很熟，不过还是很快想起来了。
“洛念平的老婆？”
“是的，应该是你的嫂子。”
“我们素未谋面，她一定很伤心吧。”
“嗯。”
“怎么，有什么收获吗？”
路砚青摇摇头。
“她对于家里的事知道的并不多，所以基本上没有收获。不过她提到了这里，帝国大厦。”
“帝国大厦？”
“嗯。”
“与这里有关系吗？据我所知，好像帝国大厦并不属于洛氏。”
“她说洛氏原本打算收购帝国大厦，却莫名其妙地败给了另一个公司，或者说是败给了某个人，而洛氏的转折点基本就在那个时候开始的。”
“洛氏的转折点？你是说洛氏企业开始亏空吗？”
“嗯，你知道？”
“也不是完全知道，只是听到过这方面的消息，那时候我一直很留意洛氏的动静。”
“那你知道，最后收购帝国大厦的是哪家公司吗？”
“据说是个外国公司。”
路砚青眼前一亮。
“你真的知道？那他们老板是谁？中国人吗？”
洛清禾摇摇头。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也只是听公司里的同事说的，消息也不确定。”
“那就是你也不知道了？”
洛清禾点点头。
“这个问题真的很难办吗？我问过下面的物业公司，他们竟然也不知道。看来，我真得下大力气查了。”
“下大力气？”
“吱啦！”
化妆室的门被直接推开，冯琦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
她看到路砚青后一愣，随之喘着粗气道。
“我说怎么到现在还不下楼，原来是你在呀，我还以为出事了呢，害得我白爬楼梯，累死了！”
“我是来帝国大厦查点东西，就顺便上来看看。”
冯琦不满的嘟哝道。
“查案子都查到人家办公室来了。”
路砚青和洛清禾对视一眼，无奈地摇摇头。